她的目光堅定又溫柔,這讓衛婉清有些失神,就要溺在她的眼神。
就這樣一瞬,她忽然一陣恍惚,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頭炸開一般的疼。
這眼神讓她覺得熟悉,卻又不知曉到底在何處見過。熟悉得還有幾分心痛,就像是有一把刀好不講理地刺進了她的心口。
陸夢離被她驚到,陸宥之也覺得意外下意識就要上前保護,卻又見她沒有下一步動作。
少女的眉頭緊鎖,表情十分痛苦,她死死咬著牙,不讓自己發出更多的聲音。
額角邊已經滲出細汗,頸脖處爬出青筋,手上的力度也不自覺地增加。
“衛婉清,你怎了?!”陸夢離緊張起來,也不在意手臂的疼痛和她尖細的指甲。
女子無法回應,隻是死死咬牙,卻還是沒能捱過去這份痛苦。
她的身子緩緩蜷曲,像一片掉落的枯葉攤倒在她的腳邊;喉間發出痛苦的吼叫,最後忍無可忍地嘶吼出來。
還未睜開眸子已然是淚流滿麵。她撕扯著衣襟,痛不欲生,在地上縮成一團。
“你這是怎了啊?”
見她這副模樣,陸夢離的淚不受控製地低落下來。
陸宥之則是在一邊手足無措,衛婉清的模樣著實有些讓人恐懼,他隻能瞧著甚至邁不出步子。
“笏離!”
她痛苦地翻滾著,似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呼喊出這個名字。
大漠之中,一個身著紅衣的女子佝僂著脊背在沙粒間挪步。
既然是渾身傷痕,她眼中的倔強和堅毅也沒有減少半分,而懷中的小狐狸沾染著血液,卻是睡得香甜。
“皇後娘娘!”
這個屏風,清歌聽到一聲清脆的聲響,連忙帶人上前查看。
屋內,柳如茵撚著佛珠,正看著地上的茶盞碎片失神。淡青色的茶水緩緩蔓延,就要沾濕她的鞋底。
清歌的出現十分及時,阻止了這一切的發生。
“您沒有傷到吧?”女子上前,小心翼翼地查看她的雙手。見是沒有傷痕才放心下來。
“可是這茶溫度不適,涼了您的手?”見她始終不語,清歌試探地問道。
自從柳丞相慘死,柳如茵回到宮中後,她便是如此寡言少語,也鮮少再露出笑意,像是變了一個人。
父親的死與自己的丈夫有關,這怕是正常人都不能接受,但是她現在這副茶飯不思的模樣也是在讓人擔憂。
柳如茵搖了搖頭,終於是做出了回應,道:“無礙,隻是本宮心中一悸,手抖了沒有拿穩罷了。”
“那可要奴婢去請禦醫?”清歌立馬緊張起來,擔心是有什心病。
皇後娘娘依舊是搖了搖頭,而後木訥地問道:“皇上有幾日沒有派人前來探望了?”
這次次的寒暄已經成了他們之間唯一的聯係,可現在就連那無名小卒都已經許久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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