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晏甚至懷疑,這件事會不會跟齊太後他們有關?
因為除了他們之外,陳安晏實在想不出還有什人會這處心積慮的跟自己過不去。
因為按照日期推算,從馮筆書第二次去吳縣衙門提告,到許大人介入此事,正好是在陳安晏對付了單修他們之後!
從時間上來說,確實有些巧合!
所以,陳安晏便懷疑,這位江蘇巡撫許瞻基許大人是受到了齊太後以及單文柏他們的指使,這才對太白居不利。
可是,按照施鏢頭的說法,單文柏和那位許大人非但沒有什交情,反而在多年之前就已經有了嫌隙!
兩人原本都是京官,不過因為政見不合,常有摩擦!
那時候的單文柏雖說還不像如今這般權傾朝野,但其為人善於籠絡人心,那時候已經在朝中跟不少官員有所勾結,所以許大人根本不是單文柏的對手!
最終,在單文柏他們的排斥下,許大人被外放到江蘇為官!
不過說來也奇怪,許大人被外放後,雖說不像單文柏那樣,在朝中呼風喚雨。
但是這些年,他倒也算得上平步青雲,直到現在已經是一省巡撫。
兼了都察院右副都禦史之職後,已經是一位正二品的大員!
算起來,也隻是比單文柏低了一級而已!
按照施鏢頭的說法,他們兩個應該不會勾結!
不過,陳安晏還是擔心施鏢頭他們所查並不詳盡,便將他心中的這個疑慮說了出來。
李文棟聽了之後,直接搖著頭說道:“他們兩人絕不可能勾結!”
原來,單文柏和許大人不合,並不隻是政見不合這簡單!
在這背後,他們甚至有一段血海深仇!
其實這單文柏,在他之下還有一個弟弟,名叫單文鬆!
那時候的單文柏,還隻是督察院六科掌院給事中。
雖說官職隻是正四品,在京城也算不上是朝廷大員!
但這卻是一個言官,有上殿議事之權,所以在朝中很少有人願意得罪!
單文鬆便靠著他哥哥的名聲,在外胡作非為。
不過,他也知道在京城的王公大臣不少,所以,他並沒有像單修他們這般放肆,最多也就是下館子不給錢,調戲調戲姑娘而已。
一日單文鬆約了數人去青樓作樂,卻沒想到,在那為了一個姑娘跟另外一個人發生了衝突,單文鬆失手將對方打死!
死的不是旁人,正是許大人的小舅子王通!
許大人得知此事後大怒,立刻下令派人捉拿單文鬆!
那個時候許瞻基乃是刑部郎中,單文柏深知,若是自己弟弟落入他的手中,恐怕難以活命。
雖說單文鬆平日遊手好閑,但畢竟是自己的親弟弟,於是,他將單文鬆藏在家中,再請人去向許瞻基說項,想讓對方放單文鬆一馬,同時願意賠償一些銀兩!
不過,許瞻基的夫人家中富庶,根本看不上這些銀兩,因此,被許瞻基一口回絕了。
單文柏一時之間沒有辦法,隻能暫時將單文鬆藏在家。
一方麵繼續請朝的朋友疏通,另一方麵想辦法送單文鬆出城!
這京畿的案件歸順天府管,而刑部也有監察之權,所以單文柏很清楚,在兩個衙門的追查下,單文鬆恐怕也躲不了幾日,所以早些送出城對他和自己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
於是,單文柏買通了守城的官兵,找了一個晚上,想趁著夜色把單文鬆送出城。
隻是他沒想到,許瞻基也得到了消息,派了官差在城門口埋伏!
就在單文柏帶著單文鬆出現在城門口,正要準備出城的時候,許瞻基立刻帶著官差圍了上去!
單文鬆大駭!
他很清楚,若是自己被關進刑部大牢,殺人償命且先不說,進去之後必定會先被折磨個半死,刑部的刑具必然會先嚐個遍更是生不如死!
這時候,城門已經打開了一些,正好可以容一輛馬車。
於是單文鬆立刻驅車出城!
許瞻基沒想到單文鬆這個時候還能逃走,馬上就帶著官差追了出去!
馬車的速度畢竟不如騎馬,很快,許瞻基便帶著幾個官差追上了單文鬆。
單文鬆大驚之下慌不擇路,竟是連人帶馬車一頭栽進了河。
單文鬆不諳水性,在河中不斷地呼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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