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此人更是直接來到了陳安晏的麵前說道:“見到我們大人,為何不跪拜行禮?”
這個官差在說完之後,便似乎想要上前強行讓陳安晏跪下。
不過,陳安晏卻是直接躲開,淡淡說道:“我既不是嫌犯,這也不是公堂,按照大梁的律法,除了皇上之外,我不用向任何人跪拜!”
那個官差聽了卻是一愣。
他沒想到眼前這個少年小小年紀,竟然還懂大梁律法。
不過,他倒是很快就回過了神來,隻見他冷笑了一聲後,冷聲說道:“在這杭州城,我們家大人就是律法,讓你跪你就得跪!”
這時候,一旁的那位通判大人卻隻是在一旁看著,並沒有出聲,也沒有上前。
而一旁的言掌櫃這時候也來到了那位戚大人的身邊,小聲的說了幾句話。
這言掌櫃在聽到陳安晏的話後,倒是立刻說道:“你打碎了我店的兩件東西,還想要訛詐我們銀子,你自然是嫌犯!”
陳安晏聽了卻是冷笑著說道:“我用得著訛詐你銀子?”
隻見他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一疊銀票,接著說道:“我有這多銀子,需要訛詐你?”
附近圍觀的百姓見到陳安晏小小年紀竟然能拿出這多銀子,也都傳出了一陣驚呼聲。
而那位戚大人這時候也眯起了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
一旁的官差這時候卻是冷聲說道:“就算你有這多銀子,也不能證明你你沒有訛詐。”
這個官差在說到此處,稍稍頓了頓之後,又接著說道:“更何況,你這些銀子的來路是清白的還是坑蒙拐騙而來的,我們也要查一查!”
說完之後,這個官差竟然直接上前,想要拿走陳安晏手上的銀票。
陳安晏自然不會如他的意。
不過,這一次他倒是沒有出手,而是在那個官差碰到銀票的時候立刻大聲喊道:“搶銀子了!官差搶銀子!”
聽到陳安晏這突然大喊,那位戚大人以及其他官差的臉色都有些難看了起來。
而那些百姓見狀,也在小聲的指指點點。
其實,這些百姓都知道這位戚大人的為人,所以,他的那些手下做什他們都不覺得意外。
這時候,那官差卻是立刻說道:“我何時搶你的銀票了?我現在是懷疑你這些銀票的來路,若是清白的,自然會還你!”
“你懷疑?你憑什懷疑?你可知道我們是誰?”
這時候,一旁的李琳也忍不住了。
在王府生活了這多年,還從來沒有這窩囊過。
所以,這時候她都已經想要表露身份了!
那官差聽了卻是一愣,隨即立刻看向了那言掌櫃。
他這時候也意識到了,這樣一個少年,身邊有一個功夫這高的護衛,身上還有這多銀子,應該不是普通人!
而這個官差雖然眼睛看向了言掌櫃,口中卻還是下意識的問道:“你們是何人?”
盡管李琳已經想要表露身份,將這些人教訓一番。
不過,陳安晏還是將她攔了下來,說道:“我們是從別的
地方來這做買賣的,你們杭州的官員就是這樣對待客商的?”
陳安晏一邊說著,又看了看那位戚大人,接著說道:“此時若是傳揚出去,你們就不怕客商不來杭州做買賣了嗎?”
聽到陳安晏的話,這個官差倒是鬆了口氣。
若是陳安晏真的是什大人物,到時候戚大人必定會棄車保帥,嚴懲自己一番。
可眼前這個少年隻是一個小小的客商,他自然不放在眼。
因此,這個官差卻是冷笑了兩聲後,說道:“每年來杭州做買賣的客商何止千萬,多你們一個不多,少你們一個不少!”
說完之後,他卻是又將其他官差都招呼到了近前。
因為他已經看出了,戚大人的臉上的笑意已經沒了。
他擔心戚大人是因為自己“辦事不力”,所以,他還是決定對陳安晏來硬的。
見到他們如此,陳安晏卻是對著那位戚大人高聲說道:“戚大人,這就是你們杭州衙門的待客之道嗎?”
那戚大人卻隻是冷“哼”了一聲,並沒有搭話。
顯然,在這樣的場合,他不想跟陳安晏有過多的糾纏。
畢竟這還有這多圍觀的百姓。
盡管他也知道自己的名聲不佳,但陳安晏的身上既然有這多銀子,當著這多百姓的麵,自己也不好直接搶奪。
所以,他也默許了那個官差的意圖。
可這時候,陳安晏卻似乎還不死心,繼續大聲說道:“怎,戚大人就這般縱容手下當街搶奪百姓的銀子嗎?”
聽到陳安晏把話說到這個份上,那位戚大人也不得不應付兩句了。
畢竟,這時候若是直接讓那些官差出手的話,反而會坐實陳安晏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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