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這位戚大人也意識到了,眼前到這個少年恐怕不是看上去到那簡單。
要知道,尋常百姓可不敢跟官府作對。
就算是那些富甲一方的富商,一般情況下,就算是衙門那些不起眼到小吏,他們也不會輕易得罪。
常年道,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所以,衙門中人不管走到哪,百姓們要是陪著笑臉伺候,要就是遠遠的躲開,而像陳安晏這般,得罪了官差之後,竟然還直接讓手下對他們下這重手的,杭州城到百姓還是第一次見到。
其實,這位戚大人這時候到心也算有些犯怵。
他擔心若是自己再耽擱下去,惹得陳安晏不滿到話,說不定此人會連自己一起打。
想通此處後,這戚大人卻是直接說道:“那就一起衙門吧!”
不過,他還是不死心,在他轉身的時候,還是朝著其中一個躺在地上的官差使了個眼色。
隨後,這位戚大人便帶著陳安晏和言掌櫃等人朝著衙門走去。
就在這一行人剛走,那些圍觀的百姓也都紛紛散去了。
畢竟,這時候還有不少官差躺在地上,他們可不想成為這些官差的出氣筒。
這時候,其中一個官差卻是掙紮著站了起來。
那位通判大人剛才正是朝著他使眼色。
他也看出來了,戚大人是要讓自己去搬救兵。
而在杭州,這位戚大人還有一個靠山,那就是這的守備範一通範大人。
這兩人乃是結拜兄弟,範一通要比這位戚大人大兩歲,是為長兄。
這位範大人的手下可是有著數百官兵,所以就算戚大人有什麻煩事,範一通也能替他解決。
這個官差也知道,盡管衙門還有些官差,但從剛才馬飛出手的情況來看,恐怕依舊不是馬飛的對手。
因此,隻要有馬飛在,他們恐怕非但得不到銀子,恐怕他們這手也都白斷了!
所以,這時候也隻有去請那位範大人了。
隻見他忍著痛掙紮著起身之後,立刻朝著杭州城的主街跑去。
很快,他便攔下了一輛馬車。
那位範大人到軍營駐紮在城外,在斷了一隻手到情況下,他自然不可能直接跑到城外。
而那個被搶了馬車到百姓,見到此人一身官差的衣服後,也不敢多說什,隻能由他去了。
再說那位戚大人。
他帶著陳安晏他們一行左拐右拐後,終於到了杭州府衙門。
不過,他們並沒有走正門,而是直接走的側門。
那位言掌櫃到了這之後,倒是衣服輕車駕熟到樣子,顯然,他來這到次數應該不少。
眾人進去之後,直接去了戚大人辦公的地方。
其實,在過去的時候,隻有在邊陲之地才會有設立通判這個官職,以彌補知府管轄不足之處。
像兩江、直隸等地,過去並沒有通判。
不過,在先皇繼位之後,卻是在全國州府衙門都設立了通判一職。
除了負責糧運、家田、水利和訴訟等事項,對州府的長官有監察之責。
因此,在如今的大梁,對於一般的州府來說,若是有訟事,一般都算先由通判處理,在查清問明之後,將案卷交由知州或是知府大人查閱,無誤後便做最後的定奪。
而下級的縣衙呈上來的卷宗,一般也都是由通判查閱。
這做,可以替知府分擔不少壓力,同時,也是為了避免知府的權利太大,形成一言堂的局麵。
這位戚大人之所以會如此霸道,也正算因為自己負責訟事。
自己想要敲詐的銀子,若有不從,他便直接編排一些罪名,此招可謂是屢試不爽。
不過,到了這之後,這位戚大人倒是沒有立刻升堂。
這個時候範一通還沒到,自己如今身邊的這些官差根本不是馬飛的對手。
所以,眼下他能做的,就是拖延時間!
好在今日那位何大人跟金捕頭出城去了。
否則,若是他們問起來,自己雖說也能想辦法解釋,但終究有些麻煩。
要說在這杭州城,自己最怕的正是這位何大人。
若是說其他上司,自己隻要賄些銀子,他們便能對自己的所作所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這位何大人的脾氣在他看來,卻是有些古怪。
一般來說,朝廷為了避免地方官員在同一個地方任期太長,會在當地培養自己的勢力,從而達到當一個土皇帝的心思,每三年,朝廷便會有一次考績。
一方麵,可以通過考績的優劣,決定這些官員是能升遷還是降職。
另外,就算沒有升遷或是降職,朝廷也會安排官員去不同的地方任職。
可不知道這位何大人用了什辦法,他在杭州知府任上已經有十多年了,既沒有升遷,也沒有降職。
而且,他也聽說之前這位何大人在杭州府征收各種苛捐雜稅,引起了不少民怨。
因此,這位戚大人便以為這位何大人跟自己是同道中人,所以還想來這大幹一場。
可讓他沒想到到是,在他調來之後,這位何大人已經跟現在的那位夫人成了親,還修建起了那一百零八座觀潮亭。
而且,這何大人也不再收那些亂七八糟的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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