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六章 戒尺

類別:曆史軍事 作者:輕輕親卿 本章:第七百零六章 戒尺

    這時候,侯玉成也隻能再次看向了堂上的何文軒。

    可是,何文軒卻是一臉淡定的看著案上的文書,並不跟侯玉成對視。

    侯玉成隻能強壓心中的怒火,對著陳安晏說道:“這位公子,難道真的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嗎?”

    陳安晏聽了,卻隻是淡淡說道:“侯老爺抓到那些放火之人的時候,不妨問一問,他們在放火的時候可曾給過我們轉圜的餘地?”

    “你……”

    侯玉成聽了一窒。

    對於他來說,自然早就霸道慣了。

    在聽說陳安晏他們不願意交出綢緞,甚至還去了街上的綢緞莊想要販賣綢緞的時候,侯玉成根本沒有多想,直接便讓手下去放火了。

    在他看來,既然對方武功高強,那自己就改用火攻。

    如此,一來能殺殺陳安晏他們的銳氣。

    二來,若是有機會搶走他們的綢緞最好,如若不然,把陳安晏他們的綢緞燒了的話,那杭州城的綢緞買賣還是掌握在自己的手。

    這時候聽到陳安晏這說,這侯玉成的臉上也是青一塊紅一塊。

    侯玉成這時候卻是冷“哼”了一聲說道:“若是我強行要帶他走呢?”

    侯玉成當然知道花掌櫃根本不可能有三萬兩銀子,若是真的要出的話,那也隻能是自己出這筆銀子。

    若隻是千兒八百的,對於侯玉成來說,出也就出了,畢竟這花掌櫃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可是三萬兩銀子可不是個小數目。

    特別是在最近這些年,杭州城綢緞的買賣每況愈下。

    不少富戶都托人去別的地方買。

    而且,蘇杭兩地相隔不遠,數日便能來回。

    這些富戶買回來之後都隻是自用,最多也就送送親朋,並沒有販賣,因此也說不上壞他的規矩。

    所以,侯玉成也不能把他們怎樣。

    更何況,侯玉成也知道,自己還得靠這些富戶賺銀子,也不好一下子把他們全都得罪了。

    而且,因為做的買賣越來越多,侯玉成養的手下也越來越多,這也是一筆極大的開銷。

    要知道,除了那些做買賣的掌櫃夥計以及家伺候的下人之外,光是那些打手,侯玉成就請了五六十人。

    所以,在最近這五年,侯玉成總共也就賺了差不多三萬兩銀子。

    要知道,在他給杭州城的綢緞莊定下規矩的那幾年,他每年都能賺兩三萬兩銀子。

    因此,要讓他一下子拿這多銀子出來,侯玉成自然不會那輕易同意。

    對他來說,最壞的結局無非就是放棄花掌櫃以及那間西湖客棧而已。

    隻不過,他還是想試探一番。

    而陳安晏聽了卻是沒有說話,而是大笑了起來。

    侯玉成見了,覺得陳安晏是在羞辱自己,隻見他鐵青著臉說道:“你笑什?”

    陳安晏卻沒有立刻說話,而是朝著衙門的大門口看了一眼,隨後才緩緩說道:“侯老爺覺得你能就這將花掌櫃帶走?”

    侯玉成這時候才想起來,在衙門外麵,還有不少陳安晏的手下。

    就剛才他們跟自己手下交手的情況來看,就算是自己所有手下都在這,都不是這些人的對手。

    更別說這時候自己的手下都已經被打傷了。

    侯玉成冷“哼”了一聲,卻是朝著何文軒看去,說道:“有何大人在,一定不會讓你亂來!”

    陳安晏聽了也點頭說道:“不錯,有何大人在,我相信花掌櫃若是不還銀子的話,他一定不會讓花掌櫃就這離開的!”

    何文軒沒想到這陳安晏竟然像牛皮糖一樣難纏。

    這時候,眼珠一轉,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連忙對著何文軒說道:“大人,外麵有一群刁民打傷了我的手下,還請大人做主!”

    何文軒聽了卻是皺了皺眉。

    其實,就在侯玉成來到堂上不久,便有官差前來,將衙門口發生的事告訴了何文軒。

    明明是何文軒讓自己的手下去搗亂,想要把那的百姓都趕走還不算,還想要搶陳安晏他們的綢緞。

    那些侍衛一再忍讓,最後才不得不出手。

    如今在侯玉成的口中卻變成了陳安晏的手下打傷了他的手下,如此顛倒是非,何文軒並沒有立刻答話,而是看向了陳安晏。

    這時候,陳安晏卻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何文軒見了,立刻喚來一個官差,讓他去衙門口查看情況。

    前後也就一盞茶的時間,那個官差便回來了。

    而按照這個官差的說法,說是外麵有一夥走商販賣綢緞,卻遇到了有人前來搶劫,於是那些走商便將那些打劫之人趕跑了。

    而且,事情的經過,衙門口的官差都看得清清楚楚。

    侯玉成聽了有些發懵。

    根據這個官差所說,隨他來的那些手下,除了身邊這兩個被陳安晏打斷了肋骨之外,其他人都被趕跑了。

    而且,照眼下的情況來看,這府衙上下似乎都在跟自己“作對”!

    這時候,陳安晏卻似笑非笑的對著侯玉成說道:“侯老爺還是回去問問清楚,是不是他們仗著侯老爺的名頭,在外橫行霸道,挨打了之後還反咬一口。”

    陳安晏看著臉色鐵青的侯玉成,接著說道:“侯老爺可千萬不能因為那些不聽話的手下就來衙門告狀,按照大量律法,若查出是誣告,可是要挨板子的!”

    侯玉成聽了,不由得看向了那花掌櫃,而他的後背也泛起了一絲涼意。

    他有些想不明白,這才過了幾天,這杭州城好像變了天一般。

    眼看陳安晏不願退讓,而何文軒也不站在自己這邊,侯玉成陰沉著臉對著那兩個手下說道:“我們走!”

    那花掌櫃卻是連忙央求道:“老爺救我……”

    到了這個時候,侯玉成也知道,在堂上恐怕再繼續糾纏,對自己和花掌櫃也沒有好處。

    所以,眼下自己能做得,

    就是帶上侯勳傑留給自己的那把戒尺再來找何文軒。

    若是這何文軒還是如此,自己就去找浙江巡撫,請巡撫大人替自己做主!

    因為那兩個手下肋骨斷了,有了這兩個“累贅”,盡管侯玉成想要盡快離開,但他們出去的速度還是要比進來的速度慢了許多。

    而在三人來到衙門口的時候,見到了街角那邊的棚子,一開始被趕走了不少百姓,如今又聚集了不少人。

    那幾箱的綢緞,如今也賣出去超過一半了。

    就在這侯玉成冷“哼”了一聲準備離開的時候,陳安晏也來到了門口。

    沒了侯玉成在堂上拖延,何文軒立刻判了花掌櫃坐監,同時也派人去將西湖客棧查封和花掌櫃的宅子查封。

    這時候的侯玉成麵沉似水。

    而一旁的陳安晏卻好像根本沒有看到侯玉成一般。

    隻見他直接喊來了一個侍衛,直接當著侯玉成的麵,讓他傳言,說是侯玉成派手下做事,被人抓住了把柄,如今要賠償三萬兩銀子,可侯玉成卻讓花掌櫃自生自滅!

    聽到陳安晏這般毫無顧忌的吩咐手下做事,侯玉成都要被氣炸了。

    他也知道自己在杭州的名聲不怎樣。

    而他能在杭州城安穩這多年,除了侯勳傑的庇護之外,這些年更多的是靠那把戒尺,以及這些重金請來的手下。

    可是,若是今日之事被陳安晏傳揚出去,那不光是杭州城的百姓對自己反感,恐怕自己的手下也不會盡心盡力替自己辦事了。

    這時候,他也留意到自己身邊的那兩個手下,在看向自己的時候,眼神之中似乎也多了一絲異樣的神情。

    一想到此,侯玉成看向陳安晏的眼神充滿了怨毒。

    眼看著陳安晏的那個手下領命之後就要離開,侯玉成立刻來到了陳安晏的麵前,說道:“公子不必如此,那三萬兩銀子我替花掌櫃出了!”

    陳安晏這時候卻擺出了一幅詫異的神情,說道:“想不到侯老爺如此體恤手下,真是讓在下佩服!”

    隨即他又看著侯玉成的那兩個手下接著說道:“有這樣的老爺,是你們的福氣,你們日後一定要盡心盡力替侯老爺辦事,萬不可仗著侯老爺的名聲在外麵胡作非為!”

    見到陳安晏竟然教訓起了自己的的手下,而且言語之中還含沙射影,侯玉成的肺都要氣炸了。

    不過,他還是強忍著怒火,說道:“三萬兩不是個小數目,我得親自回去一趟!”

    陳安晏連忙笑著說道:“這是自然,這是自然!”

    隻見他一邊說著,一邊卻又喚來了兩個手下。

    隨後他又對著侯玉成說道:“侯老爺,這多銀子,我也有些不太放心,就讓他們陪你一起去取吧!”

    聽到陳安晏這說,侯玉成卻是冷聲說道:“怎?你不相信我?”

    陳安晏卻連忙搖頭說道:“侯老爺,花掌櫃欠我的這三萬兩銀子,在杭州城也已經有不少百姓知道此事,而今日侯老爺為了此事而來,大家都知道侯老爺體恤手下,必定會替花掌櫃出這三萬兩銀子。”

    陳安晏說道此處,稍稍頓了頓之後,又接著說道:“如今侯老爺回去取銀子,說不定有一些別有用心之人在暗中盯著,若是有什閃失,可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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