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這朱福同更加斷定,這是陳安晏以及何文軒他們之間的陰謀。
盡管他並不知道陳安晏究竟是什身份,可是在他看來,陳安晏能請動薛啟堂這個藥癡陪在他身邊看病,想來也必有過人之處。
而且,在陳安晏和薛啟堂剛到回春堂的時候,陳安晏似乎也想要替薛家說話,所以,這個時候這朱福同自然對陳安晏沒有好感。
陳安晏微微一笑,隻見他看了看那朱文星的屍首,隨後又看向了朱福同,說道:“你誤會了,我來是想問問,可要我替你敲這鳴冤鼓?”
這朱福同聽了也是一愣。
要知道,這衙門外麵的鳴冤鼓雖說是朝廷要求衙門放在外麵,讓那些前來鳴冤的百姓所用。
可是,這鳴冤鼓也不能隨意的敲響。
在這之前,朱文星去世之後,朱福同已經來敲過一次鳴冤鼓,而衙門也受理他的案子,隻不過衙門一直以人犯尚未認罪為由一直沒有結案。
所以,到目前為止這件案子並沒有結束。
而對於同一件案子,朱福同自然不能再去敲鼓,否則按照大梁律例,就得挨一頓板子。
因此,這朱福同聽了之後,覺得是陳安晏故意想要誤導自己,讓自己挨這一頓板子。
所以,他看著陳安晏,冷冷說道:“還是不勞煩了!”
陳安晏聽了,卻是搖了搖頭說道:“這件案子拖了這久,衙門卻遲遲不判,我覺得你可以去巡撫衙門告狀!”
朱福同這時候卻是冷笑著說道:“以**,先得挨一頓板子,還是先謝過你的好意了!”
“嗯?”
就在這朱福同說話的時候,陳安晏卻發現這朱福同的舌下似有薑片。
時至今日,有不少跟屍體打交道的人,例如仵作以及那些看守義莊之人,他們大多都是用薑片和麻油來避免自己聞到這屍臭味。
顯然,這朱福同也已經聞到了朱文星的屍臭。
陳安晏也同樣冷笑了兩聲,說道:“既是如此,今日不如讓我替你敲鼓,若是衙門有重罰,我替你受!”
聽到陳安晏這說,朱福同的心也有些詫異。
他不明白陳安晏為何突然對自己如此“熱心”。
不過,他想了想之後還是搖了搖頭說道:“多謝你的好意,不必了!”
在他看來,陳安晏如此,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所以,他寧願帶著朱文星的屍首在衙門口繼續喊冤,卻並不願意跟著陳安晏進去。
而因為那些侍衛在不遠處的街角販賣綢緞,所以,盡管起初並沒有多少百姓跟著朱福同一起來這,但是因為有不少百姓來這買綢緞,再加上他們也沒想到,陳安晏似乎跟這朱福同也有交集,這倒是勾起了他們的興趣。
要知道,在數日之前,陳安晏曾經跟衙門的官差發生衝突,甚至還跟那戚從瑞的手下交過手。
所以,陳安晏如今倒也能算是半個名人了。
再加上能跟薛啟堂混在一起,本來就已經讓他們覺得十分不解了。
因此,過了沒多久
,便這便又圍了不少百姓。
這朱福同見到有這多百姓倒是也有些意外。
畢竟這多天以來,他也知道有不少百姓的興致已經被衙門的拖延消磨殆盡了。
所以,這還是最近這段時間一來,第一次有這多百姓在這圍觀。
隻不過,這朱福同卻隱隱覺得好像哪有說不上來的不對勁。
而朱福同很快就平靜了下來,他也不管陳安晏和那些百姓,而是繼續對著衙門喊冤。
這時候,陳安晏想了想,隨後他卻是直接朝著衙門口走去。
隻見他來到了一個官差的麵前,在那官差的耳邊說了兩句話。
隨後,那個官差卻是點了點頭,直接轉身進了衙門。
沒過多久,那個官差便回來了。
不過,他卻並沒有給陳安晏回話,而是直接朝著那朱福同喊道:“你進來吧,大人說了,今日便將你的案子判了!”
那朱福同聽了有些詫異。
其實,自從見到薛正航被人治過之後,他便意識到,這件案子恐怕沒有那快結束。
所以,他也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
可是,這時候衙門卻告訴他,大人今日會判他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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