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李琳也知道,就憑陳安晏和喜兒之間的關係,就算是自己想要阻止,恐怕也無濟於事。
所以她也索性不吱聲,省的陳安晏覺得自己小氣。
陳安晏見到這在劉掌櫃夫婦的手下,一切都井井有條,他也就放心回京城了。
於是,他們在蘇州住了一晚之後,第二天一早,陳安晏便先後跟劉掌櫃夫婦以及謝俊良告別,出發去南京了。
等他們一行到南京的時候,蔡誠章已經帶著手下在岸上相候了。
隨後,他們這一行再次來到了蔡誠章的總督府。
在將李琳請上座之後,蔡誠章卻是先帶著馬飛去了另一間屋子,也不知道兩人要說些什。
李琳卻是十分好奇,一直在慫恿陳安晏一起去偷聽,可陳安晏卻隻是翻了個白眼,坐在椅子上假寐。
李琳頓覺無趣。
好在也就一盞茶的時間,兩人便回來了。
進來之後馬飛還是站到了李琳的身側,蔡誠章則是坐到了下首的位置。
其實,以他的身份和地位,就算是跟李琳分坐左右也沒有什問題。
但是他卻坐在了陳安晏的對麵。
蔡誠章先是問後了李琳,隨後又跟謝俊良一樣,問起了陳安晏在杭州可有什發現。
陳安晏聽了,也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而這似乎也在蔡誠章的意料之中。
隨後,他卻是又問起了陳安晏在離開蘇州去杭州之前,曾去過一次震澤,他想知道陳安晏有沒有什發現。
陳安晏聽了卻是一愣,隨後也想要下意識的否認。
可是在見到蔡誠章正一臉淡淡的笑意看著自己的時候,陳安晏知道這蔡誠章應該已經知道那暗器之事了。
這時候,陳安晏立刻看向了身旁的馬飛和李琳。
之前,因為薛啟堂發現了那杜漢三一家都中了毒,而且,他們帶來的魚,也有很輕的毒量。
在順藤摸瓜之下,他們發現了那枚用骨頭做的暗器。
原本按照陳安晏的意思,他並不想聲張此事。
畢竟在這之前,他已經跟蔡誠章商議過,先將皇上遇襲之事推到西夏的頭上。
因為在這段時間,西夏應該正處於內亂之中,想必也不會理會。
而且,在這些年,大梁跟周邊各國之間,時常都會有一些探子和暗殺,所以就算西夏會否認此事,至少大梁的大部分百姓都會信以為真。
所以,陳安晏還是想著一方麵讓萬通鏢局幫忙打探消息,另一方麵,等回到京城的時候,再跟李文棟商議此事。
按照徐鏢頭的說法,等他們回到京城的時候,他們應該也能打探到一些消息了。
所以,當時在見到這枚骨製暗器的時候,陳安晏便讓馬飛他們不要聲張。
馬飛跟隨李文棟多年,自然很清楚什該說什不該說。
而且,就算他要說,也隻是會將此事以密函的形式交給李文棟,而不會告訴蔡誠章。
至於李琳和薛啟堂,陳安晏也相信他們不會多言。
如此一來,唯一可能會泄露這件事的,便隻有杜漢三他們一家了。
其實陳安晏知道,在自己回到江蘇之後,盡管並不是每日都跟蔡誠章見麵,但是除非自己趁著夜色悄悄離開,否則的話蔡誠章必然能知道自己的行蹤。
因此,自己會兩次前往震澤,蔡誠章會知曉此事一點都不奇怪。
至於杜漢三他們,陳安晏也知道若是換做普通人,他們未必會透露消息。
但是蔡誠章的手下恐怕都不是一般人,他們迫於無奈,將此事告訴了蔡誠章,陳安晏也不會怪他們。
因此,這時候陳安晏微微一歎,又摸出了那枚暗器放在了蔡誠章的麵前。
當初陳安晏請徐鏢頭去查這枚暗器的時候,他原本是打算將這枚暗器交給徐鏢頭,等查到之後再還給自己,這也是他不願立刻透露這個消息的原因。
可是那徐鏢頭隻是看了兩眼,便又將這暗器還給了陳安晏,說是自己已經記下了。
陳安晏見了卻是嘖嘖稱奇。
因為這盡管隻是一枚小小的暗器,但做工還算精細,而且上麵還有一些簡單的花紋。
陳安晏沒想到這徐鏢頭竟然也有過目不忘的本事。
不過,好在徐鏢頭留下了這枚暗器,否則的話,此時此事自己恐怕又得找個借口搪塞蔡誠章了。
而蔡誠章見了,卻是立刻準備伸手去取。
不過,蔡誠章剛伸出手,他一旁的手下就連忙上前阻止:“大人,小心有毒!”
蔡誠章的手停了停,不過還是直接拿起了那柄暗器,說道:“你們沒看到剛才陳大人也是徒手取的這柄暗器?想必陳大人已經去了暗器上的毒藥了!”
陳安晏聽了,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盡管的確就如蔡誠章所說,薛啟堂已經將這暗器上的毒去了。
但就算這暗器上有毒,陳安晏也根本不懼。
隨後蔡誠章仔細看了看這柄暗器,還讓一旁的手下看了看。
那個手下卻依舊十分謹慎,並沒有直接拿這柄暗器,而是隔著一方手帕。
不過,兩人看了之後,都微微搖了搖頭,顯然,他們並沒有見過這樣的暗器。
這也難怪,不論是蔡誠章還是他的手下,都在朝中為官多年,對於這樣的暗器自然見的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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