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安晏這說,不光是房當次旦和慧淨國師他們一臉詫異,就連坐在陳安晏身旁的李順也十分不解。
畢竟,眼下這都是西夏的護衛和禁軍,雖然所有人都知道陳安晏的身手似乎還不錯,但絕對不會有人相信,他能在這上百護衛以及數千禁軍的合圍之下全身而退。
在房當次旦跟慧淨國師他們看來,如今陳安晏唯一的倚仗便是李順,而這也是他們遲遲沒有上前抓人的原因。
在聽到陳安晏竟然讓他們投降,房當次旦也忍不住冷笑了起來。
慧淨國師卻隻是淡淡說道:“陳大人,你終究隻有一人,你逃不掉的!”
“我為何要逃?”
“這是西夏!”
“你們西夏的開國皇帝本就來自中原!”
“西夏建國已經數百年,當時的中原王朝也早就已經覆滅,再說這些也毫無意義!”
“既然大梁能取而代之,西夏又有什資格跟大梁平起平坐?”
聽到陳安晏這說,下麵的那些西夏人一個個都變得激憤起來。
隻不過因為李順還在陳安晏的手,他們也隻能暫時忍著。
相比之下,慧淨國師倒依舊是那副淡定的神情!
“陳大人此言差矣,中原有一句話,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誰就能說我西夏有朝一日不能成為這天下之主呢?”
“有野心是好事,但這可不是種樹、建宅子,就算選錯了地方、用錯了料子,終究還有彌補的機會,你們現在做的事,足以將西夏葬送!”
“陳大人不必在此危言聳聽,雖然不知道你是什時候發現的,但大梁朝廷既然派兵,那就說明你們一開始並沒有察覺。既然已經成了定局,眼下就算你挾持了皇上,對於整個大局都已經於事無補!”
“哦?是嗎?”
“盡管西夏在這件事上做得並不光彩,但中原還有一句話,那就是兵不厭詐,所以你也不必擔心我們會心懷愧疚!”
“好一個兵不厭詐!”
陳安晏在此大笑了起來。
這時候一旁的房當次旦忍不住說道:“你不必在此故作高深,難不成你還在等著你那幾個手下來救你不成?”
在他帶著手下進宮抓人的時候,已經派人全城搜捕那幾個侍衛了。
在房當次旦看來,就算這些侍衛武功高強,但用不了多久,自己的手下就能把他們找出來。
不過,陳安晏卻並沒有搭話,而是朝著殿外的方向朗聲說道:“長公主殿下既然已經到了,為何不進來?莫不是也擔心被在下擒為人質?”
陳安晏的話音剛落,李純果然出現在了殿外。
就算是房當次旦,也不得不感歎陳安晏的耳力竟然這般厲害。
李純進來之後,那些禁軍都立刻讓開了一條路。
不過,等她走到前麵的時候,房當次旦還是將她護在了前麵,似乎是擔心陳安晏會突然出手。
但李純卻並沒有領他的這個情,而是直接站了出來。
“房當將軍不必擔心,陳大人敢單槍匹馬地坐在這,我若是貪生怕死,豈不是讓人恥笑?”
隨後,她又朝著陳安晏說道:“陳大人,我實在想不明白,既然你已經發現了我們的計劃,你為何還要來上京城?”
“在你來之前,你們的皇上也問過我這個問題。我之所以要回到這,自然是為了看你們失望的表情。”
“既然你們的陰謀是從上京城開始,那自然也該在上京城結束!”
“是嘛,我倒是想聽聽陳大人準備如何結束我們的這個陰謀呢?”
讓人沒有想到的是,李純一邊說著,一邊卻是朝著陳安晏和李順的方向走去。
房當次旦他們見了大驚,連忙想要阻攔。
可李純卻並未理會,反而是讓他們都退下。
她甚至還說,陳安晏這樣一個少年都敢單槍匹馬的坐在這,她身為長公主,自然不能退縮。
相比之下,慧淨國師倒是依舊一臉鎮定。
很快,李純便來到了陳安晏和李順的身旁。
李順坐的是龍椅,陳安晏坐的是旁邊的一張椅子。
其實,這張椅子是李順給慧淨國師準備的。
他曾提出給慧淨國師一個亞父的稱號,但不光慧淨國師拒絕了,就連一些大臣也反對。
他們給出的理由是,慧淨國師乃是西夏國師,自然不能再有亞父這樣的稱號。
雖說李順的這個決定被擱置了,但他為了表示自己對慧淨國師的尊重,在自己的龍椅旁邊,給慧淨國師準備了一張椅子。
然而,每次上朝的時候,慧淨國師依舊是選擇站在一旁,不論李順如何勸說,這張椅子被搬到這之後,還從來沒人用過。
倒是陳安晏,他跟李順來到這之後,直接坐上了這張椅子。
至於龍椅,要比一般的椅子更大一些。
正常來說,坐上三個人也隻是略顯擁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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