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親眼見識到他的付出,才愈發讓葉半夏與傅容澤篤信淩嘉衡會是個好皇帝。
別說淑妃隻是找了竇知喻這個後援,就是她已經聯動滿朝文武,依著他們的脾性也定然是會不遺餘力地將淩嘉衡推上帝位的。
龍崢此刻雖身在京中,但一眾部署卻也已經提前分發了下去。
尤其是要確保淩嘉衡順利登基,他作為鄰國人,自是不能對青國的政事指手畫腳,但卻是可以助其一臂之力。
邊境的禍端,是淩嘉衡與傅容澤聯手製止的,可這其中卻也有著這位龍國太子的手筆,他隻要稍加運作,便足以讓眾人兩頭為難。
事實上,他的確是這做的。
趁著青國一日無主,命人有意無意的在邊境線上不時試探,借以逼迫京中眾人早做決斷。
一時間,眾位大臣不甚其擾,可淩嘉衡等人卻是一副淡然自若的陣仗,似是全然不曾放在心上。
“殿下,如今邊境不寧,總該是得想想辦法的……”
越是喋喋不休的提醒,淩嘉衡的反應便越是幹脆,“諸位還是早做打算,另立新主吧。”
與他的淡然自若形成鮮明對比的,便是一旁忙得不可開交的淑妃及七皇子。
雖知眼前情勢危急,卻還是沒由來將其視為最好契機,他們母子兩一心想著,隻要能解決眼前的麻煩,便足以收攏人心。
殊不知,傅容澤等人之所以按兵不動,為的就是看他們在人前出醜。
七皇子雖與淩嘉衡一樣同出皇族,但素日卻是被淑妃保護慣了,從來隻知在自己那一畝三分地上享齊人之福,哪有什運籌帷幄的本事?
假使他真有這等心性,大抵也不至於因為淩嘉衡的幾句斥,便當即變了神色。
這一切,幾人都是心知肚明的。
奈何,淑妃從始至終都不願意承認而已。
幸而,事到如今,無論她折騰出些什來,傅容澤都不至於覺得意外。
縱是淑妃手握著詔書,但隻要滿朝文武對七皇子的能力存疑,淩嘉衡將無論如何都不得不挑起大梁。
果不其然,內憂外患持續了五日,朝中眾人終於對淩嘉衡俯首稱臣。
新帝卻是不急著登基,而是當著眾人的麵宣讀了先帝遺詔,先還了母家清白。
皇後得知此事時,還特意勸了兩句,但遺憾的是,淩嘉衡聽不進去。
他始終堅持,這是必須要做的事。
雖是因他之故而被牽連其中,但畢竟是父皇做下的孽,既然他在臨終之際已經幡然悔悟,便絕沒有遺留到他當政時候的理由。
更重要的是,他要眾人拋卻一切複雜的牽念,幹淨清明的輔佐他。
他要讓世人知道,他們本就是難得一見的良才,之所以能被朝廷重用,是他們當得起這些重任,而非是任何所謂血脈親疏的緣故。
皇後拗不過,隻得由著他去。
淩嘉衡繼任之後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肅清朝堂。
此前曾跟淑妃等人有過牽扯的諸位大臣,有一個算一個,誰都未能幸免。
至於竇知喻,他倒是始終都保持著僥幸姿態。
無他,不過是身邊有個竇以沐而已。
淩嘉衡主持完先帝的落葬儀式,轉頭論功行賞之時,傅容澤、葉半夏乃至於竇以沐都在其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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