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小英哭著把程立夏扶進了醫院。
萬幸的是,程立夏隻受了些皮肉傷,沒有傷筋動骨。
醫生給開了活絡的藥。
吳小英就在護士的值班室,給程立夏擦藥。
她一邊擦藥一邊哭,一邊哭一邊罵:
“你說你傻不傻,他們四個人,你一個人,你能打的過他們嗎?”
“可是他們說你難聽的話。”
“說就說嘛,說了又不會少我塊肉,你左耳聽右耳冒就行了,幹嘛衝上去打人,明知道打不過還動手,你是不是傻!”
程立夏當時很喪氣地想,他到底不是他姐夫。
當初姐夫把錢途打的重傷住院時,就像隻是去洗了個手那簡單。
沒想到,打人也不是那好打的。
打人很累。
被打很疼。
連擦藥都那疼。
程立夏強忍著疼痛,讓吳小英往他臉上擦藥。
擦完臉上的,吳小英又讓他脫衣服。
程立夏連連搖頭,說身上沒有傷,不用擦。
吳小英朝他身上一摸,程立夏立馬疼的齜牙吸氣。
“還說沒傷!”
“我,我自己回家擦就行了,不用你幫我。”
“趕緊脫,我什沒見過!病人都跟你這扭扭捏捏的,還看什病?”
程立夏很害羞,不好意思當著吳小英的麵脫衣服,但拗不過吳小英,隻好猶猶豫豫的,把上衣脫了,光著上半身。
吳小英一見程立夏渾身青紫,又忍不住吭哧吭哧地哭鼻子。
程立夏見識過吳小英的哭功,她一哭起來就特別認真、特別傷心,眼淚能把人淹了。
程立夏見了頭大。
不過這一次,程立夏卻不覺得煩,反而覺得吳小英哭的眼睛鼻子紅紅的,小臉粉嫩,有些可愛。
吳小英在袖子上擦了把眼淚,繼續往程立夏身上擦藥油。
擦完身上,程立夏生怕吳小英再叫他脫褲子,那就徹底尷尬了。
但是幸好,吳小英沒那做。
吳小英隻是讓他吃了幾顆化瘀的藥丸,兩人就回家了。
這時候天已經黑下來,程立夏沒戴眼鏡,幾乎什都看不到。
吳小英挽著程立夏的胳膊,給他領路。
兩個小可憐慘兮兮地回到隆昌公寓,在門口分別。
程立夏回到姐姐家。
這天正巧,平時住校的程春生也回來了。
薑鴻宇、程雪飛、程春生,還有兩個孩子,正坐在桌邊吃飯。
聽到開門聲,一起抬頭望過去。
眼前出現的一幕,卻叫他們全都驚的合不攏嘴。
隻見程立夏蓬頭垢麵,鼻青臉腫,眼鏡也沒了,手還拎著一袋藥。
“哥!”程春生先跳了起來,“你怎了,你怎被人打了?”
程立夏臉色訕訕地換了鞋,低聲說了句:
“我沒事,一點小傷。”
程雪飛拍了桌子:
“立夏,誰打你的!”
可是,無論家人怎問,程立夏都決口不談。
薑鴻宇陰沉著臉,走到程立夏麵前,冷冷地問:
“誰打你的?”
程立夏知道逃不過盤問了,隻好囁嚅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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