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仙女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君臨天下雲笛 本章:美麗的仙女

    那年九月,金黃色的季節,我剛從政府停薪留職出來。

    其實,並不是政府部門的工作不舒適,而是我再也無法忍受那種安逸和虛偽,最重要的是我最癡愛的文字在日日夜夜的酒精竟浸泡得失去了滋潤,我害怕自己的文字過早的衰老,於是,我不顧家人的反對,選擇了離開。

    停薪留職後,我沒有像大多數的人那樣選擇據說遍地是黃金的廣東,而是選擇了政治、文化中心---北京。

    因為我渴望的不是滿懷黃金,而是渴望實現我的文字之夢。

    我相信北京是歡迎我的。

    -

    來到北京後,我才真正的體會到了什叫大、什叫古老、什叫神秘,或者說什叫誘惑。

    坦白的說,第一天剛到北京時我的畏縮便馬上出來了,就是在走路時我都是小心翼翼的,甚至害怕一不小心碰傷一隻寵物狗,因為中國有一句俗話,打狗也要看主人,在北京這地方,搞不好那隻毫不起眼的寵物狗背後站著的就是一棵摯天大樹,雖然我的包裝著貨真價實的中文與醫學兩個專業的高學曆證書和一大堆公開發表過的文字。

    -

    過去一周了。

    -我不敢慢慢的去欣賞北京,因為我口袋的錢包並不爭氣,除去預留下的可以回家的路費,已經隻夠我留在這個城市兩天了。

    但我還沒完全泄氣,我相信自己投出去的應聘資料上的份量和我參加那幾場麵試時的表現。

    呆在小酒店的床上,哪也不去,不是不想去,而是出去又要花錢。錢,現在對於我來說是最重要的,後天如果再找不到工作又沒有錢的話,這個客氣的小酒店就會很不客氣地請我去高架橋下或者別的什地方享受免費住宿了。

    社會總是現實的。

    時間更是現實的,時間不會因為我在等待通知而慢下來。

    還是沒有我想要的消息。

    夜幕籠罩著城市,北京的街道比白天更熱鬧了。

    我決定不再等待,明天就離開北京。

    我走出小酒店,來到了附近的一家音樂酒吧。

    音樂酒吧的格式很古典雅致,優美的音樂,透著柔和的燈光。

    -隨便找一個角落坐下,有服務生馬上過來。

    要了杯冰脾,服務生問我還要什,我朝服務生擺了擺手,示意不再需要別的食物。

    也許是服務生看出了我背後隱藏著的那份寒酸吧,服務生一下子就站得遠遠的了。

    我不看滿場的燈紅酒綠,我隻是讓自己的心孤獨著聽歌,因為我很清楚那些燈紅酒綠不是現在的我所能擁有的。

    慢慢的品著那杯可憐的啤酒,啤酒還是馬上就要沒有了。

    剛才一下子消失得不見蹤影的服務生又過來了,手端著托盤,托盤是兩紮明顯看上去高級得很多的啤酒和幾碟精美的小吃。

    服務生彎下腰,獻媚地說:“那位女士送你的。”

    服務生的語氣有很明顯的羨慕。

    順著服務生的眼神看去,旁邊一位同樣孤身坐著的年輕女孩端著酒杯在向我微笑。

    我點點頭,不卑不亢,表示感謝。

    我不喝酒,隻是等待。等待那位衣著光鮮頗有氣質的年輕女孩過來,我想看看她請我喝酒到底是什目的。

    反正,現在除了我的知識,我沒有什可害怕丟失的,那點可憐的路費我早已經換成了明天下午的車票放在了小酒店,其實,就算那點小錢還在我的身上,我相信那位女孩也根本看不上,因為她要請我喝的酒絕不止那點錢。

    女孩端著酒杯過來,點點頭,坐下。

    我望著眼前這位美麗而有氣質的女孩,她穿著黑色的吊帶裙,披著垂肩的秀發,丹鳳眼,小巧筆挺的鼻梁下是一張輕塗著淡而閃亮口紅的雙唇,25歲左右的樣子,看不出任何一點風塵女子的痕跡,隻是眼神卻有著與她年齡不太相稱的成熟和很明顯的憂傷和落寞。

    我平靜地微笑著,端起我還未完全喝完的啤酒,說:“你好。”

    女孩淺淺的微笑著,並不說話。

    兩個人沉默地喝著孤獨的酒。

    夜,深了。

    酒,也越喝越多了。

    我,終於醉了。

    -

    急促的手機鈴聲終於吵醒了我,睜開眼,卻發現自己是在一個陌生的標準間,兩張床,兩個人,另一張床上是一個陌生的女人。努力地記憶,終於記起來那是昨夜請我喝酒的女孩。

    看看她,看看自己,還好,兩個人都衣著比較整齊。

    接聽電話。

    電話是《名人》雜誌社通知我明天開始正式上班的。

    女孩也醒了,在默默地整理著自己,兩個人都有點點的尷尬。

    雖然並沒有任何風花雪月的故事發生,但畢竟是我們兩個陌生的孤男寡女共處了一夜。

    我依然躺在床上,頭還有些暈。

    女孩站在門口,望著我,麵無表情,輕輕的說:“房錢我已經結了,晚點你再走吧。”

    女孩不等我有任何反應,開門走了出去,門,在她的身後輕輕的關上。

    聽著門外漸漸遠去的腳步聲,我的心底竟不由自主地有了一種失落的感覺,我奢望自己能夠和她有下一次的相見。

    -

    《名人》雜誌社。

    《名人》雜誌社其實並不大,隻有幾十個采編人員而已,因為那些文字的份量,我被安排在了采訪部。

    從光頭總編密閉的辦公室出來,辦公室主任領我找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說是辦公室,其實也隻是被隔開的格子間而已,坐下去,除了聽見周圍忙碌的鍵盤聲,便隻能看見新同事們濃密的頭發了。

    辦公室主任姓張,一個很時髦很性感的女孩,從剛才在總編辦公室的情況來看,她應該與總編的關係非同一般。

    初到新的地盤,是龍是蛇都得先盤著,雖然我自認自己不是蛇,但我也知道現在的自己還不是龍,所以,我也得盤著。

    張住任修剪著自己漂亮的指甲,說:“小朱,等下你們采訪部的主任回來,我叫你過去,由她直接給你安排任務。”

    張主任叫我小朱,雖然她的年齡明顯比我小,但人家是有誌不在年高,職務也明顯比我高出很多,所以我也隻能老老實實的答應。

    張主任扭動著她凹凸分明的身材又進了總編辦公室。

    我開始查閱《名人》以前的風格。

    進入一份新的工作是需要先了解先熟識一下它的曆史狀態的,準備充足了才能做到有的放矢百戰百勝。

    《名人》雜誌雖然不是很大,但名氣卻很大,因為它的主辦單位是某灸手可熱的部門。

    過不了多久,張主任扭動著她惹火的身材過來說采訪部的清香主任回來了,叫我過去。

    主任辦公室同樣是密閉著的,我輕輕的敲門。

    “請進。”門傳出一聲模模糊糊似乎有些印象的聲音。

    輕輕地推門進去,輕輕地關上,辦公室有一種淡淡的似曾相識的桂花香。

    主任在寬大的辦公桌後麵坐著,辦公桌上是一台正在忙碌的電腦,雖然看不見主任的樣子,但是個女人這倒是可以肯定的,因為我看見了主任桌上小巧的女士手包。

    在女人的手下做事一定會很辛苦,我悄悄地微笑著告訴自己。

    “你好。”電腦後麵的主任首先伸出的是一隻潔白如雪的手,然後抬頭。

    視線對接,兩個人都楞了神,原來主任就是昨夜與我共處一室的女孩,原來與我共處了一夜的女孩叫清香。

    清香主任很快恢複了自然,微笑著說:“坐。”

    我有些尷尬的側身坐了下來,不敢大膽地看著主任。

    “抬起頭來,別像個靦腆的女孩子。記者工作首先需要的就是膽大、心細、機敏、鎮定和冷靜。”

    我抬起了頭,我怕什,我是個大男人,難道我還怕她生吃了我不成?大不了屁股一拍走人,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我坦然地看著清香主任,主任的眼神完全陌生,是一種淩厲,是一種強悍,更是一種堅定。

    清香主任開始給我布置采訪任務。

    因為我初到北京、初到《名人》雜誌社,所以清香主任決定先帶我跑幾天業務,但時間不會很長,最多是三天,以後就要看我自己的悟性了,畢竟,北京這地方不是白養老太爺的地方,是騾子是馬都是要拉出去遛遛才行的。

    業務?

    我有些奇怪。

    清香主任笑了,好像在笑我的幼稚。

    清香主任說:“晚上我有個采訪,我帶你過去見識一下吧。”

    -

    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上班,第一天總是很寂寞很孤單很難熬的。

    好在我可以想象和猜測清香主任,所以時間很快就到了晚上。

    清香主任又換上了一襲黑色的吊帶裙,細細的吊帶裙藏著豐滿的胸部,若隱若現的乳溝深處是眩目的潔白,誘惑著我的視線,我隻好努力地管住自己的眼睛盡量不往那去。

    清香主任秀發披肩,薄施脂粉,嫣紅的雙唇,溫柔的眼神像秋水一樣的朦朧誘人。

    我開始懷凝她不是帶我去做采訪,而是赴某一個宴會了。

    清香主任用眼神製止住了我試圖詢問的意圖。

    -

    車不是開往繁華的市區,而是開往某個較遠的地方,路燈漸漸地被拋在了我們的車後,夜成了漆黑。

    也不知開了多遠,我隻感覺車開上了盤山公路,繞過來繞過去,總算看到了某處樹林中點點滲露出來的燈光。

    燈光越來越亮,車在一個別墅式的院落的門口前遠遠地停了下來,一扇沉重的黑色密不透風的鐵們緊緊的關閉著,兩個穿著整齊休閑裝的青年走了過來,看看清香的車牌號碼,向後輕輕一揮手,沉重的鐵門悄無聲息地隱沒在了黑暗中。

    夜色似乎有些若隱若現的人在遊走。

    -

    清香果然是帶我來參加家宴的。

    寬敞的客廳音樂如流水一樣輕柔的流淌,是《二泉映月》。

    寬敞的客廳人來人往,但可以看出來客人比服務員少。

    清香與客廳的客人一一點頭打著招呼,徑直走向二樓,我則被服務員熟練地引導著進入另一個小廳。

    小廳的氣派尤勝於大廳,硫金的吊頂、光亮照人的木地板、錯落有致的仿古紅木沙發,我拘謹地坐著,隻敢遠遠地欣賞廳四周懸掛的畫,這個別墅樣的院落無形中給了我一種極大的壓力。

    因為在剛才經過大廳的時候,我緊張的眼神還是看見了好幾位都是在電視新聞當中經常露麵的人物。

    -

    等待中、煎熬中,清香終於走了進來,清香挽著的是一位高貴而慈祥的老年婦人。

    老年婦人的視線在清香的臉上、身上慈祥地愛撫著。

    “阿姨,這是我的朋友兼同事朱,您不會怪我擅自把他帶來吧?”

    “香啊,阿姨知道你是個好孩子,阿姨疼你還疼不過來啊,哪會舍得怪你?隻是可惜……”。老年貴婦人輕拍著清香的手,眼神滿是憐愛,一邊略略點頭,示意已經緊張得站起來的我坐下。

    稍縱既逝,我似乎看見老年貴婦人的眼神閃過某種驚喜。

    老年貴婦人和清香親熱地輕聲拉著家常話,眼神不時從我的臉上愛憐地輕撫而過,我隻好尷尬地坐著慢慢的喝水。

    雖然還無法知道清香帶我到這來的具體目的是否與她所說的業務有關,但我斷斷續續地也從她們的話語中了解到是這家的男主人生日,而清香也確實與這家的關係非比尋常,因為那位老年貴婦人的話話外都透露著把清香已當成兒媳婦或女兒的意思。

    -

    不知是什原因,清香並沒有留下來參加家宴,而是托辭帶著我離開了這座神秘的別墅大院。

    臨走時,我再次發現老年貴婦人看我時的眼神竟留露出依依不舍,這一點我肯定自己沒錯。隻是想不清究竟是為什,因為坦白的說,我並不是一個很帥很瀟灑的人,再想到老年婦人高貴非凡的氣質,我隻有莫名其妙地搖頭,謎,也許隻有等待清香主任什時候為我解開了。

    車,清香主任阻止了想探求謎底的我。清香說:“該說的我自然會告訴你,不該說的你問得再多也沒用。”

    清香帶我吃了夜宵後,又送我回到了雜誌社為我安排好的宿舍,臨下車,清香鄭重地遞給我一個薄薄的文件袋,盯著我的眼睛,說:“明天的頭版頭條,‘陳衙內被批準逮捕。’”

    我愕然地停住了接文件袋的手,因為我自然知道這北京城天子腳下的陳衙內是誰。

    “按文件內容以新聞快遞的方式寫好發給我,在明天見刊之前絕對保密,這是你到《名人》雜誌的第一篇稿件,而且是一枚重磅炸彈,我相信你!”清香淡淡的笑了,眼神是鼓勵、信任和溫柔,似乎也有一些感歎我的少見多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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