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葉言火急火燎趕來縣衙之事,顏絕非倒也沒多驚訝。
隻是,這次接待她的地兒卻不是大廳,而是到了書房。
這是……她第二次到這書房當中來。
一襲如雪白衣的男子正坐在書案前,身子坐的筆直,如玉的手指間正握著一支毫筆。
筆觀心,優雅的猶如一幅美人畫。
“才與姑娘分開,這快便想我了?”
待她走近,他緩緩將筆放下,抬起頭來,與她一笑。
那一笑,直讓她想起一句話來。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瞧著他桌案上那一疊厚厚的公文,葉言眉頭一挑,“本以為大人悠閑,倒不想這累積了一堆!”
“也總得清閑清閑!”他笑著,緩緩起身。
他想清閑,她卻沒這個心思與他打著哈哈,便也毫不客氣,直接尋了一張靠椅坐下,“我今兒個,將福伯訓了一頓!”
直入主題,好不拖遝。
他笑,“福伯如今已是姑娘的人,姑娘想如何,便如何!”
這話的意思,便是已經默認了她的做法。
葉言點點頭,“大人也是聰明人,咱們便不拐彎抹角了,直罷!”
她本是極為正經的語氣,卻惹得對方一聲輕笑。
“大人笑什?”她眉頭皺起,顯然不明。
顏絕非緩步,在她對麵坐下,“倒是許久不曾見過姑娘如此鄭重的模樣了,可真是可愛!”
可愛?!
葉言黑線一片。
這與可愛,有半毛錢的幹係?
倒也不接他這茬,“我知道,大人見過我師父了!”
“見過了!”他點頭,“這世界倒真是,你竟成了宋叔叔的徒兒!”
“既然大人見過了,咱們也別緣分不緣分!”葉言眸子一斂,“聽著大人稱呼,想來大人與師父幹係定然是不錯的!”
她的一本正經,卻讓他單手撐著下巴朝她看的歡樂。
“自是的,我自便與宋叔叔一道習武,幹係,又哪兒能差了!”
語氣,漫不經心中帶著幾許慵懶。
她輕輕點頭,“如此我想問問——大人打算如何辦?”
他抬眸看她,狐狸長眸深邃如無底洞,看不透任何情緒。
“這話,我倒也正想問姑娘!”
“既然是我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自是不能再讓他漂泊!”她知曉,若是她不先出自己的底,隻怕對方會一直與她打哈哈,便也利落道,“護!”
“護?”他輕笑,“宋叔叔可是與你了他如今處境?”
她點頭,“了!”
“既然如此,我倒想問問,姑娘要如何護?”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兵?”他眉頭輕揚,“姑娘何來的兵?何來的土?憑借姑娘如今的身份,隻怕對方,一個響指便能將你、滅了!”
最後兩個字,他的風輕雲淡。
可葉言聽在耳,卻隻覺著冷汗淋漓。
“總會——有解決的辦法!”
“如何解決?”他依舊笑,“姑娘可想過後果?如今宋叔叔被朝廷權勢追緝,若是在你處尋到了他,隻怕你的言記,你的所有所有,都會被摧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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