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跟班和dalsy對視了一眼,在她的點頭暗示下,跑去拿東西了。
“拿醫藥箱來,膠皮手套,……”
清冷的嗓音在走廊上蕩開,羅列出一連串的物品。
dalsy愣了一下,轉頭在圍觀的人群中掃了一圈,對剩下的那個教師說,“你去拿。”
小教師匆匆忙忙去了。
薑南煙走近幾個受傷的孩子,蹲下查看他們臉上的傷。
除了輕微的青腫,每人臉上有三四條醒目的割痕。
刀口割的不深,顯然,伊斯的目地不是毀他們的臉,旨在讓他們和他一樣。
而他也成功了。
薑南煙忍不住遍體生寒。
她的心變得沉重,抬眸瞥了伊斯.萬一眼,他的唇角噙著暢快的笑。
她默默想:這孩子小小年紀,心思真是陰暗。
這時,東西都拿來了,薑南煙戴上膠皮手套,蹲下身子有條不紊的給幾個孩子清理傷口,全程沒有一句抱怨和嫌棄。
幾個孩子看她一個人忙碌,均上前幫她遞醫藥和紗布。
薑南煙抬頭看了他們一眼,報以她們一個讚賞的微笑,轉頭凝重的對dalsy吩咐,“帶孩子們離開這,別感染上病毒。”
dalsy聽聞,對小跟班吩咐,“速速帶他們離開。”
小跟班巴不得趕緊走,“孩子們,快跟我走。”
眨眼間,孩子們走的幹淨,隻剩下薑南煙和dalsy,以及那個教師。
看薑南煙一個人任勞任怨的忙活,兩人有些不好意思,壓抑著心的恐懼,小心翼翼的幫忙打掃衛生。
伊斯.萬站在一邊,定定的看薑南煙忙活,冰魄的藍眸幽幽暗暗,讓人看不清情緒。
半個小時後,幾個受傷的孩子都被上了藥,包紮好送到特定的房間隔離,薑南煙把自己清洗消毒,來到辦公室。
辦公室人員爆滿,所有的教師都來了,一共有十九個,沙發不夠坐,還站了幾個。
“事情的原因查清楚了沒有?”她冷冷的問。
其實不用問,薑南煙也能猜出事情的由頭。
果不其然,一個教師站起來道,“查清了。是那幾個孩子把伊斯萬堵在樓道,罵他是髒病鬼,垃圾,讓他滾出孤兒院,惹惱了他,才釀成這場殘劇。”
說是慘劇一點都不為過,想到孤兒院又多了幾個和伊斯萬同樣病毒的孩子,像埋下了幾棵地雷,dalsy的臉猶如吞了蒼蠅一樣的難看,恨不能將伊斯萬千刀萬剮。
她咬牙切齒的咒罵,“伊斯萬這家夥就是個害群之馬,該死的魔鬼。上帝應該把他收走,怎還讓他活的好好的。”
其餘的人都不搭話,心對伊斯.萬也是恨得牙癢癢的。
故意害其他孩子得那種病,這是人幹的事?太喪心病狂了!若不是對那病毒恐懼和懼怕,也怕伊斯.萬的報複,她們都想手撕伊斯.萬。
薑南煙瞥了她一眼,緩聲道,“每個人都有生存的權利,即便是艾滋病患者,我們也要尊重他們。”
頓了一下,她繼續道,“伊斯萬這個孩子心比較陰暗,我們知道他的脾性,就應該用懷柔政策,而不是一味的排擠侮辱他,讓他起逆反心理,造成不可挽回的悲劇。”
dalsy有些不服氣,“他已經這般肆無忌憚了,再縱容他,還不上天了。”
眾人認同的點頭。
真是一群老頑固,食古不化,薑南煙心暗諷。
孤兒院的教師平均年齡在四十左右,年輕人,沒人願意進這種貧窮的部門,大抵是沒有出路,工資也少的可憐。
“今天的事情是個血的教訓,以後你們見到伊斯萬,最好改變態度,防止這種事情再次發生。”薑南煙忠告她們。
“難道,那幾個孩子被他害的事情,就這算了?”dalsy咬牙問。
“不然呢?”薑南煙反問。
dalsy憤恨,“要不,把他趕出孤兒院?”
留他在孤兒院,就是個禍害,也是個定時炸彈。說不上哪天他一個不開心,又對人下手,孤兒院就倒大黴了。
一想到剛才那一幕,dalsy就頭皮發麻,心有餘悸。
薑南煙眼神嘲諷,“孤兒院本就是收納無家可歸的孤兒場所,你見過孤兒院趕孩子出去過?”
這個還真沒有,dalsy低下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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