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個真高興,真呀真高興。”
薑南煙剛走到客廳門口,就聽到麵傳來薑鳳儀興奮的歌聲。
她踏進客廳,長方形的飯桌上,攤著一堆蘑菇,薑鳳儀正在摘蘑菇,一臉的興奮。
“什事情,這開心?”被她快樂的氣氛感染,她勾唇問,將手的文件隨手放在桌子上。
文件足有半尺厚。
“呀!南煙,你回來了。”薑鳳儀高興的抬頭,一眼瞥見她身後站著的高大俊朗的西方男人,像是發現了新大陸,眼神一下錚亮。
不得了,妹妹身邊竟然有男人!還挺帥的。
當然,和她那個妹夫君焱是沒法比,可很有型,也算百挑一。
尤其,昨夜妹妹一夜未歸,早上就領著個男人回來,兩人這關係不言而喻。
“這誰呀?長得挺帥。”她丟下手的蘑菇,挨近薑南煙,一陣擠眉弄眼。
她沒有壓低聲音,威廉清晰的聽到她的話,咧開嘴,聲音爽朗。
“你好,我叫威廉。”
夾著些西方味的華語,聽起來搞笑又好聽,薑鳳儀詫異,“你竟然會華語!”
“你和我妹妹什關係?多大了,在一起認識多久了……”她湊到威廉麵前,眼閃著八卦的色彩。
薑南煙越聽這話味道越不對,回頭對抱著有一尺多厚文件的威廉淡淡道,“把文件放下,你先回去吧。”
威廉臉上的笑一下暗了下去,放下文件,失落道,“那我走了,總裁。”
轉身,他一身落寞的離開。
“呀,你怎讓人走了,也不留人家吃頓飯?”薑鳳儀看著威廉離去的背影,惋惜道。
薑南煙嘴角一抽。
瞥見四下無人,她眸光幽暗,伸手放在桌子兩側,將她壁咚在桌子間,猝不及防的問,“君焱的衣服,你什時候給我寄過來?”
薑鳳儀心咚的一下,差點跳出嗓子眼,臉色慌了一瞬,目光四處劃拉。
“別看了。可兒和柏兒都在上學,展鵬在睡覺,沒人救你。”薑南煙嗤笑道。
“不知道你在說什。”薑鳳儀眼神飄忽,穩住心神道,“不就幾件破衣服嗎,跟討命似的。等有時間就給你寄過來。”
“有時間是什時候?”薑南煙清冷的問,“給我一個確切的時間。”
薑鳳儀噎住,額頭滲出汗珠。
衣服都被她燒光了,現在連灰都沒有了,她上哪給她確切的時間寄衣服。
“起碼要等我回去再說吧。”她含糊其辭道。
薑南煙眯了眯眼,“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有什事情瞞著我?”
“我,我能瞞你什。”薑鳳儀概不承認,伸手去推她,沒有推動。
“你讓我坐下,我都站累了。”
薑南煙沒有讓開,手指在她額頭抹了一下,放到她眼前,“沒事情瞞我,你心虛什。”
“我哪有心虛啦。”薑鳳儀一下瞪著她,“臭丫頭,我可是你姐姐,你這不信任我,算怎回事。”
薑南煙就那靜靜地看著她,也不說話,壓迫的眼神看得薑鳳儀最後敗下陣來,一咬牙,索性實話實說。
“我是瞞著你,把君焱的衣服都燒了。”
把這件事說出來,壓在心的一塊巨石卸下,她心反而鬆快了。
“你說,你把衣服都燒了!”
薑南煙看著她,氣息宛如鬼獄般,是嗜骨的陰冷和駭人。
“是,我都燒了。”
“一件不剩?”
“一件不剩,連灰都沒有了。”薑鳳儀抬起下巴。
她想,反正衣服都燒了,她是南煙的親姐姐,她們姐妹從來沒有隔夜仇,南煙也不會把她怎樣。
薑南煙閉上眼睛,“亞修。”
亞修走進客廳,“主人,你叫我?”
薑南煙閃開,給薑鳳儀讓出路來。
“去,幫這位夫人收拾行李,送她去飛機場。”她背轉身去,嗓音冰冷,麵無表情的道。
亞修毫不猶豫,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禮貌道,“夫人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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