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戀戀芒果 本章:第436章

    嫿嫿和修都離開長安咯

    容止錦向來看袁逸禮不爽,此刻聞得他這樣說,他更是用力咬了一顆糖葫蘆在嘴,猛力地嚼兩下,道:“本侯跟娘娘說幾句話,有誰規定不行嗎?皇上有規定不行嗎?有本事去宮領了皇上的聖旨來,本侯立馬回府去!否則給我閉嘴!丫”

    他說得起勁,一手拿著糖葫蘆在袁逸禮麵前晃啊晃,袁逸禮一腔怒意就上來了,抬手一揮,直接將容止錦手中的糖葫蘆打落在地上。

    容止錦的眼睛都睜圓了:“袁逸禮,你竟敢打落本侯的糖葫蘆!”

    袁逸禮冷聲道:“不過是我不要的糖葫蘆!”

    “你!”容止錦感覺臉都被踩在地上了,將扇骨重重敲在掌心,袁逸禮身後幾個侍衛悄然按住了佩刀往前走了一步,容止錦見此譏笑道,“想打群架是?來人啊!”他一聲令下,身後十多個家丁直接圍了上來,國舅為了防止他逃走,派給他的家丁個個都是百挑一的好手,他才不怕袁逸禮這小子!更別提這幾天他積壓了一肚子的氣,正好趁機全部發泄了!

    蘇昀一個頭兩個大了,喃喃道:“完了完了,一串糖葫蘆引發的血案”

    方嫿見袁逸禮往前一步,她忙跳下馬車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低喝道:“袁大人!”她與他不是頭一天相識,雖不曾有過太多深交,卻也知他是個穩重的人,今日這是什了?被容止錦幾句話挑釁就沉不住氣了?

    袁逸禮側目看她一眼,因要外出,她特地戴了麵紗,此刻,她的眸光帶著犀利、不容抗拒,他不免一愣。

    容止錦見此更是囂張了,打著扇子道:“怎?怕了?也是,你們袁家勢力再大也是在金陵,這可是長安城,日後見了本侯學得客氣些!”

    蘇昀聽不下去了,上前打了他一下,小聲道:“侯爺,少說兩句!您真的想跟他在這打起來,鬧去皇上耳朵,叫我家娘娘背黑鍋嗎?”

    容止錦的眉心擰了起來,方嫿鬆了手,往前走幾步,朝他道:“侯爺回去,你的事我會記著,你收拾好東西準備去雲州。”她衝他一笑,轉身y

    上馬車媲。

    不知怎的,她這樣一笑,笑得容止錦心有些難受,便脫口叫她:“方嫿。”

    “嗯?”她回頭,他麵露難色,咬咬牙才又道:“我不生氣了。”

    蘇昀哧的一笑,方嫿也笑了,雖是麵紗遮麵,可她眉眼彎彎,看起來竟是這樣美。其實在蘇昀叫他時,他從對街過來方嫿就知道他不生氣了,真好,他們還是和以前一樣,什都沒有變。洛陽初見,她如何也想不到他們如今會成這樣的好朋友。

    馬車漸漸地遠去,容止錦站著看了好久好久,直到馬車都已經消失在視野,他仍是站著,扇子輕輕地搖著,嘴角含笑,連著眸子都是笑著的。

    原來方嫿還是方嫿,她還是方嫿,連蘇丫頭也沒變。

    “二少爺”身後的家丁忍不住小聲叫了他一聲。

    他回了神,咳嗽一聲,笑道:“嗯,走,我要入宮去,找皇上去下棋,找姑母去喝茶!”他一麵說著,步子走得飛快。

    家丁們麵麵相覷,隻能慌忙跟上。他們真是搞不懂了,那日從宮回來後,二少爺悶悶不樂好多天,老爺又成日派人跟著他,他見了他們就是厭惡的眼神,今兒竟是笑了是發生了什好事嗎?

    蘇昀塞了一顆蜜餞在嘴,笑笑道:“我說的?侯爺那人隔幾天就沒氣了,他的氣就跟吃東西一樣,淌過腸子,在胃消化一番,拉出來就沒了。”

    方嫿笑出聲來,卻聽外頭傳來袁逸禮的聲音:“娘娘就是娘娘,怎能讓人隨便叫閨名,若讓人聽了去,娘娘就不怕麻煩嗎?”

    他坐在高頭大馬上,眉心緊蹙,說得一本正經。目光落在馬車上,卻見窗簾被人挑起,他略顯尷尬,聞得方嫿道:“袁大人是想去告狀嗎?”

    他被她一問堵得說不出話來,她繼而俏皮一笑,道:“那本宮先謝過大人不與侯爺計較。”她將簾子一落,他的眉心擰得更深,拉著馬韁的手指不自覺地收緊,誰說他不和容止錦計較!

    “袁大人。”

    他本能地回頭,見蘇昀從馬車內出來,示意他過去,他勒馬靠過去,見她邪邪一笑,壓低了聲音道:“奴婢知道您為什生氣,因為侯爺搶了您的糖葫蘆。”

    “胡說!”他當下便厲喝。

    蘇昀吐吐舌頭鑽進馬車內,剩下袁逸禮一張漲紅了的臉。真是太可笑了,從小到大他都沒吃過糖葫蘆,他討厭吃那種!他是男人,大哥說男人就該有男人的樣子,他豈會稀罕區區一串糖葫蘆!容止錦容止錦他不算男人!他喝一聲策馬往前,撲麵的風帶著微微的清寒,他的臉上卻燙得很,心也不知怎的跳得厲害。

    傍晚,沿途找了客棧歇下,袁逸禮始終未和方嫿再說一句話,好似刻意避開她。蘇昀聽聞掌櫃的說附近野味極多,她便纏著袁逸禮去打野味,沒想到袁逸禮一口答應了。

    留下侍衛給方嫿,自己帶著蘇昀便走。

    方嫿在房內帶了半個時辰便聞得下麵傳來聲音,她以為是蘇昀他們回來了,忙推開了門下樓去。她跑至客棧門口,隻見門口又停下一輛馬車,站在馬車邊上之人竟是元白!她猛吃了一驚,見車簾被掀起,露出燕修清瘦俊逸的容顏。

    是了,她怎忘了,燕淇要他們前往昌國,眼下這一段,他們該是同路。

    華年成背著藥箱下來了,他一眼就見了方嫿,忙笑著道:“方姑娘!”

    元白吃了一驚,忙回過頭來。燕修的目光也看過來餘暉斜照在女子單薄的身軀上,輕薄麵紗搖曳,她靈動的眸光就這樣直直落在他的身上、心上

    華年成拉了元白一把,道:“還不把王爺的東西搬進去?”

    元白皺眉道:“可是”

    “可是什,快點搬,王爺自個會進去。”

    元白不情願地搬著一箱子的書跟著華年成進去了。

    燕修佇足在馬車旁,怔怔地看著她,方嫿迫使自己收回了目光,裝作是要外出的樣子跨步出去。卻在走過他的身邊時,被他伸手一把抓住了手臂,她大吃一驚,整個人已被他拉過去,她驚恐地抬眸,對上他黑如曜石的雙瞳,一時間愣住。

    他的氣息是那樣輕,話語卻是冰冷:“娘娘已得到高位,得到了皇上的寵愛,為什就不肯放過她?”

    她又是她!

    他還叫她娘娘

    “她那樣告訴你的?”

    眼底閃過淚光,那一瞬間她又成了那時在白馬寺天不怕地不怕的方嫿,她猛地傾身,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唇。

    隔著輕薄麵紗,他的唇很溫暖,不似想象中的冰冷,他身上的藥香還是那樣熟悉她忽而桀驁起來,她拉過他的手,抱過他,如今都敢吻他了!

    燕修未想到她竟這樣大膽,不免往後退一步,他的脊背已抵上馬車,扼住她臂膀的手一鬆,她趁機抱住他消瘦身軀。

    他未推開他,見她從他懷抬起頭來,笑得那樣恣意:“這樣才是真正的不放過她!”

    她都已放手,將他徹底讓給楚薑挽,她還想怎樣!

    燕修的眸子驀然緊縮,他下意識地伸手推開了她,抬手捂住心口。她吃一驚,脫口叫他:“師叔”

    他伸手製止她過去,沉聲道:“不要過來!”

    他又一次推開了她,那樣堅決沒有絲毫猶豫,她終是愣住,看著他急急轉身離去。

    元白正放了東西從房內出來,瞧見燕修冒失衝上樓來,他忙伸手扶住他,急著問:“王爺發生了何事?”

    他搖頭,徑直衝進房去。華年成聞聲從自己的房間過來,元白冷著臉道:“我就不明白,王爺那樣討厭嫿妃,華伯你為什還對她那樣客氣!你進去看看,一定是她又氣得王爺犯病了!我去把東西拿上來!”

    元白很生氣地下樓去,華年成抬步入內,王爺真的那樣討厭方姑娘嗎?華年成笑了笑,怕也不見得。

    燕修一手捂胸,呆坐在床邊。華年成過去,悄然探上他的脈,他才驚覺回神,下意識地縮回了手。華年成低聲道:“王爺的身子無恙。”

    他的病哪犯了?

    燕修驀然闔上雙眸,他沒有犯病,就是覺得胸口突然很難受。她已是皇上的女人,卻還像多年以前在白馬寺一般天不怕地不怕。

    華年成見他的嘴角似有了淺淺笑容,叫他一聲“王爺”,燕修猛然回過神來,正了色道:“一會你去打聽打聽,她怎會在此?”

    “是,趕了一天路您也累了,先歇著。”華年成起了身出去,臉上有了難得的笑。

    蘇昀和袁逸禮滿載而歸,她遠遠地看見方嫿站在門口,忙跑過去吃驚地問:“怎站在這?咦?”恰巧元白搬了東西進去,蘇昀與他有過一麵之緣,此刻一看隻覺得眼熟,一時間沒想起來在哪見過。

    袁逸禮的臉色卻沉了,上前便問方嫿:“這不是九王爺的隨侍嗎?他怎會在這?”

    聽他一問,蘇昀才恍然想起在哪見過。她又看一眼一側的馬車,訝然道:“九王爺來了?”她隨即又嘀咕,“他怎跟塊吸鐵石一樣,你走到哪兒他吸到哪兒?”

    方嫿瞪她一眼,轉身入內,一麵道:“皇上派九王爺去昌國,他們眼下與我們同路。”

    蘇昀“啊”了一聲,跟在身後的袁逸禮的臉色越發難看了。昌國東部與晉國相鄰,西北與西楚接壤,皇上要九王爺前往,大約還是為了疫情之事,袁逸禮早有耳聞,隻是沒想到事情那巧,與他們撞上了。

    方嫿知道袁逸禮對燕修的恨,不免側目瞧他一眼,低語道:“袁大人若想心情舒暢便少出房門,免得瞧見不舒心的。”

    袁逸禮哼一聲道:“娘娘放心,臣有分寸。”

    方嫿點點頭,她自是信他,那次在靈空寺,若不是他在,

    袁逸軒怕是真的會闖下大禍。蘇昀拎著他們打來的野味興衝衝去了廚房,方嫿步入房間,袁逸禮適時跟入內,她才y

    開口,便聞得他搶先道:“娘娘與九王爺早就相識?”

    問話間,他已悄然合上身後房門,他的眉目平靜,就這般直直地看著她。

    洛陽方府那一次,她當著他的麵自毀容貌,便是獨自去了白馬寺,袁逸禮握著弓箭的手不自覺地收緊,他是後來才從方府的下人口中得知,方家大小姐曾在白馬寺清修過兩年,彼時他也不曾多想,可後來的後來,那多事情過後,他適才漸漸地想起——那時白馬寺住著誰?

    此事皇上不知,他也是後來才想明白的。

    方嫿錯愕的瞳眸對上他清明的目光,心下已然明白,他若不是有十分的把握便不會拿出這種問題來問她。眼下也不必否認了,這一趟是去洛陽,她即便否認,他一到洛陽隨便一查便也知。這樣一想,她反倒是從容了,抬手將麵紗揭下,笑道:“是認識。”

    簡短三個字說得袁逸禮一愣,他沒想到她認得這樣輕鬆幹脆,先前準備好的一堆“揭穿”她的托辭通通都無用了,他的眉頭蹙起,隻得道:“所以娘娘不想臣見到九王爺並不是擔心臣沉不住氣,而是擔心臣因沉不住氣而對九王爺做什?”他的話語一點點冷下去,內心似是失望。

    女子嬌柔目光凝視著他,卻是道:“本宮也擔心大人,不管他再如何也還是王爺,大人即便有皇上撐腰也始終是臣子,如今離了長安,九王爺若執意要處置大人,本宮也保不了你。”

    他緊握的手指稍稍鬆懈,死寂的眸子逆著光,竟是問:“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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