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對峙並未持續多久。
或許是王擇眼神前所未有的堅定,也或許是中年人到底是上了歲數,中憋著的一股子心氣,經過一番發泄後逐漸的散去了。
中年人長歎了一聲,放下了手掌,終究是沒有一巴掌招呼下去。
一屁股便坐倒在沙發上。
口中喃喃念到:“不去,不去怎可以,這世間的人,怎可以跟錢過不去?”
方晴,咚咚咚的跑回臥室,不多久便拿出來一個醫療箱,把王擇的腦袋用紗布編成了大粽子。
又
這個時候王擇的母親仿佛才終於回過神來。
好在這些年來,如此這種景象也算是看得不少,雖然依舊是難過的,總算還是產生了些許抗體。
到得此時,也勉強得出話來。
隻是牽著王擇的手,一麵念叨著,你不要怪他。
一麵將事情的原委再了一遍。
這一遍便讓王擇的臉徹底的黑了,與頭上纏著的白紗布形成了對比,就更顯得黑了。
原來,那李危來到王擇家後,不由分的丟下0萬,是定金,又恭維了老頭子一陣就走了。
第二,家便來了一個親戚。
正是在城做建材生意的大伯。
大伯聽了這件事,立馬就要求王擇的父親將這筆錢用來還賬。
是的,這事王擇清楚,王擇家的當年修房子的時候可是欠了大伯家幾萬塊錢的。
這些年過年一家人團聚,大伯也偶爾提起。
但父親一個農民,性也是淳樸的,每一次都鬧了一個大紅臉,卻有隻能等來年手頭寬裕些。
父親先是不許,這錢動不得。
後來大伯又講,臨村修房子的李工頭,正在幫本村的二傻家修繕房屋,父親隻要在拿出一筆錢,就可以順帶著把自己這十幾年沒有變樣的房子好好的裝修一二,那李工頭一個村包了兩家的生意,定然會便宜許多。
當然,建材就從自己這買,畢竟親戚,吃不了虧。
王擇的母親雖然溫婉,卻因為格局所限,覺得這是一個極好的機會,更何況此刻的夫妻倆覺著,100萬一年的年薪,人家專門上門來請,是看得起自家的孩子。
更何況王擇的父母從不覺著王擇有什出息。
這筆錢,就像是上掉下來的。
於是,便盡數拿了出來用了,趁著家在裝修,夫妻兩人便進城來尋找兒子,順便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本來兩人路上已經好了,這次來好好跟王擇,心甚至隱隱還生出一絲自豪感。
無論如何,自家的兒子也算是能掙錢了。
隻不過到了地點,發現王擇就住在一家網吧,父親想起這些年玩物喪誌的兒子,這才又動了氣。
王擇聽完,頹然的坐在了沙發上。
其他人也大都沉默。
方晴在一旁幾次想些什,又都生生的給憋住了。
晚上,王擇送走了父母。
隻覺得頭上的傷,到了此刻才真的痛的厲害。
受過傷的人大都知道,無論是刀子割的,還是鈍器擊打的,在當時都不會感覺到多疼,隻是到了夜間,就會疼的厲害。
今的訓練早就停止了,王擇跌跌撞撞的回到了空網咖,扶著樓梯上了樓。
隻是心盤算著,這0萬到底如何是好。
如今王擇身上所有的資產,也就是剛剛得到的城市爭霸賽獎金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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