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您的意思,費姐。”費向冬在內門前停下腳步,回頭看向費若彬,深棕色的眼睛帶著一絲探究和厭惡,“家主並不喜歡和我們太多關於您的事情。而就我所知,知道太多關於您的事情,下場似乎會很不美妙。”
“那究竟是什……”費若彬眯起眼睛逼近他,一字一頓地問,“讓你對我產生了好奇心?”
費向冬的眼神猛地一晃,垂下眼隔開費若彬的眼睛,推開了內門,“請進吧。”
在這短暫的交鋒之中取得了上風的費若彬臉上並沒有輕鬆的神情,反而隨著門的推開變得越來越凝重起來。
費向冬不惜冒著被費杭一拋棄殺死的危險,暗中動手腳將她帶到這來,究竟是有什不可告人的目的?
“……很複原。”費若彬進了宅子,立在門口站了幾秒鍾,歎道,“但何必要做這種沒有意義的事?費杭一對這個地方不應該留有一絲的懷念和眷戀。”
“但這也是您和家主曾經一起度過了許多日夜時光的地方,我想其中畢竟還是有許多回憶存在的。”
“所以才顯得這樣的重建更加沒有任何意義,因為一切都是他親手推翻的,就算一磚一瓦地親手再搭回原樣,也不過是假象罷了。他沒有住在這,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身為管家,出以下的話可能有些冒犯……不過費姐,您要知道,這個對家主來充滿了與您之間回憶的地方,如今卻沒有了您的存在,這對家主而言是很難接受的。”
聞言,費若彬轉臉看了眼費向冬,勾了勾嘴角,“你就是我的後輩?察言觀色的本領學得還不錯,費杭一認為你能做我曾經做的事情?”
費向冬從見到她的那一瞬間顯然就在隱隱和她較勁,在揣摩人心和語言操縱的層麵上反複進行交鋒,每句話中甚至都藏著用心險惡的陷阱,你來我往不見硝煙卻又凶險十足。
雖類似的技能對任何人來都是可以用得到的,但費若彬在暗部待了那多年,是個中高手,費向冬要想在她的強項上打敗她,實在就有些班門弄斧了。
“……您過譽了,我自知和您之間還有很大的差距。”費向冬適時地低下了頭顱。他曾經那好奇費若彬究竟為什在叛出費家之後還能得到費杭一的全力庇護、許多餘下費家人的崇拜和諒解,尤其是在他站到了費若彬曾經站過的位置時,這種和費若彬想要一爭高下的心情就越來越洶湧起來。
她真的那好?那為什她做的工作盡是些汙穢黑暗的事情?為什她能心安理得地拋下自己的責任遠走高飛?為什她能讓那個高高在上、把什都看得和死物一樣的男人連動她一根手指都不敢?
費向冬一麵吸收著所需的知識,一邊不可避免地接觸到與暗部、與費若彬相關的資料。許多紙質資料早就在大火中被燒毀,但哪怕隻是從殘留下來的隻言片語中窺視,他也常常懷疑當年一個十幾歲的少女是否真的能做出那些驚動地的事情來。
如果真的能,這樣的人會淪落到進入娛樂圈討生活?懷抱著這種對活傳很不服氣的心理,費向冬在沒有接到費杭一命令的情況下主動接觸了費若彬。
別人可能感覺不出來,但是在他和費若彬第一次照麵的時候,費若彬就已經穩穩地占了上風,哪怕他一度口不擇言地使用費若彬最忌憚的事情刺激她,也不過是讓她變得更加冷靜和機敏。
——那簡直就是資料那個遊走在黑暗中,成為費家暗部支柱,又被稱為是費家“最後一道防線”的費若彬剪影躍然紙上,化為真人。那樣地光彩奪目,卻又被心斂起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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