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是沒有好消息——有好心人給媽媽交了手術費,那樣的話,媽媽就真的可以康複了。
可是……這個好心人會是誰?
會是他嗎?
楊小千感覺……不可能。
他認識她嗎?
不認識。
她隻是個可憐蟲,是一個生來就被詛咒的人,在這個世界上,屬於她的,隻有貧窮、饑餓、屈辱、寒酸、痛苦……
她不配享有陽光、溫暖、可愛、溫柔、愛!
她取出放在床角的筆取出一張白紙,她想把記憶之中的那個人畫出來。
那是一個奇跡。
是一道光。
是上蒼唯一一次收起嚴肅的麵孔,給她派來的夢幻一樣的溫暖的光。
她不配擁有什……
如果能有一張簡單的畫像,在很遠的將來——如果自己有將來的話,就讓這個畫像給自己一切想象。
足夠了。
真的是足夠了!
她從來都沒有貪心過:因為,在她的生命中,不允許這樣奢侈。
所以,這樣安靜的夜,她還有一個蝸居之處,已經是足值得驚喜的事了。
簡單的幾個線條,首先出現的是一張微微翹起的嘴:他看起來始終是從容的,這個嘴上的表情,可以說明一切。
她喜歡……
其次是那雙眼睛。
帶著一抹深邃,帶著一抹隨意——當然,更多的是自信。
她自己沒有過自信……但是,她喜歡自信的人。
她知道一個人如果要擁有自信,需要渡過幾個關口。
鼻子、耳朵、額頭、頭發……
集合起來的影像,和她心目之中的影像重合。
這個狹小的床鋪上,頓時溫暖起來。
她不再是一個人。
可眼淚卻說什也止不住。
就在這時,她床上的簾子直接被拉開。
“我的小千千,你在幹什呢?”
這是齊曉柔,也是她的室友。
她滿身酒氣。
“哎呀,你怎才回來?”
楊小千想把手的紙藏起來,卻被齊曉柔一把奪過。
“讓我看看我們家小千千的白馬王子到底是什樣子?”齊曉柔看了一眼:“哇塞,還是個小鮮肉……你這寥寥畫了幾筆,我看了差點就要流口水了。”
“你小點聲,把紙還我。”
楊小千壓低了嗓子,焦急地對著齊曉柔喊到。
“等等,這個人我瞅著眼熟啊,他是哪部劇的主演?第一男主角?”齊小柔看著楊曉千:“我說妹子……你可以啊,不聲不響就勾到了一個男一號,那這樣的話,你下部戲就有著落了,錢已經不在話下,關鍵是要有名了。”
“你瞎說什,我就是畫著玩兒的,再說了,這哪是什明星啊?”
“不是明星不可能,我看他很眼熟,一定是我最近追的哪部劇麵的一個人物,但是具體是誰……我一時之間想不起來。”
“你把紙還我,你自己去你自己床上猜去。”
“還你可以呀,一頓麻辣燙。”
“你還是不是人啊?我這窮,你還勒索我。”
“其實窮是人最簡單的困難,因為它可以被克服;人最難的困難就是醜,這樣的困難沒法克服。”
“你給不給我?”
“一頓麻辣燙。”
“好……好,我答應你。”
“我跟你說,你絕對不對勁——我已經確定我發現了奸情。”齊曉柔指著楊小千說道:“想不到你這家夥不聲不響的,又走到我前頭了。”
“你別瞎說,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要不咱倆商量個事兒吧。”齊曉柔奸笑著湊了過來。
“商量什事兒?”
“隻要你答應我這個條件,那頓麻辣燙不用你請。”
“你先說什條件。”
“我跟你說:你先把那個小鮮肉拿下來,我也看上他了,到時候你當妻,我當妾……好不好?”
“滾!你個不要臉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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