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人生路 書海閣(w)”

    認真上好第一課

    記得，上星期從玉林函大麵授回來後，一天下午，突然之間，1977年恢複高考考上玉林師專數學係的大侄子王河，曾經親自來找過我。

    當他一進到房間，就興高采烈地向我報喜道：

    “東叔，我已經從玉林師專畢業了，現在已到教育局報到，正等候分配……”

    話音剛落，我聽了後，馬上向他表示熱烈祝賀：

    “好呀，祝賀你順利畢業，即走上新的工作崗位。希望你在新的工作崗位上，努力工作，服從領導，團結同誌，不斷提高自己的業務水平和工作能力，爭取學校領導的信任，力爭在新的崗位上，幹出優異成績……”

    隨後，我們之間還暢所欲言聊談了久別後，一些彼此之間的情況……

    突然間，他似乎怕前麵房間有老師聽聞，有意識地放低聲調，悄悄對我說道：

    “現在回教育局報到等候分配的人，都在四處活動，找關係，找熟人，走後門。爭取能夠分配到縣城好的學校工作……”

    頓時之間，當他說到這的時候，似乎在暗地看看我此時有些什反應。

    接著，他又臉帶笑容地繼續對我說道：

    “你們博中數學科缺少數學老師嗎？如果需要老師的話，請你向學校領導推薦一下，我希望最好能夠進到博中任教……”

    霎時之間，我聽他這一說，心中就明白他到來找我的真正意圖了。

    一時之間，對於此事，卻讓我感到實在有些為難和束手無策起來……

    要知道，一方麵，他是我的親侄子，從小看著他長大，且又是我的學生。他的情況我最為了解，不幫幫的話，內心過意不去；

    另一方麵，自己本身是借調來的“以工代幹”的老師，還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都難保”。我怎有能力找領導去幫忙呢，實在感到左右為難起來……

    “丙貴呀，博中數學科1981年度在冊的科任老師14人，應屆和補習總共24個班級，除了當班主任隻擔一班課外，其餘基本上都是擔兩班的。而今年又少招了兩個新班，可能暫時還不需要數學老師。聽說，學校還準備從下麵高中抽調幾個數學老師上來呢……”

    頃刻之間，當我說到這的時候，似乎看見丙貴臉麵無光地有點不大高興的樣子。

    於是，我又繼續對他說道：

    “能夠爭取留在縣城附近學校就不錯了，要想進博中就以後慢慢來吧。我認為，師專畢業教初中也好，教高中也罷，都是無關緊要的。關鍵是你剛出來工作，一切都還很生疏，又沒有經驗，一下進到工作壓力大的博中重點高中，是很難吃得消的。我認為，還是教初中最好，能夠從中慢慢得到學習和提高……”

    隨後，他又提到林俊和王佑都畢業了，也在此聽候分配。

    他還說到他弟弟王惠，今年也從廣西化工學校畢業了，現在還不知道究竟分配到什地方工作。

    談著，談著，已經快到五點多鍾時候，他便向我辭別回去。

    從此以後，就再也不見他再來過了……

    後來，聽說他和王佑最後都是分配到博白鎮中學教初中的數學和物理。

    可是，一年以後，不知道什原因，他竟然會被調回東平初中任教了……

    後來，我曾聽父親對別人說過，博白鎮中的朱汝桓校長，曾經征求過父親的意見：

    “王老師，你的大孫子王河，他在我校跟老師常常因一些小事情爭吵，影響很不好。他主觀大強，又不服馬超，我們領導都奈何不了他。迫不得已，領導決定調他出去，你的意見如何……”

    話音剛落，父親便馬上對他說道：

    “朱校長，你們決定要怎做就怎做吧，秉公辦事就是了。我沒有什意見，反正這樣處理也是對他的一種教育……”

    就這樣，他便被調離了縣城，返回到老家東平初中任教去了。這一調動，他長期都隻能在下麵的基層工作了……

    此時，和他一起畢業的林俊，卻分配到了城廂高中擔任高中數學。

    記得，他在城廂高中任教期間，我還特地抽時間到他那去過一次，並得到他盛情款待。

    大家在聊談中無所不談。印象中，他還不時虛心請教了一些在數學教學上的問題，我都一一給他回答。

    看得出，他還是跟過去在良荔初中時一樣，態度誠懇，對人和藹，虛心好學，不恥下問。

    一年後，因為全縣高中壓縮和調整，因為工作上的需要，又調他到鳳山高中任教。

    一直到了九十年代，他“棄教從政”在政.府部門工作後，我跟他很少再有來往了……

    而王佑一直在博白鎮中勤勤懇懇、踏踏實實地工作，一直到退休……

    以上所寫的，都是後話。在此，也好先給讀者們一個預先的交代……

    有詩歎曰：

    勤懇踏實最真誠，好高騖遠虛榮心；

    初出茅廬得磨練，日後才有好前程。

    9月3日一大早，起床後做完我該做的事情，就吵醒甜睡中的六妹，準備讓她和小八狗一塊上學去。

    前天早上，他們和小六狗一起，在父親陪伴和帶領下，已到博白鎮一小和博白幼兒園報名交費注冊了。

    今天，已經是開學後第三天，我決不能再讓他們無故上學遲到，而不得不提早弄醒他們，讓他們養成良好的起床習慣。

    到了七點半鍾，我急忙拿上昨晚印好的《大禮堂補習班的座位表》，直奔大禮堂補習班教室走去。

    要知道，昨天已經在教室後麵房間安好床鋪的學生，此時，正在房間興味盎然在談天說地，好不熱鬧。其中，有不少正是81屆大禮堂補習班的“高考落榜生”。

    當他們一旦見了我到來以後，全都從床沿上站了起來，頓時之間，“班主任長，班主任短”親熱地喊個不停。此時，我微笑地讓他們坐下，趁機跟他們隨便聊起“家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