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廉拾也糾結了。
磨蹭到床前,她為難的攪弄手指,“小野,以前每年到了這個時候我都會出門兒一段時日,說是去外地視察買賣,其實那都是騙你的……不管怎樣,師父生辰我是必回島的……可是,現在你的身體……”
衛嬰不語,因為他是留也不是放也不是。
“王爺不必作難,大可陪她一起前去逍遙島給你外公祝壽。”
令狐荀的話,引得屋中之人盡皆矚目。
“不行,我師父他一定會生氣的!他一生氣,整個逍遙島都別想安生!”廉拾立馬把腦袋搖晃成了撥浪鼓。
“令狐莊主,我外公他……”衛嬰沒有理睬她,滿目渴望的看向令狐荀。
“放心,到時候萬事有我。”令狐荀笑的雲淡風輕卻又胸有成竹。
“這、這可是你說的啊,萬一他老人家發脾氣,你可得替我倆做主……不,隻要替我一人做主就行了,他頂多是不搭理小野,一定不會對小野動粗的,而我可就不同了”扁扁嘴巴,廉拾委屈的淚花盈眶。
令狐荀衝她擺了擺手讓她安心,而後又向衛嬰叮囑道:“王爺如今有傷在身,必定是動不得身的,那不如先修書一封給廉纖那丫頭,一來讓她有個準備,二來讓她給王爺一些建議,這是最最穩妥不過的了。”
“莊主所言甚是,本王會盡快修書給纖姨的……”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衛嬰,此刻眸子閃爍起難掩的興奮光芒。
心驚膽戰的廉拾伸手扯了扯令狐荀的袖角,可憐巴巴乞求,“你找好賀禮後,能不能提前去島上,也好勸勸我師父,免得到時候他把我活活打死”
“傻丫頭,到時候他要是敢犯牛脾氣,我拔劍護你便是。”
“說的就跟你能打得過他似的……”
“……”
心這個憋氣啊,令狐荀也忘記身在何處了,也忘記身邊有個九五之尊了,翻個白眼掉頭就往門口走去。
沒家教!一個兩個三個四個,那老東西教出來的徒弟,就沒一個有家教的!
衛雍對於兒子要前往逍遙島是有意見的,在他的記憶深處,那個隻見過一麵的嶽父簡直是魔鬼般的存在。
想當年的那個夜,他那嶽父也不知用了什詭異功夫,居然能夠瞞過所有大內侍衛進了他的寢殿,在他有所覺察的那一刻,一柄寒光凜凜的長劍已經搭在了他的脖子上,莫要忘了,他可是師出幻仙山的優秀弟子……
在那之前,他隻是從奚靈曄的口中聽說過自己的嶽父是如何如何的豐神俊朗、如何如何的孤傲邪肆,待見了真人,方知那些話居然連其十分之一的神韻氣質都沒描述到。
時至今日,一想起那夜那個如同神祇又好似邪魔的傲氣男人,他後脊梁骨還不自控的冒冷汗呢,他想攔阻兒子,可是,看兒子的渴望模樣他又不忍攔阻,畢竟,那是血親啊,更何況,兒子的娘親還葬在島上……
思來想去,他放棄了心中的念頭,在囑咐衛嬰好好休息莫急著離宮後,便回正殿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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