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就連九公主那樣好的脾性都不願意,說起來,公主畢竟是公主,終究是有些脾性的,昨夜我喝的醉醺醺回去,她一路扶著我擦身洗漱,不肯假手於人,就連早上的醒酒湯都是她自己做的。”
他一臉的心有戚戚:“兩位姐夫昨夜回去後也是如此吧。”
三駙馬:“……”
五駙馬:“……”
公主善妒是沒錯。
但與九公主不同,他們的公主妻子善妒的方式是不允許婢女靠近他們,見著兩人醉醺醺回去還生氣,不允許他們跟自己同屋。
於是兩人昨晚都是在自家睡的。
雖說是自己家,但都成了婚,還時不時被趕回去住,哪怕那是親生父母的府邸也會覺得沒麵子。
從前雖說被趕出去的時候覺得憋屈,但也沒憋屈多大會。
畢竟本朝駙馬都是如此。
陛下找駙馬都不找有實權的,大多找的都是臣子的次子,三子。
駙馬們不是嫡長子,府中家產最多隻能繼承兩成,也無法承繼爵位,要錢錢不多,要權權不大,自然隻能唯公主的命是從,
而公主們,至少如今已經出嫁的公主中,除了九公主,其他都是要母家大,要生母受寵的。
她們有那個底氣在與駙馬的關係中擁有主動權。
公主驕橫,駙馬們以前也是被家寵著長大的,兩方相碰,當然是誰背後勢力更大誰低頭。
顯而易見,三駙馬和五駙馬都是低頭的那個。
眼見身份還不如他們的紀長澤不光娶的公主最漂亮,性情也最溫柔,他們心情就複雜了。
偏偏,鄉下來的九駙馬壓根看不出他們臉色不好了,還在那叭叭的說:
“真是羨慕你們啊,聽聞三公主與五公主都是被楊妃娘娘教養長大的,楊妃娘娘最受陛下喜愛,聽說性子也是極好,被她教出來的兩位公主,必定是溫婉大方,柔情似水吧?”
兩個駙馬:“……”
五駙馬幹巴巴笑:“哈哈,哈哈,差不多吧。”
紀長澤臉上的豔羨神情更重了。
“九公主雖也性子好,但還是不比其他公主,之前幾日,我想與她紅袖添香,她卻隻在旁幫我研墨,誒,若是三公主與五公主,必定不會如此吧?”
三駙馬五駙馬:“……”
要是換成他們的公主,別說研墨了,怕是硯台都能給揚了。
這兩位公主繼承了楊妃的脾性,但他們這些丈夫又沒有陛下的權勢,於是,她們在府中幾乎是肆無忌憚。
莫說柔情似水了,不洪浪滔天就不錯了。
對著他們,公主們是從來都吝嗇一個好臉的。
平日這幾個公主最喜歡湊在一起,說衣裳,說首飾,說宮中的母妃們,說兩位皇子。
但就是沒空來與他們一起。
三駙馬都成婚三年多了,同房的次數還沒二十次,更別提有孩子了。
五駙馬也差不多,他更慘的是,五公主醋勁大,遣散了他身邊所有丫鬟,搞得他在家在外身邊跟著的都是小廝。
可五公主身邊就喜歡放一些長的好看的小廝。
若是各玩各的也就罷了。
而偏偏又規定了,駙馬不能納妾。
兩位駙馬也都不是什好人,自然是不樂意被這樣桎梏的,可不桎梏有什法子?
公主是尊,他們是下。
公主說的話,他們不敢不遵從。
就好像是現在九公主出嫁,公主們要求他們來對付九公主,還要用最讓她屈辱的方式。
兩人也隻能捏著鼻子來做。
不是良心不安所以才不願意做,而是不願意在這上麵耽誤時間。
如今眼看著紀長澤羨慕兩位公主溫柔,他們都快內傷了。
三駙馬實在是受不了這個話題,趕緊岔開:
“好了好了,菜也上的差不多了,我們快些吃菜吧。”
方才他們說話的時候,小廝已經在輪流端著菜端端正正擺放在了二層的桌子上。
整個二層的桌子上幾乎都放滿了菜。
這場麵看著就很豪氣。
如果花的不是自己錢的話。
三駙馬環視一圈,眼底都要被心痛裝滿了。
一道菜幾十兩銀子啊。
他在府中都沒吃的這奢侈過。
這次為了完成公主的吩咐,他算是下了血本了。
不過好消息是,他如此豪氣一擲千金。
出來的效果應該比前幾天更好。
這個鄉下來的九駙馬必定被這一層樓的菜震到,從而意識到,公主受寵與不受寵,駙馬過的日子差別有多大。
這樣想著,三駙馬心底稍微好受了點。
他信心滿滿看了過去,打算好好欣賞一下九駙馬瞠目結舌目瞪口呆的樣子。
結果一眼看過去,他臉上的神情差點沒裂開。
紀長澤正慢慢喝著茶,對麵前的一桌子菜乃至於周圍的一層菜看都不看一樣。
三駙馬:“……”
不應該啊。
紀長澤沒見過什世麵,他應該要被鎮住才對啊。
“九駙馬不吃?”
聽到這話,紀長澤抬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自然也是想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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