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嚇了一跳：“你回來了？”

    “是啊，不回來還聽不到勁爆內幕呢。”蔣歆把他緊緊抵在門上，“原來我累死累活幫你點長明燈，你竟然在人間逍遙快活。想來想去，可真是虧。”

    “虧就別點了。”紀臉頰貼在門板上，冰冷的金屬觸感凍得他微微皺起眉。

    蔣歆沒說話。

    “又不是我求你點的，別指望我能領情歸位。”紀手肘發力狠狠撞開蔣歆。在蔣歆叫痛聲，紀回身朝房間走。

    蔣歆叫了幾句，停頓下來：“真的很痛，你都不心疼心疼我？”

    紀皺眉說了句：“自找的。”

    蔣歆沒做聲。

    “沒人讓你幫我點長明燈，也沒人讓你來找我。”紀指尖扣在手心，“六百年前你的拒絕隻不過是個契機，後來種種也是我自己選的，你犯不著為了拒絕的事耿耿於懷，更犯不著為了這點事替我苦守著長明燈。”

    “你什意思？”蔣歆聲音冷下去。

    紀：“讓你滾的意思。”

    蔣歆沒再開口。他在門口站立片刻，指尖搭在門把手上，又沉默了片刻，他輕輕扭開門。

    聽見開門聲，紀輕輕勾了下嘴角。幾秒種後，關門聲傳來。紀抬頭望過去，發現門口已經空了。

    第二天圍讀，蔣歆一反常態沒纏過來。

    沈導將昨天沒講的內容補完，又安排主演按劇本開讀。紀的對手戲主要是跟呂依、宋意遠和蔣歆。跟宋意遠、呂依對讀的時候，氛圍都還挺正常，隻是每每跟蔣歆對話時，紀總感覺別扭。

    一上午圍讀讀下來，紀歎口氣：之前蔣歆像隻搖尾巴的癩皮狗，有事沒事都能找到話題。可自從昨晚開始，蔣歆一反常態閉了嘴。這讓已經習慣了鬧騰的紀有些不習慣。

    不過不習慣這種事，經曆著經曆著也就習慣了。而且有些事就算最後實在不能習慣，也不要緊。紀垂眸，在心輕輕歎口氣。

    午飯時，蔣歆依舊沒纏過來。甚至後兩天的圍讀和開機儀式，蔣歆都規規矩矩站在後排，並沒有一點要跟紀貧嘴的意思。

    開機儀式上，沒有發生任何異常。這讓紀稍微鬆了口氣，開機儀式結束，蔣歆請假離開劇組。

    聽說吳思思打算去送，紀沒說什。回來的路上，吳思思給紀打電話：“哥，你和蔣歆吵架了？”

    “怎這說？”紀問。

    “蔣歆感覺怪怪的。”吳思思想了想，“他問我你最近約沒約過呂依，還問你和呂依之前有什關係。”

    紀沒吭聲。

    “你和呂依能有什關係啊，清白的不能再清白了。”吳思思笑笑，又聊起別的。掛斷電話前，吳思思想起什：“對了，蔣歆說明天回來想請你吃火鍋，讓我問你去不去。”

    紀還是沒說話。

    “哥？喂，哥，你在聽嗎？”電話那頭，吳思思提高音量。

    紀嗯了一聲。

    “去吃火鍋嗎？”吳思思問，“去的話我就先定位置，明天通告上寫的對戲，應該能早早收工？”

    “我想想吧。”紀沒給準話。

    掛斷吳思思電話後，鄧城又發來視頻邀請。

    “好久不見，想我了嗎？”鄧城問。

    紀翻個白眼：“你又跟譚星虞攪和在一起了？”

    鄧城一愣。

    “好奇我怎看出來的？”紀挑眉，“你這說話的語調跟他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還有臉來問我。”

    鄧城又愣了愣，耳根微微紅了：“不提他，我找你有正事。”

    “什是正事？”紀聲音帶著笑，“你倆折騰來折騰去能修成正果，還不夠正？”

    “我就不該挑蔣歆不在的時候聯係你。”鄧城歎口氣。

    提起蔣歆，紀也安靜下來。

    鄧城趕緊趁機道：“葉子那邊通知，說今天晚上廣告上線。”

    “這快？”紀有點詫異。

    “說是跟老沈溝通過，打算互相蹭熱度。”鄧城解釋，“這不你和呂依剛好都進組了，他們一合計，幹脆聯手宣傳一波。”

    “這倒確實算是利益最大化。”紀點點頭。

    “葉子把成品發過來了，我已經轉你手機上了。你有空就看看。”頓了頓，鄧城又改口，“算了，你連電影首映都不參加的人，廣告成品更不可能看。”

    紀笑笑，沒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