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心願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我有點爆炸 本章:第十七章 心願

    單允將淩元帶到一處別院內,是一座擁有兩層閣樓的安靜之所。

    當淩元醒來之時,已是第三天,正好過了他與自己的約定之限。

    房間內,淩元躺在軟床上,迷糊中睜開雙眼,見四周家具裝飾擺設得很講究,以為自己回到的皇宮。

    有一扇空窗開著,淩元躺在床上想要起身,卻發現很困難,眼前所見場景比漫天僵屍的廣場更真實,應是自己走出了迷幻,再細瞧窗外風景,青山綠水的風景如詩如畫,淩元才意識自己在單族。

    胸膛好似被一股大力壓著,讓淩元難以動彈,風吹進房間,淩元打了個寒顫,伸手將被子裹了又裹。

    自己這是怎了?現在已是初夏,身體怎會如此經不住風吹,撈開胸脯上的被子,見自己隻著一件鬆垮內衫,內衫遮不全胸腔,淩元清晰地見到自己的胸膛呈暗紅色,好似中毒一般,被嚇得不輕,淩元不禁愣在床上,不知如何是好。

    這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淩元四肢用盡力氣艱難起身,將就著被褥裹在身上,走出房門。

    出房門的左手低窪處,是一個大院子,滿院的青草地很有蓬勃朝氣,淩元光腳踩著石階走下,遙見院中心有棵古樹,樹枝散出的葉子將整個院子遮蔽一大片,好似一顆大蘑菇。

    樹下有石桌石凳,桌邊坐有一人,淩元見那人模樣,心中大喜,正是大叔在此飲茶。

    單允見淩元出現在院門口,笑著對淩元招手道:“過來坐坐。”

    裹著單薄被褥的淩元剛才沒在屋子找到水,正好去樹底下找大叔要水解解渴,淩元撈了撈腳邊被角,眼中隻有大叔,周邊的鬱鬱蔥蔥的草地上放眼開闊,他徑直朝大叔走了過去。

    好大的一棵樹啊,淩元站在樹底下時,才發現這樹的高大,眼光回到側身坐著的大叔,淩元臉色蒼白道:“大叔,我們又見麵了。”

    沒等大叔再招呼自己,淩元伸手將石桌上倒扣的茶杯放在近前,隻手拿起大叔身旁的茶壺,替自己斟滿一杯,仰頭一口飲盡。

    單允遞給了淩元一枚丹藥,道:“昨晚你靈魂出竅,再晚一點來,可就得給你布置後事了,下回你真要再莽撞行事,神仙都救不了你。”

    那枚丹藥擁有異香,淩元拿在手中,隻覺得比小姨煉製的還好很多,沒成想日子過得可憐巴巴的大叔能這般豪氣,淩元一口吃下,盤坐在石凳之上,模樣十分隨意道:“大叔,你可不知道昨晚我夢見了什,簡直要人老命啊。”

    單允見淩元行為自便,笑道:“你啊,做事邋邋遢的,碰到髒東西沒收了你的性命,都是走了狗屎運,倒把這當自己家了。”

    氣色確實好了許多,淩元臉上擠出絲絲笑容,他裹著棉被說道:“我跟大叔還見什外呢,若將來有機會,大叔來我星冥做客,保管大叔暢遊皇宮五天五夜都沒人說。”

    二十幾年前單允在星冥當官,值煉藥師兩年,住的是太上皇下令新蓋不久的藥師殿,整天的職責就是煉製丹藥,極少出門,怕隻怕單允單手也都數得過來。

    但要說皇宮上下誰最清楚,恐怕他都沒有當時的雲錦逛得透徹,現下聽淩元邀請,單允說道:“是啊,你是皇子殿下,皇宮是自己家,當然隨便逛,隨便看……”

    淩元神情變得嬉笑,跟單允說道:“大叔,你別這說,若你來了,我帶你去看宮女們洗澡。”

    邦的一下,單允賞了淩元一個大栗子吃,這小孩之前看著還中規中矩,怎現在就這般德行了,當即教訓道:“是不是覺得我對你太客氣了?今後要再讓我發現你口無遮攔,你可別再大聲嚷嚷地問我在哪了,我也不想見你。”

    倆人此時對視一眼,單允鄙夷道:“看我做什,你靈魂出竅的時候沒喊過我在哪?”

    嚇死淩元了,他還以為大叔承認了自己是親爹,原來是說這個,淩元的確夢中嘶喊著大叔在何方。

    淩元齜牙一陣,沒敢再造次,揉著被大叔敲痛的腦袋,說道:“偷窺宮女們洗澡我從來都沒幹過,我也是個乖小孩啊,隻是出國之後發現好人都沒好下場誒,所以想試著法兒地改變改變自己嘛。”

    裹著的被子有些鬆,淩元自個兒緊了緊,他這話說得太有道理,單允聽著就像曾經的自己。

    當初單允獨自出族曆練,不到一天就被大哥安排好的李行給偷襲,之後更是三次遇險,險些丟了自己的性命,但他都沒有改變自己的初心,現下聽了淩元的一番身正卻言不順的歪理,是又氣又好笑,抿了一口茶水,單允道:“不是有保鏢的皇子嘛,怎又成了吃虧的可憐小子了?”

    淩元學著單允的模樣抿了一口茶水,滋滋道:“那不都還是吹的,小叔技道再厲害,靈力再多高深,不也是個出門在外的公子爺嗎,我跟你說哦,從嶮巇山我跟著小叔到湘潭城,小叔他至少換過了三套衣裳啦。”

    單允經曆過太多人生的大是大非,但他沒在淩元麵前自詡前輩高人,隻問道:“為何啊?”

    淩元裹了裹被子,雙手捧著杯子,吹一口氣,喝一口水,說著:“小叔他太笨啦,見到可憐的人沒衣服穿,就把自己的衣裳送人,他身子有病,久治不愈,還傻呼呼的。要是我還不如買一堆衣裳,遇見需要的人就發一件,何必折騰自己呢。”

    單允笑著搖了搖頭,道:“這不是笨,你知道這叫什?”

    淩元不禁反問道:“不叫笨,還能叫什?”

    單允微笑道:“這叫會想,會做。”

    淩元眼睛眨巴兩下,不明其意,單允繼續道:“善心世人皆有,有的人十歲遇到此事,就在十歲發善心,有的人二十歲遇到此事,就二十歲發善心,之後要見怪不怪,善心少動,直至不再動念,要一直堅守本心,廣發善緣。”

    淩元沒反對,卻又問道:“那大叔你呢,你是什時候發的善心,之後是見怪不怪,還是堅守本心?”

    “十六歲。”

    單允想了想,又補充道:“不過我現在也沒見怪不怪,若見到誰有困難,也是願意出手相助。”

    這話擊中淩元腦海的某個點,神情突然高漲道:“那我現在就有困難,大叔會幫助我嗎?”

    “找你的父親嗎?”

    “是啊。”

    單允搖了搖頭,道:“我們可是有約定在先的。”

    淩元恍然大悟,跟大叔約定好的兩天之內,單族人不會打攪他,也不知道現在是什時候,淩元噌地一下坐起身來,問道:“那我還剩下多少時間?”

    吹了吹漂浮的茶葉,單允喝一口茶水,道:“今早是第三天,時間早就過去了。”

    “啊?!”

    失望到泄氣的淩元一下坐到石凳上,兩邊的濃眉端點下挑,神情無比動容。

    自己不辭辛勞為的就是此事,現在時間過了,給淩元的感覺是自己再也找不到自己的父親了,越想越悲傷,氣息就越不順暢,眼淚已不覺滑落,滴在了棉被上。

    單允不願如此對待淩元,可他有自己的顧忌,隻怕會引來更不好的事。

    單允伸手想要安撫淩元,卻聽見淩元問自己:“大叔,你說我父親不來星冥認我就算了,可他為什不來星冥看我啊,我好歹也是他的野種啊。”

    聽到淩元口帶著俗詞,想要警醒他,手到半空卻又收住,便將手放在淩元頹廢不堪的肩上,單允說道:“這就難解釋了,說不定他根本就不知道有你這個懂事的孩子,也有可能他其實來過星冥帝國,也時常看望著你,隻不過你不知道罷了。”

    淩元一把抹掉鼻涕眼淚,故作強勢道:“管他呢,他不認我,不來星冥看我,我又何必掛念他這個沒有一點責任心的爹,這個爹,我還不認了!”

    單允喉頭發出一聲短促,才歎息一小會兒,這孩子怎變化比誰都快呢,正欲喝水,淩元笑容滿麵地對他說道:“我認大叔吧!”

    ‘噗’

    單允喝著熱茶,差點沒把自己燙著。

    走廊的一陣腳步聲逐漸清晰起來。

    “軒哥,你看我臉上的傷疤還沒好,那人現在就躺在隔壁房間,我剛才路過都看見啦,你得替我好好教訓教訓他,以解我心頭隻恨。”

    單璠的哭鬧一陣一陣的,在譚軒耳邊鬧個沒完,丫頭決心要給淩元一個大耳刮子吃才肯罷休。

    譚軒三十的人了,心境遠超孩子氣的單璠,他向同行的雲夢禎問道:“夢禎,這究竟是怎一回事兒?”

    同行人中,雲夢禎說道:“這人是咱們之前進店的小二,兩天前他親口承認在小璠的水杯下了毒,但二伯知道後,沒對他怎樣,還將他放走,前天夜又被二伯帶了回來,睡在這院的房間,也不知道他現在醒了沒有。”

    雲夢禎說話向來中立,特別是在小脾氣愛胡亂使的單璠麵前,對淩元的話也沒偏袒,可譚軒不同,單璠是他疼愛的妹子,現下找到凶手,譚軒是怒火攻心,鼻息冷冷道:“哪間房?夢禎你帶路。”

    雲夢禎見譚軒動了火氣,趕忙說道:“軒哥,你別聽小璠這般說……這小孩當時說了不是有意加害小璠,他能來單族,為的也是當麵對小璠認錯道歉,可當時二伯在場的。”

    “夢禎姐,你怎幫外人說話……”

    單璠急得不行,她臉上的傷口還未痊愈,但凡時刻感受著,她的這口惡氣就出不了,也就隻能對症下藥了,誰害得她這樣,就照樣討回來。

    但夢禎姐還將她父親搬了出來,明顯是想讓她軒哥不敢下手,單璠上前一把拉住夢禎姐的衣袖,委屈道:“夢禎姐你別攔我,今天一定要讓軒哥幫我出口惡氣,你忘了軒哥因為此事,屁股還挨了板子嗎。”

    雲夢禎也很心疼妹妹,說道:“小璠遭此大難,姐姐也想著替你出口氣,可不知該如何是好,你沒感覺二伯不打算懲罰他嗎,況且……軒哥見了他,恐怕也不會動手的。”

    譚軒神情一,問道:“夢禎,什意思?”

    雲夢禎抿了抿嘴,內心小小爭鬥了一番,道:“這店小二我們之前都見過,是軒哥你喜歡的那位姑娘弟弟假扮的……”

    “啊?”

    譚軒驚得瞠目,三人靜止前行。

    單璠重重的哼了一聲,背過身去自語道:“夢禎姐真是的,到底是那個壞小孩兒重要,還是我重要嘛,我可是在幫你啊……”

    譚軒跟雲夢禎不由地對視一眼,譚軒已知曉雲夢禎對他情有獨鍾,雲夢禎也知譚軒對淩元的姐姐動了情,兩人心事各自從眼中跑出來讓對方看見,周圍頓時安靜了下來。

    過了許久,譚軒說道:“走,我們去看看他。”

    單璠見譚軒神色好轉許多,估計這場好戲多半以探望居多了,她不能以此一箭雙雕,心眼兒過多的她不想再理會她這位好姐姐了。

    雲夢禎點頭說道:“軒哥走前邊兒吧,我跟小璠跟在後頭就是。”

    想想也好,雲夢禎這樣也容易勸勸單璠丫頭,譚軒當即不停留,往淩元的房間大步走去。

    見譚軒遠去消失在了拐角,雲夢禎走到妹妹身前,拿住她的雙手,淡淡道:“我的好妹妹,姐姐跟你從小玩兒到大,妹妹對姐姐有多好,姐姐我還不知道嗎,但姐姐始終都想著妹妹能夠活得真性情,就像前些日子,妹妹不怕生死地去找打軒哥的人,在姐姐心中,那樣的妹妹就是最好的……”

    單璠不願多想,隻道:“夢禎姐你想說什?”

    “哎,妹妹以後可不能這樣害軒哥為不義了,姐姐的心事,姐姐自會好自處理,妹妹插手進來,逼著軒哥當著你的麵教訓淩元,那今後淩澈還能待見軒哥嗎?妹妹剛才就差點害姐姐不忠了,你知道嗎?”

    單璠聽出責怪,倔強道:“我也是為姐姐好,若姐姐覺得小璠壞,以後可以不跟我來往便是……”

    雲夢禎聽了氣得笑了,食指戳了戳單璠的額頭,怪道:“你這丫頭,認個慫就這難嗎?”

    單璠自知不對,卻也不願低頭,隻得望向旁處閉口不言。

    姐妹倆聽著傳來一道聲音:“要報仇是嘛,我淩元現在就坐在這,讓你三掌,你不將我打得吐血,我還不舒坦,要是支吾一聲,我就是龜孫兒!”

    這聲自我宣言喊得淩元自己熱血澎湃,身子逐漸開始暖和,淩元甩開膀子將被褥夾在腋窩,就等著譚軒上來討晦氣。

    兩姐妹神情各不同,雲夢禎跨出幾步,走到拐角處往院子望了望,見得淩元小臉氣鼓鼓地站在樹下,兩手叉腰模樣很不服氣,而坐在淩元旁邊的竟是二伯。

    單璠的脾氣火爆,這下聽得挑釁,頓時火冒三丈,嘴上罵了一句:“真是一個狗腿子,害人不淺的狗腿子!今天非得好好出口惡氣。”

    單璠說著就要越過雲夢禎,去找那淩元算總賬,雲夢禎生怕單璠惹惱二伯,連忙將她拉住,道:“小璠別衝動啊,你都沒看見還有誰在,二伯在呢……”

    單璠驚得脖一縮,伸頭往拐角外的院子望去,果真見到父親坐在樹下飲茶。

    在單允麵前,單璠再厲害也不敢造次,可單璠硬的來不了,還有軟的,見到淩元在自己父親麵前還這般囂張,嘴哼哼兩聲,就往院內跑去。

    雲夢禎攔之不及,看著單璠越過了站在原地不動的譚軒,她怕單璠動手,連忙跟了上去,卻見得單璠指著淩元,跟二伯說道:“爹爹可真是偏心,這小子壞透了,爹爹不僅不幫女兒,還讓他這囂張,可是覺得璠兒沒有這小子好嗎?”

    單允放下茶碗,解釋道:“璠兒是爹爹的小棉襖,在爹爹心中,誰也比不過你的。”

    “哼!那為什爹爹會把這小子又帶回來,讓他打哪兒來就打哪兒回去啊。”

    單璠越想越委屈,流著眼淚哭喊道:“這小子把璠兒害的這慘,爹爹憑什三番四次地對他好,璠兒不幹,璠兒不幹嘛!”

    眼前整個世界都是女兒的哭鬧模樣,單允卻不惱,疼愛地從懷中拿出軟帕,替女兒擦掉眼淚,語重心長道:“爹爹之前也生氣,尋思著誰這大的膽子,把爹爹的璠兒害得這慘,想著揪他出來將他狠狠揍一頓……”

    單璠指著淩元哭道:“那爹爹去打他一頓嘛!”

    單允努了努嘴,微笑道:“可璠兒也知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這位淩元小朋友已經知道錯了,爹爹就這讓他跟璠兒道歉好不好?”

    單璠抽噎幾下,問道:“道歉可以,那我能不能打他?”

    單允搖頭道:“不能。”

    單璠吸了吸鼻,望向淩元,嘴哼哼幾聲,對單允說道;“好,爹爹你讓他過來跟璠兒道歉,璠兒就不生他的氣了。”

    單允笑著摸了摸單璠的腦袋,抬手向淩元招了招。

    淩元也在發孩子脾性,但他跟單璠一樣,在單允麵前一點脾氣都不敢膩歪出來,同樣悶氣不出聲,隻聽得單允對他說道:“淩元啊,知道怎做嗎?”

    淩元低著腦袋,小半會兒才抬眼看了看單璠,見她直直地望著自己,想來正等著自己的道歉,開口道:“對不起,我腦子被驢踢了,以後都不害你了。”

    單璠抬手揉著眼睛,心頭的委屈終於在這一刻爆發,但卻沒有那激烈,揉完了左眼揉右眼,好一會兒卻哭著笑了起來。

    單允用額頭蹭了蹭單璠的額頭,讚了一聲乖孩子,向雲夢禎說道:“夢禎,你跟璠兒吃過早飯了嗎?”

    雲夢禎沒見過這種溫馨場麵,隻覺得自己也快跟著哭了起來,聽得二伯問話,回應道:“還沒有。”

    單允提議道:“這樣,夢禎跟璠兒先去前廳等著,我先帶淩元去換套衣裳,我們再一塊兒去吃好吃的。”

    單允帶著三個孩子往門廳走去,途徑還站在原地的譚軒,單允興致好,說道:“正好,我們一起去吃早飯。”

    見師傅興致如此之高,譚軒應了一聲,跟在大家夥的身後,沒有說話。

    一處校場附近,校場台麵由花崗岩石切割拚湊而成,離地高一尺,麵積之廣,達百畝。

    單族於十多年前改革,因為沒有了老祖宗單修沭的插手,族長單施林的改革很成功,接近二十年的時間,單族大大小小的規矩完善了十七條之多。

    單族每隔半月可以找族中人比試技道,未滿十六歲者,勝的次數越多,越有機會被族中前輩帶出族去曆練,滿了十六歲出勝者,可以拿到更好的由單族配發的兵器,丹藥。

    為防舞弊者,單族將比武記錄在案,每天此地有二十到五十名裁判同時判分。

    既然有了比武之地,也就多了醫館,酒家。

    單施林還在校場周圍搭建了鐵匠鋪,勝出者可立即領賞,各地方依稀處還建有綢緞鋪,水果鋪子,小孩喜歡的玩具坊,總之概括了族外大大小小各行各業上百種,經曆過這些的在族長看來,也算是出族前的一段熟悉外族生活的契機

    有一間豆腐鋪子,單允一家人風風雨雨吃了近十年,也並非天天吃,但一月總要吃上兩三回,倘若妻子夏童不做飯的話,單允倒不介意天天帶一家人來。

    單璠知道要去哪,還沒有走近就開心了起來,雲夢禎邊走邊問道:“小璠,是不是二伯帶我們去的地方,做出來的飯菜很好吃?”

    一行人中就單璠最為招搖,聽姐姐不知李奶奶家的手藝,當然道:“那可不,李奶奶做的一道花香豆腐,又甜又香,我能連吃三大碗米飯呢。”

    單璠拉扯單允的衣角,道:“爹,除了李奶奶的花香豆腐,璠兒還想吃肉醋丸子,排骨蓮藕,野皮子鴨和野皮子雞。”

    單允一路向前:“璠兒是在替大家點菜嗎?”

    當真都是小孩子,情緒來得快也去得快,單璠道:“嘻嘻,軒哥我一向都知道他的口味,所以排骨蓮藕是替軒哥點的,至於其他的,也全是璠兒喜歡的,所以璠兒也想讓夢禎姐跟臭小子好好品嚐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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