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來自地府的消息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我有點爆炸 本章:第十八章 來自地府的消息

    單允回到竹屋時,妻子夏童還未歸,想來又是去大嫂那兒了,近日大嫂的失心瘋發得厲害,整日壞時多過好時,盡管有單允這樣的煉藥宗師在,也隻能減輕她的痛苦跟發病次數,但並不能治根。

    大哥愛子單念恩在幾年前不幸夭折,大嫂得了失心瘋,大哥常常伴酒入睡。

    因妻子夏童先天體質原因,香火一事也是交由大哥大嫂完成,可大嫂明確說過不會再要小孩,大哥就算拿家法出來,最終也不敢去欺負自己的女人。

    單璠跟譚軒還有雲夢禎三人還未回來,也不知又跑哪兒去了,真是個不聽話的丫頭,臉上的傷還沒好,就敢到處閑逛。

    夏童回到竹屋時,將單璠幾人一起帶了回來,單允見後,心想自己恐怕錯怪了女兒,大嫂病情不定,想必女兒也是盡孝心去看望了她,果不其然,單璠見到單允獨坐大廳喝茶,帶著哭腔喊了一句爹爹,就朝著他這邊跑來。

    單璠的小手緊緊抓著單允的大手,眼淚汪汪地盯著他,眼神中滿是祈求:“爹啊,大娘她好可憐啊,你治了她這久,怎才好一點點的,璠兒看著好心疼,難道咱們就沒有別的法子了嗎?”

    左手被女兒霸占,單允右手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說道:“璠兒啊,大娘的病,是心病,爹爹也無法根治的。”

    五年前單念恩死的時候,單璠還不知情,等事發幾天後才得知,那時的單璠被蒙在鼓,以為大哥跟她一樣貪玩兒,躲在哪個角落不見人,她還帶著軒哥到處尋找大哥的蹤跡,後來譚軒不想瞞了,才告訴單璠真相。

    那會兒丫頭得知噩耗,其實心頭並沒什感覺,她跟譚軒親,跟單念恩隻是玩得好,對死亡一所無知的單璠,並不覺得這件事可怕。

    雲夢禎對此事尚不清楚,譚軒卻知根知底,他走到單璠身邊,說道:“小璠不哭,大娘的事無可奈何,我們平常時間空了多去看看她就好,現在小璠也有任務在身,得趕緊養好傷才是。”

    單璠點點頭。

    譚軒又道:“師娘找師傅有話要說,小璠夢禎隨我到後邊兒的院子去,今晚的飯菜由我下廚,夢禎跟小璠給我打打下手如何?”

    雲夢禎走到單璠身邊問道:“好啊,好久都沒吃過軒哥做的飯菜,這幾年軒哥行走道靈,想必廚藝大有精進,小璠咱們去幫軒哥忙,好不好?”

    單璠沒注意到娘親的臉色冷冷的,被軒哥跟夢禎姐邀請,她也很樂意幫忙,便一道去了,口中還說著要是臭巴布來搗蛋,就不給它吃之類的話。

    空蕩下來的客廳很安靜,氣氛突然間變得凝重。

    單允放下茶碗,側目望見妻子站在門前好半天,一動也不動,起身走到妻子麵前,將她的雙手一把捧在手中,眼神帶著溫柔問道:“怎了,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夏童眉頭輕輕皺在一起,撒開了相公的雙手,委屈道:“你這幾天怪怪的……你是不是有什事瞞著我?”

    單允嘴角淺淺一笑,伸出手再一次將夏童的雙手握住,靜靜地望著她,久不言語。

    夏童見單允裝怪不願交代,再次狠狠地丟開他的手,轉過了背去。

    單允一愣,妻子這樣的古怪行徑,難不成淩元的事已經敗露?但見妻子一下蹲在了地上,雙臂枕在膝蓋上,埋頭輕泣,此時的單允心都快化了。

    妻子這些年來幾乎事事順他,少有跟他鬧脾氣的時候,但每每嬌妻跟他意見不合,都是轉過身去不再理他,可今日如何會哭泣的?

    單允繞到她身前,蹲下身關心到:“到底怎了,童兒?”

    ‘童兒’一詞是夫妻蜜語稱謂,也見單允此時也是真急了。

    夏童輕輕地抬起頭來,見到相公正蹲在自己麵前,一雙明亮的丹鳳眼靜靜地盯著自己,夏童心中像是打開了一扇門,她淚眼道:“這幾日白天我都找不見你人,好不容易晚上見你回來,問你做什去了?你不是吃了飯後悶頭大睡,就是隨口敷衍我,你不知道我心中有多難受嗎?你這樣對待我,真比死了還難受……”

    聽著妻子向自己訴苦,單允的眼睛睜得老大,驚異道:“就這樣?”

    夏童見相公這般輕鬆,本來逐漸隨著發泄消失的委屈,此刻又席卷而來,哭意瞬時大盛,嚷道:“你幹什呀,我都跟大嫂一樣不想活了,你還有心情跟我開玩笑。”

    望見嬌妻這般在乎他,單允心頭被一股暖意襲遍,眼眶逐漸變得濕潤。

    夏童瞧見相公眸子發紅濕潤,想著定是自己的脾氣惱得他如此,心頭畏怯,像是做錯壞事的小孩一般眨巴眼睛,“我是不是太胡鬧……”

    ‘了’字還未說出口,單允的嘴立馬蓋住她的紅唇。

    夏童的腦海好似天旋地轉,平日情話都難說兩句的相公為何又這般主動?

    管他呢,夏童見機不可失,心頭委屈頓時消散無蹤,緩緩閉上雙眼,萬分享受地接受著相公的親吻。

    兩人各自蹲在地上,夏童雙臂枕在膝蓋上,單允雙手附於身後,親吻的姿勢造型簡單得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但卻很走心。

    當單允跟夏童分開,嬌妻膽怯地睜開明亮的慧眼,單允咧嘴一笑,托起妻子雙臂將她拉起身來,鄭重道:“讓童兒你不開心,相公的確該打,下回若再讓童兒這般,定是我沒有照顧好童兒你的感受,還請將我直接送去爹那兒法辦。”

    聽得相公這般溫哄,夏童被感動地淚眼滿眶。

    見妻子又哭,單允又哄道:“啊……怎又哭啦?親得還不夠嗎?不夠說啊。”

    作勢就要再親,夏童見狀,耳根一紅,孩子們都在廚房忙碌呢,在這做事兒實在不好,趕忙伸手抵在單允嘴邊,哪知單允嘿嘿一笑,沒感覺自己上當都覺得自己上當了的夏童,捶打相公的胸膛,怪道:“真壞呢你。”

    將夏童攬入懷中,輕吻她的額頭,心境真是寬鬆了不少,想想還有什不能在妻子跟前說的呢?

    單允正當想要全盤托出,忽聞道:“相公做什,我都應該放心才是,這多年了,我的心居然會在這時放你不下,可真該好好理罵……”

    夏童仰起頭來,注視著單允的眸子,認真道,“以後我再也不胡亂猜疑了。”

    暖暖地一笑,單允將夏童摟得跟緊了些。

    晚飯是譚軒帶領著兩位妹妹一齊做的,畢竟三十歲的男人了,譚軒的廚藝在外磨練數載,做的飯菜香色俱全,夏童在大廳多加了兩盞燭火,將大廳照的通明,一家人吃得融洽美滿。

    食過晚飯,夏童安排好單璠跟雲夢禎兩姐妹的床鋪,臨走前還囑咐雲夢禎好生看住死丫頭,再不許她半夜不睡,也不許跟她說夜話,雲夢禎自然會理,將夏童送出房門,不久便把單璠哄著睡下。

    大廳,單允跟譚軒交代了些要點,將一封書信交於他,說道:“把信收好,到時交給我外公,他自會一切聽你安排。”

    譚軒點點頭,收起茶幾上的兩把長劍,一齊別在腰間。

    單允見狀,說道:“明天天亮再走吧,晚上不好趕路。”

    譚軒笑道:“距離奶奶的忌日不足一月,我怕趕不回來,還是早些去的好,總不能到時看著趕不上,卻要老祖宗趕路不成,徒兒早些去,師傅您也早放心。”

    單允點點頭,沒再阻攔,說道:“早去早回。”

    譚軒躬身行了一禮,轉身便侵入黑黑的夜色中去。

    夏童在廚房將碗筷洗淨,來到了竹廳來,見背向自己的相公麵向大門久久,走到單允背後,手臂穿過腰側將相公抱住,臉輕輕地貼在相公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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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允拍了拍夏童的手,轉過腰身便將妻子抱在懷中,笑道:“有老朋友來。”

    夏童不明他意,仰頭盯著單允一臉茫然。

    “就在院子啊,沒看見嗎?”

    單允側過身去,將視野讓給夏童,夏童見院子陰氣森森,緊抱著單允腰身道:“相公別嚇我,這院子看了十幾年了,都沒覺得可怕,經你這一提,倒顯得真有鬼的,但是這黑漆隆冬的,哪有什鬼影子?”

    “他就是鬼啊,真看不到嗎?”

    單允樂著,卻嚇得妻子盡往他懷鑽,而現在黑漆漆的院內,確實來人了,還真就是個鬼。

    暖和的手掌輕撫妻子後背,單允溫聲寬慰道:“在我麵前不用怕,還記得地府的圖讖尊者嗎?”

    夏童豈會忘記曾經捉拿她魂魄的圖讖,現在想起還牙跟兒癢癢,但看相公臉色不像是開玩笑,夏童道:“大晚上的,可不許你嚇唬我,以前也不見你這調皮的。”

    “哪兒呢,近些天他天天都來,我都沒告訴你。”

    單允的話將夏童嚇得更厲害,他臉上笑容更甚了些,繼而溫聲說道:“十四年前我能闖地府將童兒救回來,現在他們更沒膽子,來找我們的麻煩,童兒不必害怕。”

    單允的話從來都是管用,夏童的情緒安穩了些,問道“他來我們這兒做什?又是來鎖人魂魄的?”

    單允搖搖頭,他也不知為何今夜尊者大人會距離竹屋這般近,目光重新鎖定漆黑的院子,單允謹言道:“尊者既然來了,為何不敢現身?”

    “圖讖見單公子與尊夫人在一起,不忍打擾,沒想到會被單公子發現。”

    一道悠悠聲音傳來,兩人見得一團黑氣在門前旋轉,黑氣逐漸縮凝成一個人形,圖讖尊者的模樣顯現出來。

    時隔十四年,夏童依舊清楚地記得,當年捉走自己魂魄的勾魂使者,正是麵前的圖讖。

    雖說相公靈力遠不及當年,無法跟現在的圖讖相提並論,可夏童是一家之母,越是強敵之前,越不能輸了底氣,她從單允懷中正起身來,見一臉黑氣的圖讖已經走上階梯,眼見就要進門來,夏童雙手環胸,高聲道:“這不是圖讖尊者嘛,來我單族串門兒,也不帶上自己的三尖兩刃刀,就怕自己回不去了嗎?”

    在行走間,圖讖的身形逐漸顯實,一身鎧甲黑晶發亮,兩腳觸地間,發出伶仃聲響,像是一位身經百戰的使者。

    圖讖尊者見單允夫妻就在大廳,其妻對己多有芥蒂,圖讖不慎往昔,開口道:“嫂子誤會了,圖讖來此,並無惡意,以前多有得罪之處,還請嫂子海涵,小仙圖讖感激不盡。”

    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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