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淩元被誣陷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我有點爆炸 本章:第十九章 淩元被誣陷

    陽光普照大地,克莫山脈周遭的樹林間水霧繚繞。

    從單族大門口的道上一路走來,也不知遇到多少分支,淩元總是挑最直的路走,雖說如此,但他還是迷了路。

    幸好懷揣著大叔給他的金子,鼓鼓的,很有分量,餓了就在路邊小茶鋪買些吃喝。

    淩元正坐在簡易棚子搭起的小茶鋪上,將張莎送給他的水囊從背上取下,喚來老板,給了一疊銅錢,淩元說道:“麻煩老板把水囊打滿清水,再給我來五個肉包子。”

    老板好一聲,兩手麻利地抹掉桌上的一碟銅錢,拿著水囊往棚子內部走去。

    過會兒老板提來水囊跟一屜包子,將吃食放在淩元桌上,道:“客官,你的東西都已準備齊了。”

    淩元四周望望,問道:“這四周上下,我已經分不清方向了,請問湘潭城如何走?”

    淩元想著小叔的傷還未痊愈,現在應該還在張大叔家,但找不到路,隻得先去湘潭城,再沿原路返回。

    老板指著前方道:“湘潭城啊,沿著這條樹林小路一直走,翻過前頭的兩座山,大概一天的腳程可到。”

    淩元起身,將包子裹在包袱,拿起水囊向老板道了聲謝,順著那條道路走了去。

    老板眼見淩元的身影走遠,他走到灶台旁,拿出與周圍環境極不相符的文房四寶,上寫道:找到七天前混入客棧的小鬼頭,已往城來。

    隨後將紙條卷在小竹筒,放走了信鴿。

    “老板,結賬。”

    一位食客叫喚著,老板應了一聲,甩開抹布笑臉迎了過去。

    翌日,正值清晨,五月的天已有些了熱氣,勤勞的人們依舊忙活著,各個街道商販遍地,不時叫賣。

    有一處酒樓還未營業,卻迎來了一位怪人,酒樓名叫仙香樓,消金窟的青樓一座,來者是一位頭杵戒疤的和尚,和尚身著月白衣裳,手持念珠,正站在仙香樓大門口。

    ‘咚咚咚……’

    幾聲敲門把頭的龜公給惹毛了,邊吵邊往外頭囔道:“大清早的發鬼喪啊!現在還沒姑娘!”

    氣勢做到這份兒上的龜公想必有些地位,和尚耳聽汙穢,正經道:“阿彌陀佛,沒姑娘的話,施主卻是叫貧僧怎辦?”

    龜公開得門來,一見來者竟是和尚,晦氣道:“去去去,滾一邊兒去……你個和尚上我們這邊兒來做什?開葷滾去尼姑庵!”

    說著就要把門關上。

    和尚樣貌和氣,唇齒平淡道:“施主請留步,若不介意,讓貧僧道店內歇息,待你們開業,貧僧再找女伴如何?”

    這煩人究竟打哪兒來的?龜公見和尚皮膚白皙五官俊雅,也算得上是美男子一個,萬不像是尋花問柳之人,好似被戲耍一般,仙香樓從來就沒和尚上青樓的先例,龜公惱道:“瞧你生得這好看的,也不像是喜歡拿女人開葷的主兒啊,住在哪間寺廟,就滾回去敲你的木魚,吃你的素齋,出來找樂子?還俗了再來吧,你啊,我們仙香樓拒絕接待!”

    砰地一身,大門關上,隻留和尚一人在門外杵著。

    和尚是個挺拔和尚,他的奇怪行徑讓周圍路過的人覺著瞧了新奇,雖沒看到他的樣貌,可行人依舊對著他的背影指指點點:“這和尚六根不淨,還好沒讓他進去,不然要給佛門蒙羞咯。”

    有人接住話茬兒:“看他臉不紅氣不喘的,定是常逛這類風月場地,說不定佛門的羞,早已被他給蒙上了。”

    那人呸呸兩聲,說著:“有傷風化,有傷風化。”

    和尚轉過身來,街對麵擺攤兒的人們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一眼,他們愣了愣,這般模樣英俊的人,竟會去上青樓?

    想要破戒何必這般費勁,還俗之後哪家姑娘有誰看他不上?

    真是奇了怪了。

    和尚目光環顧四周,往來時的方向走去,口中佛號,手撥佛珠,逐漸走遠,青樓門口恢複了平常。

    和尚走過街道拐角,來到一條正街上,小攤街邊兩旁擺,人群來往湧動,這湘潭城是和尚到過人潮最多的城鎮,畢竟百之外,就是克莫山脈的單族。

    和尚沿著街邊行走,逐漸清晰的吵鬧聲入得他耳。

    “我的,我的……”

    “你們都別跟我搶啊,呀,那個龜孫踩到我手啦……”

    隻聽得這類的話語越發清楚,和尚舉目望去,不遠處有人群來回跑動,一會兒從東跑到西,一會兒從西跑到南,到達一處便蹲地不起,也不知在搞些什名堂。

    和尚好奇,穿過人群,來到鬧事之處,便見得來回跑動的人們,全是衣著破爛的乞丐,年歲有大有小,有老有少,他們各自手揣著缺了角的瓷碗在胸懷,蹲在原地喘著粗氣。

    “你們還要嗎?”

    和尚這才發現眾乞丐們的目光,全都注釋著一名小男孩,此男孩兒身負包裹,左手提著水囊,右手則高舉著搖晃,一時間吸引著所有乞丐的目光。

    “要要要……我們還要……”

    眾乞丐回應著,神情頗為急切。

    男孩燦爛一笑,說道:“那好,你們可要接好咯。”

    男孩右手往別處高高揮去,便見得十幾個銅板被他拋向遠處,銅錢在半空中分散開來,滾落在地,發出鈴鐺聲響。

    眾乞丐見又有錢撿,臉上浮現驚喜之色,趨之若鶩地往錢落的地方奔去。

    和尚哦了一聲,原來是小孩子在施善心,不過順帶玩弄玩弄這群乞丐們。

    男孩見乞丐們活蹦亂跳,好似自己像個神醫一般,讓他們重新充滿活力,甚是開心道:“你們別搶哦,我這兒還有呢,誰沒撿到錢的,告訴我一聲,今天絕不會讓他餓肚子。”

    隻有一名乞丐始終落後同伴,男孩扔的銅錢又太遠,他跑不過,幾個來回下來,一個銅錢都沒撈到,心頭受了好大的委屈,聽見男孩說不會讓他餓肚子,他轉過身祈求道:“活菩薩發發好心,我腿腳不便,一個銅板都沒撿到,求求活菩薩施舍幾個銅板給我,買兩個饅頭飽飽肚子。”

    男孩見這乞丐杵著拐杖,確實行走不便,於心不忍,向他扔出一個銅板,道:“你接好哦,我先扔五個銅板給你。”

    乞丐見男孩好說話,身邊的同伴都蹲在地上爭搶著,有獨食可吃的他連忙興奮地點頭,之後果真見男孩扔了一枚銅板朝自己飛來,那乞丐臉色大喜,當下接住那枚銅板。

    男孩接連向乞丐扔了三枚銅板,待第四枚之時,地上的銅錢已經被眾乞丐拾光,見男孩朝同伴單獨扔出個銅板,便張牙舞爪地向那枚銅板伸手抓去,直把腿腳不便的乞丐躋在了身後。

    男孩又從懷摸出一把銅錢,道:“我一個一個扔,你們都接好啊。”

    男孩扔銅板的方向時不時變換,站位不對的乞丐拚盡力氣往位置對的地方挪屁股,而一方被擠掉後,打算著又擠回去,不免又造成了更大的混亂。

    眼見著眾乞丐推推嚷嚷就要內訌打起來,男孩卻還玩兒得不亦樂乎,好似全然不曉,耳邊傳來一陣佛頌:“阿彌陀佛,施主如此大發善心,恐怕會造成傷亡,不如將銅錢交給貧僧代勞分發給他們如何?”

    男孩轉身望去,見一位大自己幾歲的和尚向他合十頌佛,心有芥蒂,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鄙夷道:“我發我的善心,我自己能成,何必要你代勞。”

    和尚神情淡淡道:“施主的善心貧僧體會得,但他們雖說靠乞討為生,卻也有自己尊嚴,施主大可不必這般作踐他們。”

    聽得和尚教訓自己,男孩惱道:“我怎做事用得著你教嗎?我給他們錢買饅頭吃,卻是挨著你什了?”

    “施主莫氣,貧僧就事論事而已。”

    男孩扭頭不去看他,抬手指著和尚,向正等待著他的乞丐們喊道:“這和尚說我在作踐你們,你們說有嗎?”

    一幫乞丐見有人攔財路,頓時情緒激動,厭惡的目光盡都朝和尚望去。

    和尚對男孩說道:“佛家有雲,眾生平等,施主何不將銅板一一放在他們碗,這樣免得他們跑來跑去摔傷腿,也可讓街道不擁堵,好還人清淨。”

    聽這人又在管教自己,男孩厭了和尚一眼,沒好氣道:“真是多管閑事,你隻見我這般拋出銅板,卻不知我剛剛挨個兒給他們發錢的時候,被他們團團圍住,袖子都給我扯落一塊,如何還敢叫我挨個兒給他們分發的?”

    男孩說著一甩衣袖,果見其衣袖少了一塊。

    和尚一愣,原來此事還有內情,自知錯怪他人,和尚臉皮不動地歉首道:“貧僧冒昧,小施主請見諒。”

    “煩人!”

    男孩惱了一句,好心情全被和尚給破壞,扭臉便要走。

    眾乞丐見大財主要走,急忙跟上,男孩反身吼道:“小爺我現在沒心情發善心啦,你們要錢,找和尚要去!”

    狠狠瞪了和尚一眼,男孩邁開大步離去。

    和尚見自己斷了人家財路,心中多有愧疚,也不等乞丐們找他算賬,自覺地從懷摸出大把細碎,彎腰放在地上,跟著也穿到人群中去,消失不見了。

    一出鬧劇被俊俏和尚打斷,百姓們悻悻而散,卻留著眾乞丐們爭搶和尚留下的銅板。

    本已走遠的和尚回首望來,見因自己的錢財,使得乞丐們打了起來,佛法顧身的和尚心境被男孩提點,心中一陣頓悟,默然低首,再一次口宣佛號。

    先前的小施主將銅板分散撒開,讓乞丐們各自尋找,現下自己將銅板放一個地方,引得乞丐們哄搶,有的乞丐一驚拳腳相向,勢要爭搶到一枚兩枚。

    “阿彌陀佛,師傅說過的‘己已羸弱,助人害己’原來是這一回事。”

    途徑此事,和尚對小施主多有望盼之心,隨即卻擔心著自己身上銀兩不多,晚上卻又如何去找姑娘吟詩作對,也不知她們價碼是多少,十兩銀子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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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漸漸暗下,湘潭城的夜市隻有三條街人聲鼎沸,客源客棧門前一條,仙香樓門前一條,另一條是城主府。

    前些日子嬰兒手指被剁,城主到目前還沒給出個正麵回應,那些百姓索性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吃住在城主府門前,白天哭鬧打門,到了晚上也是不曾停歇過。

    客源客棧的掌櫃正在錢櫃對著賬,聽遠處夥計在叫自己,抬頭望去,見夥計站與他打著手勢,掌櫃立馬放下手中墨筆,大步走了過去。

    那小二哥按捺住情緒說道:“掌櫃的,陽家堡的魯班頭來了,看他樣子好凶,好似在怪我們沒有收集到情報,現在正坐在內庭。”

    掌櫃胡子拉碴的臉輕輕顫動,心念著今天的魯班頭不好對付,點點頭,示意夥計前頭帶路。

    掌櫃跟著夥計拐過鼓風呼呼的後廚,又走過了一處堆滿水缸的院壩,來到一處內庭門前,夥計回首看看了掌櫃,見掌櫃點頭,他便往前跨過門檻,說道:“魯班頭,咱們掌櫃來了。”

    “叫他給我滾進來!”

    憤怒的話響透內庭,將門口的夥計跟掌櫃嚇得一哆嗦,掌櫃咽了口吐沫,抬步跨過夥計,走到內庭中央,見得魯班頭正坐在下座首位,不敢怠慢,躬身道:“魯班頭,小的來了,不知魯班頭為何事,這般不順心?”

    那魯班頭質問道:“賀掌櫃,彭良消失已經十天,是不是我不來親自找你,你就不打算給我答複了?”

    賀掌櫃臉漏難色,十天前淩澈一舉破獲嬰孩案,在鳳都城門口當眾揭穿湘潭城大戶人家李方季罪行。但眼下的罪行是李方季為幕後主使沒錯,可沒了彭良這證人,如何扳得倒他李方季,李方季家頭可是奉養著一位化境高手,足以跟陽家堡分庭抗禮,若沒有充足證據,掌櫃也不敢亂給陽家堡消息,隻怕惹禍燒身。

    眼下魯班頭催得緊,他賀掌櫃也就不急了?真是不給人活路,賀掌櫃道:“魯班頭,咱們客源客棧探子遍布湘潭,鳳都,古陽三城,人數雖說不少,可他彭良若是一動不動,我們想要找到他,還真不太好找啊。”

    坐在椅子上的魯班頭怒道:“少給我打諢,家主就嬰孩被殘害一事,十分惱怒,要我們半月找到他的行蹤,已是考慮到彭良此人生性狡猾,可再狡猾的狐狸,都有露出尾巴的時候,你就說你什時候能夠找到他!”

    “那還剩下不到五天時間啊。”

    賀掌櫃低聲一句,這十天來他派出大量眼線,俱是一無所獲,要在五天內找到彭良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怕是萬分艱難,想想片刻,賀掌櫃說道:“魯班頭,五天時間確實難以完成任務,要不跟家主商量,再寬限幾天……”

    賀掌櫃話還未說話,魯班頭眼光斜視,冷冷道:“這說來,你這客源客棧是不想繼續開下去了?”

    這話嚇得賀掌櫃連忙搖晃雙手,心口噓噓道:“魯班頭哪兒的話啊,小的認為,彭良這個禍害我們找不到,我們可以找得到他的大哥江道南啊,我們何不從江道南那兒下手,聽說鳳都大門前,他們一家兄弟鬧得很僵,彭良做了什見不得人的勾當,江道南這個大哥定然一清二楚,他現在就在鳳都俞家巷養傷,要不小的帶魯班頭去看看?”

    賀掌櫃做事偷奸耍滑,能找到江道南,那還要賀掌櫃這個探子做什?鳳都一事鬧得沸沸揚揚,人們都知道李方季大有可能是幕後主使,若非家主急著要個人證出來興師問罪,他魯班頭也不在這兒了。

    魯班頭心頭頓生一股火氣,嚴喝道:“你是豬腦子嗎?李方季前些日子放話說了,隻要江道南在內的幾人替他送貨,這彭良盜匪何時插手翡翠王明燈一事,他根本不知,何況還在箱子邊兒放贓物?現在我們口說無憑,江道南被他潛移默化地歸為自己人,若能用江道南來定他李方季的罪,我還跟你在這兒耗著?!”

    賀掌櫃被這力喝,哭喪臉道:“魯班頭別急,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們從長計議,從長計議……”

    魯班頭冷哼一聲,端起手邊的茶碗,當酒似的一口幹掉,隨後他冷靜道:“現在梁任祝那個狗屁城主不頂事,縮在家邊兒不敢跟李方季對著幹,也不怕百姓燒了他的狗窩,此事現在有些眉目,李家想要逃過這一難,除非他家十幾名護院全是化境以上,否則家主絕不會善罷甘休!”

    正當此時,另有一名夥計來到內庭門前,說道:“掌櫃的,已經找到七天前冒充我們夥計的小鬼頭,這家夥驢趕驢亂趕的,此刻居然就坐在咱們客棧的大堂。”

    魯班頭看了一眼賀掌櫃,見他被自己說得話都不敢說,便望向那名夥計,那夥計會意,解釋道:“魯班頭,七天前有個小鬼頭冒充咱們店的夥計,正巧有兩座客人的錢袋在客棧失竊,想必定是他偷了去,沒想到他還敢來。”

    魯班頭卻道:“可有人親眼瞧見他偷東西的?若沒有,可別冤枉了好人。”

    賀掌櫃這幾日實在憋屈得慌,想著平日自己店來了小賊,定是逃不過他的法眼,張三李四等慣偷絕不敢上他店偷東西,正巧遇到這鬼崽子冒充夥計,十之八九是他偷了去。

    賀掌櫃邀功心切,竟是謊言道:“我親眼瞧見他摸掉客人的銀袋,想必這些日子錢花完了,知道咱們客棧客人的油水足,又要來偷竊了。”

    魯班頭見賀掌櫃氣勢高昂,一笑道:“那你為何不當場將他抓住,好來個人贓並獲?”

    賀掌櫃被這番盤問,苦口道:“當時不是單大小姐模樣鬧的嗎,幸好當時魯班頭你們來得晚呀,要是等著魯班頭跟單大小姐動起手來,正巧趕上單大小姐突發病情,甭說我這小客棧了,就是我的腦袋也得搬家了才是。也就是當時單大小姐的病情發作,才嚇得我也沒管那些什金袋銀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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