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愛卿擔心,本宮便與祖父先浮一大白,以解諸位大人心的懷疑吧。”
話落,他便仰首喝下那酒,然後向下一倒,杯子除了碎冰,酒液都被他喝了個幹淨。
花溺沒看懂祁衍的意思。
就連她都懷疑祁衍要下毒,但是看著祁衍一口悶的模樣,又沒辦法懷疑。
難道他把毒藥抹酒杯上了?
不對啊,大臣們的酒杯餐具都是由自己人檢查過的,祁衍下手一兩個倒還可能,全部下毒,不現實。
再加上,李家現在雖然暫不敢動,但蕭趙兩家的人,還在殿外虎視眈眈,設若有一絲不對勁,豈不是要出大亂?
就見丞相端杯起身,向祁衍恭敬一禮,隨後也和祁衍一般,一口飲下,向下一倒,除了暫未融化的碎冰,酒液一滴不剩。
這下,眾人的疑慮方才打消。
趙景淵似乎想打個圓場:“哈哈,殿下誤會了,臣等不過是敬重先皇後,不敢擅飲而已,既然殿下相勸,我等現在就喝!”
說著就要端起杯,眸光卻轉向花溺,道:“太子妃,臣敬您!”
要不怎說這趙家家主是個老狐狸,他知道祁衍重視花溺,若酒中有毒,就不會讓花溺喝。
果然,當花溺剛要端起酒杯讓侍女倒酒,就見祁衍一把拿過了酒壺。
眾人心頭一凜。
可下一秒,祁衍卻親自來到花溺身邊,為她倒酒,當著眾人的麵道:“為夫為阿溺倒。”
寵溺的眼神,再加上寵溺的態度。
眾人隻覺忽然被塞了口狗糧。
猝不及防,噎得慌!
見花溺喝下,眾人這才徹底的將心放回了肚子。
還未等眾人喝,就聽祁衍又道:“昨日,韓小將軍掌握了金羽郡主的軍隊,又剛立了戰功還未封賞,畢竟是國之功臣,本宮決定厚封韓小將軍,諸位愛卿以為如何?”
祁衍將花溺的嘴角擦幹,狀似無意的詢問諸位大臣的意見。
眾人紛紛對視一眼,包括坐在次位的貴妃,臉色也有些微變,看向了趙景淵一眼。
這下眾人都沒有飲酒的欲望,趙景淵率先站起,向祁衍拱手一禮道:“殿下,韓小將軍麾下原本就有兩支軍隊,雖然近些年折損戰場不少,但金羽郡主手的禁軍完全可以補足空缺,還綽綽有餘,就已經是殿下對韓小將軍的獎賞了,殿下不必再賞。”
他看了一眼蕭逸,蕭逸領意,也站起來符合:“是啊,趙大人言之有理,實在沒有必要再賞。”
誰不知道韓小將軍是祁衍的人,祁衍當年被追殺,韓小將軍也未對他們屈服投奔,不然也不至於後來,他們聯手將戰功赫赫的韓小將軍送到了邊塞,摧殘消磨。
祁衍卻歎了口氣,裝作很不好辦的模樣,對著眾臣說:“本宮理解諸位愛卿的意思,不過,這禁軍賜給韓小將軍實在不是他邊塞戰功的獎賞,而是金羽郡主逃出大牢,行刺丞相,韓小將軍營救丞相的禮物。這總不好一禮還二情吧?沒得認為天家小氣。”
他輕言淺笑地打了趙家一臉。
趙蕭二人氣得膽兒顫,雖然知道祁衍是在胡扯,但又沒辦法追究。
畢竟當事人在這兒,人家丞相大人還一副就是如此,心有餘悸的模樣,他們能怎說?
花溺他二人吃癟,不由偷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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