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揮手,立刻就有一隊人馬走了進來。
是韓小將軍,著人抬著一具蒙著白布的屍體,以及一幅畫,走進了大殿,到祁衍麵前。
他跪地行禮:“拜見殿下,臣等不辱使命!”
這下,眾臣紛紛感覺到了不對勁,看著侍衛們抬上來的的屍體,趙家家主瞬間跟被抽了力氣似的,跌坐回自己的座位。
趙盈看著自己老爹這副模樣,再看那具屍體,心中瞬間升起一抹不太好的想法。
她不由睜大了眼睛,似乎意識到了什一樣,臉色也慘白起來。
可她也隻能強裝鎮定,在心一遍遍祈禱,絕對不是她想得那樣。
祁衍卻著人掀開白布,說:“前幾日,本宮意外得了這具女屍,看著眼熟,便帶回了宮,諸位愛卿看看,可有認識的?”
說著,韓小將軍就將白布掀開,屍體的模樣瞬間暴露在眾人眼。
簡單的淡黃服飾,麵容被毀,仍舊是一副驚恐模樣,叉著雙腿,隱秘部位被遮蓋住,但黑色的胎盤已經成了幹,流出體外,還是能瞧個徹底。
跟他們當初在棺材中看到的模樣,沒有兩樣!
趙景淵臉色更加地慘白。
他終於知道偷走文貴妃遺體的人是誰了,隻不過,為時已晚!
眾大臣卻是不明所以,皆抻長了脖子看。
由於女子容貌被毀,身上一件可以證明身份的首飾都沒有,唯有那淡黃色的寢衣,以及脖頸的勒痕,告訴他們,這個女人,很可能是後宮之人。
而後宮中,能夠著淡黃寢衣的除了皇後就隻有文貴妃。
先皇後的死,他們是親眼瞧見的,可文貴妃又好好的坐在那。
他們嗅到了一股陰謀的氣息,但也知道事情不簡單,一個個皆不敢言語。
李墨淵卻注意到了趙景淵泛白的臉,垂眸握住夫人的手,安慰,眼底卻劃過一抹愀然的凝聚。
蕭逸眉峰似乎微微挑動了一下,又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趙景淵,嘴角勾起一抹極淺的冷笑,坐下,也不語。
祁衍道:“諸位愛卿不說話,想來也是沒猜出這屍體的主人是誰。”
他聲音慵懶緩慢,眸光流轉,又轉向次位的趙盈,問:“貴妃可看得出這人是誰?”
趙盈隻覺一股涼意直衝脊梁來,她現在已經確定祁衍想做什了,但現在也隻能強裝鎮定,道:“本宮久居深宮,哪認得,看不出。”
她笑得臉頰發僵,幾乎求救似的看向趙景淵,也似乎是在質問。
這個女人的屍體怎還留著,不是早就毀了嗎?
現在怎會出現在這兒?
而趙景淵原本是想有朝一日自己登基,怕他這個嫡女不服掌控,才留下了證據,結果沒想到,現在變成了殺死他最好的利器!
此刻,他大腦一片空白!
不知是錯覺還是怎地,他手腳開始發軟,發麻!
祁衍自然注意到了二人之間的互動,他低低一笑,起身,就來到女屍麵前,分析。
“此女身著淡黃寢衣,想來不是後宮女子,就是偷了後宮女子的衣服,被人或自己穿到了她的身上。而經過仵作檢查,此女大概三十五歲左右,生前被人產後勒暈,放入棺材中活活憋死。”
說到這兒,祁衍話鋒一停,眾大臣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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