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在外麵候著了,您放心吧。”為首的巫女見她神誌清明,身體也不像想象中的那般無力,稍稍放下了擔憂。
其實聖女乘坐的馬車早早就備在巫神殿外,可是誰能想到女王會突然來接這位從出生就沒見過幾次的女兒,車夫就隻能一路跟在隊伍的後方。
“對了,你叫什名字?”阿濁想稱呼她,對不知道她叫什名字,於是便問道。
為首的巫女愣了一下,緩緩的搖了搖頭:“您是聖女,不必知道下人的姓名。”
她原本也是世家支族的女兒,未進巫神殿之前是有姓名的,但是進了巫神殿後,教導她們的老巫女就讓她們徹底忘記以前的一切事物,專心侍奉大祭司與聖女。
與她同一批進來的巫女基本都沒有熬到現在,她們在的時候還會私下稱她的小名,如今已經沒有人知道她到底叫什了,新來的小巫女都稱呼她為“姑姑”,就像她年輕的時候稱呼老巫女一般。
阿濁沒有強求,環視了一圈,眼尖的找到了停在不遠處的那輛馬車。
“我扶您過去。”為首的巫女也是扶著阿濁朝那個方向走過去。
阿濁上車後要回到底下的隊伍去,便招了招手,道:“你上來陪我一起坐吧,幫我倒杯茶水。”
她的年紀並不小了,差不多能當阿濁的祖母,大熱天的,年輕一點的巫女還能堅持行走,她卻有些吃力。
為首的女巫聞言沒有拒絕,聽從了阿濁的話上了馬車。
她兩鬢微霜,眼角有許多的細紋,為了表現對巫神的尊重,常年麵色肅穆,不苟言笑,看起來十分的不好說話。
阿濁觀她倒茶的手法行雲流水,很是美觀。
她將茶杯輕放在阿濁的麵前,做了個請用的手勢,自己便垂下頭安靜的跪坐在地上。
“現在是要去哪?”阿濁喝了一口涼茶,掀開了一點車簾問道。
她每到一個地方都會記下那的地形圖,也會在城繞個一兩日,把周圍的環境摸透,所以她隻看了一眼,便知道這不是去往大公主府的路。
為首的巫女答話的時候將頭稍微抬高了一點,但是眼睛沒有直視阿濁:“大祭司吩咐過了,您還未用早膳,就先去酒樓用些東西。”
阿濁翹了唇角,她喝了一口涼茶才把麵上的喜悅掩下。
吃東西哪用專門到酒樓去,今日公主府的宴席可是源源不斷的,她聽說光是庖廚就請了百餘位。
笠茴今日會安排她與師傅見麵,隻不過她未來得及告訴她是什時候、什地點。
現下看來,應當就在酒樓了。
“回去後替我多謝他這段時間的照顧。”阿濁忍住了想用輕功立馬飛過去見老頭子的衝動。
為首的巫女覺得她這句話說的奇怪,怎就輪到她去說道謝的話,聖女與大祭司日日見麵,難道不是更方便當麵說嗎?
不過的的職業素養過硬,沒有對阿濁的話產生任何的異議。
“是。”她回答道。
酒樓離祭台的位置並不遠,很快就到了。
為首的巫女帶著她上了二樓的雅間,然後守在門外並沒有進去的想法,阿濁知道崇山酈應該是提前囑咐過她了,便也不再關注。
她的心髒跳的有些許的快,推門的時候手指也微不可見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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