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然打了兩局才下。
這時薛凱澤和許念出現。
男生見兩人出現,興奮地吹了幾聲口哨,薛凱澤隨手拿起桌上一包薯片衝他們扔去。
看時間差不多,薛凱澤趕眾人下樓。
吃過午飯,沈昱行和薛凱澤把燒烤架拿出來,許念帶兩個男生把冰箱的肉串和蔬菜裝盤,大家夥忙起來不到半個小時就生火了。
架子擺在葡萄藤下,一小塊地方都不夠人擠。
烤架旁的桌子上擺滿了水果。
範祺拿了片西瓜坐板凳上吃,沈昱行拍他,“搬酒去。”
薛凱澤準備了罐裝的啤酒,也不是真的要大家喝,隻是圖個氛圍。
天氣熱,陳然從房間牽出插線板,把兩台電風扇立在院對著他們的方向吹。
烤架上食物炙烤發出滋滋的聲響,香味四溢。
範祺拿著手機拍照,湊到沈昱行旁卻見他異常沉默,推推他,“怎?”
沈昱行嫌他煩,把他趕走了。
範祺沒摸著頭腦,問幾句後就沒了耐心,湊別人麵前玩去了。
薛凱澤負責烤,陳然站在旁邊撒料刷醬。
一群人嘻嘻哈哈又吃又喝。
沈昱行象征性吃了些,也不想破壞氣氛,主動接替了薛凱澤的位置,給自己找點事做。
烤架前,煙熏得沈昱行眯眯眼,他抓起一把烤好的肉串放到陳然撒料的碟子又拿起一把金針菇。
覃音撞了撞他胳膊他才有反應。就見她遞了瓶礦泉水過來,沈與行有點受寵若驚,可見陳然已經仰頭喝了口水,才知道她隻是順帶給自己拿了瓶水。
“謝了。”他接過水放在桌上,手上仍在忙綠。
覃音淺笑,見他大汗淋漓,喊範祺把電風扇固定一下位置。
沈昱行剛想說些什,又見她拿了濕巾遞給陳然,他眼神暗了暗。
“烤焦了,哥。”範祺喊。
沈昱行這才回神,有幾串金針菇頭上已經黑了。
汗水浸濕了衣裳,他喊範祺過來幫忙,自己拿了紙巾坐綠蔭底下。
他垂著頭,幾張擦汗的紙濕透了,又熱又燥,胸腔一股情緒快要爆發。
“陳然,歇會兒吧。”
“等我把這點搞完。”
“哦。”覃音沒走,站在他身旁。
幾個男生走來走去,沒人注意到沈昱行。
他坐在矮凳上,抬頭就能看見覃音,她一直陪在陳然身邊。
薛凱澤晚上要和家人吃飯,太陽還未下山,許念把蛋糕拿出來。
二樓客廳的窗簾拉起來了,厚厚的簾布擋住陽光,有夜晚的氣氛。
他們點燃蠟燭關了燈,燭光悠悠,許念起頭唱生日歌。
薛凱澤吹滅蠟燭後大家也沒鬧,分完蛋糕後一個挨一個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顏值最高的兩塊蛋糕分給了許念和覃音。
“覃音,過來坐。”有人喊她。經過一個下午的相處,男生們和她已經熟悉,也知道她和陳然還有沈昱行關係都不錯。
男生調台,換了部港劇。
薛凱澤房間啪嗒關起了門,有個男生笑到捶沙發,旁邊同學踢了踢他腿,他才斂了笑。
覃音坐在沙發邊沿,端著蛋糕吃得認真。
“覃音,你有男朋友嗎?”
“沒有。”她回答。
男生坐她左手邊,今天下午是他和陳然輪流撒料刷醬,覃音還給他遞過西瓜。此時聽見他的話,覃音側頭看他。
那男生被她看得臉紅,連回了幾個哦。
他看著電視還想找話題,陳然卻突然喊他,“李陵,過來看看這怎回事。”
“我去看看。”說完就跑了。
李陵剛離開沈昱行邁著長腿坐下,覃音見他也沒說話,正看劇。
“你什時候回去?”
覃音看看表,“待會兒就回了,晚上還要去上舞蹈課。”
“走的時候叫我,我跟你一起。”
“好啊。”她看沈昱行臉色不好,又想起上回他中暑的事問:“你不舒服?”
沈昱行搖頭,“走的時候喊我。”說完回電腦房玩遊戲去了。
太陽將要落山時,眾人散了,紛紛坐上回市區的公交。
大家是一起走的,覃音便沒特意喊沈昱行。
公交車上人不多,一群年輕人上車後自覺坐到後排。
許念仍和薛凱澤坐一塊,覃音坐兩人後排,陳然在她旁邊。
回去的路上格外困乏,打鬧了一下午,眾人此時在車上車上便都昏昏欲睡。
許念枕著薛凱澤的肩睡著了,覃音卻如小雞啄米般,頭一下下往前點。
陳然看了看四周同學,都在睡,他示意覃音靠他肩上睡會兒。
覃音困極了,側倒著在他肩上睡著了。
陳然第一次被人枕著肩膀,本來也是極困的,現下卻怎也沒了困意。
一路車門開開合合,最後車上隻剩覃音和陳然。
華燈初上,覃音隔著車玻璃看街景,車極其安靜,隻剩機械的女聲播報站點。
她睡得有些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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