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海村。

    唐奶奶帶著出去進食的群鵝回來養鵝場，把吃飽喝足的小鵝繼續關進海水讓它們戲水玩鬧，等天快黑了再關進鵝舍。

    旁人天天見唐奶奶趕著一群鵝外出覓食又回來，轉眼間巴掌大的小鵝就長到一兩斤重，看著這上百隻鵝就眼熱，這都是肉啊。

    “唐嫂子，你這鵝，養到過完年就能下蛋了吧？可真好，一天至少得□□十個蛋呢。”

    “要不我家也多養幾隻雞鴨，過年還能趕上吃肉。”

    “你想多了，養雞養鴨的，你家有那多米糠？”

    “也是。”那人遺憾。忽又想起件事，問唐奶奶：“唐嫂子，文海在海邊搞的那個是幹啥的？也是養鵝的不成？”

    這一兩個月，他們不僅僅是看到唐奶奶一個忙進忙出常路過看到，唐家老大也是，知道的人都知道他在外麵把海灣圍了起來，隻是不知道要幹什。

    唐奶奶搬出小凳子坐在陰影下，拿出毛線，打算給孫女織一件毛衣過年穿，見到大家都好奇老大的事，也不是什不能說的，就回道：“想弄海產養殖，現在還才剛開始。”

    海產養殖？這個是什？大家互看幾眼，就討論開了。

    “海產養殖，海產不是出去海就能捕到嗎？還得專門把時間花在自己養殖上，這？不是純屬沒事找事嗎？”

    “是啊，怎文海這大個人了，也跟個孩子一樣，想一出是一出的。”

    “老嫂子，你也不勸著點你家老大，到時候把錢投進去了，虧了就什都沒了。”

    也有目光更長遠一點的，能想到自個養殖海產，安全不說，確實更穩定，現在大家出海其實都是碰運氣，趕上這個運氣了，收獲就多，倒黴運了，那是顆粒無收。不過，即使這樣，對這個什海產養殖也不怎看好。

    “文海雖說是上過初中，比咱們有文化，但是海產養殖這種東西也不是想幹就能幹的吧？”

    當然也有看好的人：“這？老嫂子不是也一樣養鵝嗎？海產養殖跟養鵝應該沒什大的區別，都是養嘛。”

    “誰知道呢，以前都從來沒人搞過這些。明年等著看文海的成不成功吧。”

    唐奶奶不屑跟這群人爭，所以聽著這多的泄氣話她也沒怒，依舊一針一線地勾著毛衣。

    老大和老頭子都講了，這海產養殖他們也是第一回幹，沒誰第一回就能就有信心打包票。

    大家一看唐奶奶的反應自己也沒趣，紛紛散去。

    鎮中學。

    喬佳麗坐在教室聽完廣播才一個人走出教室去食堂吃飯。

    心想，這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學校廣播室會在午飯時間在校園給大家播放英語。她就是為了專心聽完才把吃飯的時候推後。

    學習原來真的不是個人的事。聽表妹說，這個英語廣播並不是學校提出，而是由往屆的初三學生提出，經學校同意，自此以後由廣播室的學生帶來收音機，每天中午播放。

    食堂剩下的學生寥寥無幾。她找到自己的飯盒，麵是蒸好的飯，再拿出小姨給準備的菜。今天她拿的是鹹菜肉絲，以往她在學校能有飯吃不錯，何況帶肉的菜。自從來到小姨家，她感覺自己就像掉進了福窩。

    吃完飯回到教室，同桌桌上正攤開著英語課本，一臉煎熬，看到她回來，問：“你們以前學校英語是怎學的？有什好方法嗎？我覺得英語好難啊，怎學都學不好。”

    前桌女生聽到，也轉過來一起吐苦水：“可不是，我每天都下狠心讀上一個小時的英語，可是中午一聽廣播的，還是覺得自己讀的跟收音機播的就不一樣。”

    喬佳麗想起以前學校的學習，臉有點紅，說：“我們以前學校……不重視英語，中午都沒有廣播，英語課也經常被其他課占掉。”她還是來到這第一次聽見廣播的英語，差點以為是什別的語言。

    同桌一臉不可置信，這樣學習，那學生中考還能考得好嗎？不過，她想到英語早讀的時候，喬佳麗確實是隻見嘴動不見聲音。

    同桌女生是英語課代表，她那努力地學習英語也是為了不墮課代表之名。

    此時她目光灼灼對著喬佳麗說：“我上回早讀的時候路過唐蜜，聽見她讀的特別好聽，英語老師在辦公室也跟別的老師誇過好幾次。你知道你表妹是怎學習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