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氣極其好,溫暖的陽光透過玻璃照進教室,給正在睡覺的許歲安裹上一層金邊。
蘇一歪著頭看他,猶豫要不要叫醒安安。
最近安安似乎和領養人關係越來越好了,原本這對崽崽來講是一件好事情,畢竟他們的升級都是靠領養人的。
但是安安未免也太沉迷了,這幾天都在白天睡覺。
歎口氣,蘇一再次感慨人生無常,以前的時候,安安還告訴自己不要把領養人看得太重,崽崽們要將命運掌握在自己手。
怎到了自己身上就不一樣了。
真是的,安安白天都睡覺了,根本沒有人陪他說話了,花梨也是,怎不管管安安。
趴在桌子上,蘇一鬼鬼祟祟朝花梨的方向張望。
花梨坐在更靠窗的位置,陽光撒下來,給她的睫毛投下長長的陰影,潔白的臉頰帶上幾分暖色,仿佛發著光的神明。
蘇一一陣心悸,明明是極其柔軟的畫麵,卻讓他想到前世。
雖然平日從不提及,但是在蘇一內心深處,對安安和花梨都是懷著愧疚的。不管出於什原因,即使是誤會,造成這一切的仍舊是他。
花梨若有所覺,扭頭看向蘇一,淺色的眼睛在陽光下閃著光,此時卻因為微微歪頭的動作顯出幾分與平時孑然不同的澄澈。
蘇一露出一個有些傻的表情,眼睛微微睜大,活像一隻偷吃被發現的倉鼠。
花梨不疑有他,失笑回頭,繼續寫自己沒總結完的知識點。
好在這一切現在都有了挽回的餘地,深吸一口氣,蘇一扭過頭去。
待心跳微微平複,他不死心的又戳一戳許歲安。
安安呀,快醒一醒,快來和我說說話。
哼,都是那個什領養人,導致安安平時瘋狂睡覺,完全沒空和自己說話了。
蘇一第一次對一個領養人產生了如此大的怨念。
事實上,蘇一隻猜對了一半。
昨晚陸知白根本沒有打開手機,許歲安坐在小桌旁努力寫花梨布置的作業。
原本可以不寫的,但是麵對花梨的時候,他總想起夢花安最後的囑托。作為一個弟弟的話,應該好好聽話吧。
即使他不是自願來到這個遊戲的,但是如果沒有這個遊戲,他已經出車禍死了也未可知。
等到終於停筆把作業寫完,許歲安看著空空的房間,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
陸知白今天怎沒有來找自己?
甩甩寫累了的手,許歲安陷入沉思。
是太忙了嗎?
說起來在現實世界中,應該也到了拍最後一期綜藝的時間了,這一期綜藝似乎自己也有參加。
從記憶中翻找出當初自己參加綜藝的時候發生的事。
即使參加同一部綜藝,兩人之間的接觸似乎也不太多。
那時他們兩人的粉絲撕扯的正厲害,原本參加這部綜藝前,也做好了導演會刻意讓他們起一些衝突的準備。
不過參加了綜藝才發現完全是自己想多了,導演根本沒有這種心思,雖然在內心為導演惋惜,這好的上熱搜的機會白白流失,但是有利於自己的事情,許歲安自然不會多嘴說出來。
於是整場綜藝,他和陸知白的接觸都能少則少,更別說起衝突了。
如果非說有什衝突
靠在椅背上,許歲安托腮思考。
那或許就是他不小心看到了陸知白的手機桌麵,因為覺得那個桌麵太幼稚了,所以記憶深刻。不過他當時立馬就道歉了,應該也不算衝突。
等等!
手機桌麵?
某個癱著的鹹魚突然支楞起來,那不就是最近換的小屋的場景嗎?
想到自己曾經還說過這個桌麵幼稚,許歲安掃視四周,心中五味混雜。
那當時陸知白多難受啊,原來自己曾經無意中,傷害了他這多次。
心中有些莫名酸澀,突然產生一種衝動,想要看一看他的臉。
許歲安站起來打開小電視,果然不出他所料,陸知白去錄製最後一期綜藝了。
明明時間不是很晚,但是已經早早睡下了。
是今天的綜藝太累人了嗎?
許歲安看著電視的睡顏,心疼的情緒湧上來。模模糊糊想起,當時陸知白的組別似乎是第一名。一個綜藝而已,這努力幹嘛。
小聲埋怨,某個口嫌體正直的人伸手觸摸屏幕。
那就勉強原諒你今天沒有打開遊戲吧,自顧自想著,許歲安露出一個淺淺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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