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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趙盛司親近之人立刻阻攔這幾人的劍,孟玄素作為頭領,自然也要維護他的同伴。
孟玄素厲聲發問道。
“你們是在發什瘋?天霄宗弟子絕不允許自相殘殺。這條門規你們難道不清楚嗎?”
似乎被孟玄素的斥訓斥得清醒了幾分,對麵有些弟子的劍招有幾分遲疑,然而其他人的劍招仿佛是更加淩厲幾分,仿佛抱著兩敗俱傷的決心一般,繼續朝著趙盛司衝去。
“不要阻擋我們!等他變成妖魔,一切都遲了。錢師叔,就連錢師叔他也變成妖魔了啊!”
這話一出,原本護住趙盛司的眾人都格外震驚悚然。
什?按照對麵那波人的說法,竟然連保護他們的錢師叔都染上了這古怪的病症,甚至因為這病症變成了可怕的妖魔?!
趙盛司此刻隻剩下動嘴的力氣,他死死地盯著不遠處視他為仇敵般的同宗弟子,嘶聲力竭地喊道。
“不要信他們胡言亂語!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妖魔變成的?如果錢師叔變成了妖魔,怎可能有活口逃出?殺了他們,他們才是真正的妖魔!”
趙盛司再看向遠處仿佛無動於衷的祈懷月,諸承淵兩人,麵容猙獰得如同瘋魔。
“為什你們不出手?你們想看我被他們殺了,回宗門就死無對證了……”
趙盛司嘴上罵出無數汙言穢語,然而祈懷月無動於衷,隻覺得這聲音格外吵嚷。
他不會主動對趙盛司下殺手,不代表他能容忍趙盛司胡言亂語,更不代表他會忽視自己對這人的警惕預感,去保護不知好歹,甚至剛剛還暗藏禍心的人。
諸承淵冰冷道。
“再說一句,我不要你的命,但可以割了你的舌頭。”
趙盛司這才不敢多言,隻是他在對麵弟子不死不休的攻勢中,麵容上出現了難以遮掩的恐懼。
“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原本背對著趙盛司,距離趙盛司最近的女修,突然動作有幾分僵硬。
她的頭,好痛,就好像有無數錐子從內而外試圖鑽出她的頭顱。
“啊!”
那名弟子慘叫一聲,暈倒在地,而原本被無麵傀儡背在背上的趙盛司,竟然不知何時麵上的斑塊已經覆蓋了全臉。
他如同一隻形狀扭曲的魔怪,撲到了第二近的弟子身上。
原本包圍著趙盛司的眾人終於察覺到了趙盛司的變化,十數把飛劍與劍氣立刻不要錢似的往趙盛司身上刺去。
然而趙盛司的脊背硬如鋼鐵,甚至長出了鐵皮似的鱗片,趴伏在地,如同一隻形狀扭曲的蜘蛛。
原本攻擊著趙盛司的對麵弟子瞬間轉身逃跑。
有人甚至直接丟下了手中之劍,喃喃自語著,“來不及了,都來不及了……”
祈懷月剛想對趙盛司用出師尊贈予他的劍氣,卻發覺諸承淵已經護在了他的身前。
青年劍尊的凜冽長劍挾著鋒銳無匹的劍意,如同劃破漫漫長夜的一道驚雷,轟然當頭斬下。
趙盛司扭曲的身體發出一聲刺眼的哀嚎,卻還是在這恐怖的浩然劍意中當場碎裂,僅剩一地骸骨。
原本恐怖失控的怪物,竟然被諸承淵的一劍解決。
在場無論是孟玄素等己方之人,還是對麵那群本就想殺趙盛司的隊伍殘員,都震驚得難以言語。
“你,你竟然能殺這種妖魔,那能不能殺錢師叔?”
第一個提出要殺趙盛司的,應該是對麵隊伍頭領的矮個修者,迫不及待地問道。
在孟玄素等人訝異古怪的視線中,他連忙補救道。
“那已經不是錢師叔了,是附在錢師叔遺體上的妖魔。”
看著最大的禍患已經被除掉,矮個修者鎮靜了幾分,終於將剛剛他們那個隊伍遭遇的全部道來。
他們隊伍的運氣不知道該說好還是差,一路上沒有遇到過任何妖獸,隻是突然有弟子感覺頭疼無比,無法行動,他們隻能帶著那人下山。
然而下山途中發覺道路全變,尋找不到回村落的出口,他們隻能靈鶴傳信,呼救錢長老來援。
然而錢長老沒來到之前,那名頭疼的弟子就變成了飛劍難進的妖魔,好幾個弟子被他輕鬆殺死。
而原本他們視若救星的錢長老到達之後,竟然同樣變化成了恐怖的妖魔,隻是兩個妖魔仿佛產生了內訌,彼此撕咬了起來,他們這群人才得以死逃生。
而修士頭上出現斑塊,就是變成妖魔最顯眼的症狀。
他們這群人逃出後,看見完整無傷的孟玄素一隊,原本想開口求救,卻發現孟玄素等人中竟然簇擁著一位即將變成妖魔的弟子,萬念俱灰下,隻想要先下手為強,沒想到最後還是讓趙盛司變成妖魔,如果不是諸承淵最後出劍殺敵,他們這群人隻怕都得葬身在此處。
“真是多虧你了,這位前輩不知師承何處?既然閣下有斬妖之能,我們一定唯你是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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