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F1C-EP2：北落師門（5）

    【他們用可笑的口吻談論我們造成的破壞。那誰破壞了亞洲、非洲、拉丁美洲幾十億人民的生產力？誰禁止農民在祖祖輩輩的土地上耕種、誰讓他們用幾百年前就被曆史遺棄的工具耕種土地？誰壓榨城市工人，直到他們為了微薄的工資而喪命？誰規定每10個工人中隻有一個人能正常退休？誰造成了失業、生活成本上升和惡劣的工作條件？誰製造了壓垮人民、席卷中小企業的危機？誰為了可笑的自尊而揮霍我們的財富、掠奪海洋、洗劫鄉村、關閉礦井、摧毀叢林、使城市陷入痛苦？誰強迫人們背負巨額債務、讓人民一無所有？】——基甸·瑞夫肖，1992年。

    戰鬥同時發生在雪崩-5殖民衛星內部和夾層中。殖民衛星內建築的【地下】部分就位於夾層之中，它們也是各個殖民衛星內的龐然大物藏匿秘密的最好場所。在這方麵經驗豐富的伊歐克·庫讚於戰鬥開始之前就做好了規劃，他和一部分最忠實的加拉爾霍恩將士們將會進入殖民衛星夾層中，去伏擊試圖逃跑或轉移罪證的泰迪老爹等人。

    果然不出伊歐克所料，在長生幫總部附近區域淪陷後不久，進入殖民衛星夾層內監視人員動態的加拉爾霍恩士兵們便報告稱，他們發現一架不明型號的S從長生幫控製區域附近離開、向殖民衛星外側突圍。所謂的不明型號S，既然無法被歸類為現存主流S骨架類型之一，自然最有可能是300多年前的古代戰爭機器【高達】。斷定泰迪老爹等人試圖趁機用高達逃跑的伊歐克旋即帶領自己直接指揮的S部隊上前迎擊，發誓要從這些顯然勾結火星解放戰線的月球圈不良企業手中奪回原本屬於加拉爾霍恩的重要遺產。

    然而，這架被伊歐克盯上的【高達】，造型卻有些奇怪。它外部的納米裝甲呈現出不規則的分布狀態，顏色也並不統一，白色和淡藍色歪歪扭扭地點綴在軀幹和四肢各處，看樣子就連負責塗層加工的技術人員那時也懈怠了不少。並沒思考太多的伊歐克隻當是長生幫私下進行了改裝，他甚至沒有象征性地要求對方放下武器投降，而是直接駕駛自己專用的黑色塗裝格雷茲型S上前攔截。

    兩架S一經交戰，就算是伊歐克也頓時察覺出了眼前對手的蹊蹺之處。敵機使用的武器別說與高達相稱，即便是和加拉爾霍恩的格雷茲型S相比也有許多不足。麵對著氣勢洶洶地揮舞戰斧襲來的伊歐克，不明高達先用速射火炮連續還擊，結果隻在殖民衛星夾層中炸出了一係列的缺口和漏洞。被迫使用近戰兵器還擊的敵人最終隻從腰部裝甲附近掏出了一把看上去更像是匕首的可憐凶器：它徒勞地揮動著右臂，其結果不過是被伊歐克全力一斧砍得向後倒飛出去而已。一架裝備不合格的高達搭配一個能力也不合格的駕駛員，世上沒有比這樣的對手更容易對付的了。大喜過望的伊歐克徑直甩下了後方憂心忡忡的手下，自己隻顧著追擊在交手後逃竄的敵人。這是一場屬於他的勝利，日後再也不能讓加拉爾霍恩打造的傳說中的戰爭機器因為某些可笑的理由而流落民間了。

    這可把伊歐克忠心耿耿的手下們害得不輕。他們在殖民衛星夾層中肆意妄為的行動已經給殖民衛星結構造成了不小的破壞，雖然加拉爾霍恩S駕駛員們在發現了這一點後試圖停止對夾層內外兩側的炮擊，但伊歐克本人卻全然不顧，況且還在拚命抵抗的長生幫武裝人員也不想坐以待斃。

    「……為什我們家的少爺就這樣……任性？」汗流浹背的月球支部S駕駛員們一轉眼發現伊歐克已經不見蹤影，不由得大失所望。立即有人抱怨開了，說大家無非是看在伊歐克已故父親的恩惠和麵子上才再三忍讓，而這些已經全部被伊歐克解讀成了眾人對他所作所為的讚同。「哪怕他隻管坐在後方指手畫腳，也不會像現在這樣……」.Ь.

    OF1C-EP2：北落師門（5）.

    「聽說長生幫還有另一架高達，情況很棘手啊。」另外一名S駕駛員說，現如今長生幫已經陷入絕境、從戰場全局角度而言已沒有勝利希望（最終結果差距僅在於加拉爾霍恩一方的損失），就怕敵人自認為無論如何都死路一條並打算集中兵力消滅伊歐克。「不行，我們根本追不上他。」

    阻礙眾人前行的還包括分散在殖民衛星夾層內的防禦設施。這些防禦設施卻並不屬於長生幫，而是先前管理雪崩-5等殖民衛星的沃倫家族執掌此地時建造的。穿行在殖民衛星夾層中的加拉爾霍恩部隊沒能找到停止防禦設施運作的方法，又不能和伊歐克一樣胡來，隻得聯絡殖民衛星內的戰友，希望能夠找到妥善解決方案，然而殖民衛星內的加拉爾霍恩部隊也正在被近月端太空港上演的鬧劇困擾著。

    和羅根分離之前，麥克尼爾已經和雪崩-5殖民衛星夾層中的友軍進行了溝通，並得知了伊歐克所乘S的位置。從信號位置變化上來看，一直在追殺那架不明高達的伊歐克還未能成功地追上目標，它們所經之處一片狼藉，順著殖民衛星滾筒狀外形一路蔓延開來的爆炸路徑已經給人工重力係統帶來了不小的破壞。顧不上說服月球支部的友軍停止攻擊市區的麥克尼爾於是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和伊歐克的手下說，馬上消滅長生幫所掌握的具有標誌意義的戰爭機器也許能夠讓慘劇快些收場。

    「……我還以為他會把自己家祖傳的高達開出來玩玩。」麥克尼爾想到這，又操控著S加快了飛行速度。整個雪崩-5殖民衛星不算太大，全速飛行的S從一端抵達另一端用不了多久，這也是交戰中的雙方沒法避免攻擊市區的原因之一。「羅根，地麵部隊進展如何？一定要阻止庫讚少校繼續向月球圈炫耀他的收獲。」

    說罷，麥克尼爾也進入了殖民衛星夾層中。他從未來過雪崩-5殖民衛星，不過羅根之前已經拿到了詳細的內部結構圖，眼下能夠阻止他找到伊歐克的就隻有這的防禦設施了。即便是對準城區掃射能夠讓成片成片的房屋倒塌的速射火炮攻擊S也隻能讓它外麵稍微蒙塵而已，因而麥克尼爾十分懷疑這些聊勝於無的防禦設施在S入侵時能起到的作用。然而，等到他發現這些炮塔發射的彈頭形製奇特時，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那似乎是天西賢治手下的專家們專門研發的特種電磁炮彈——它不會給S造成致命傷，隻會阻止亞哈普波正常傳播從而直接降低納米裝甲的防禦能力。準確地說，麥克尼爾也沒法斷言這些炮彈一定是天西機械公司製造的，他隻是在檢查S狀態時發現亞哈普波覆蓋情況出現了些許問題才意識到了迫在眉睫的危機。

    「雖然我也不喜歡那個蠢貨，他可不能死在這。」想到這，麥克尼爾迅速控製著S揮動鏈鋸，他要把這些炮塔全部拆除，「但是，另一架高達究竟在什地方？」

    正在殖民衛星內戰鬥的羅根·謝菲爾德則遇上了並不容易對付的敵人。乍一看，這架裝飾有些誇張的格雷茲型S隻使用了一把平平無奇的戰斧作為近戰武器，但正當羅根想要用對方來測試一下自己的實際近戰能力時，這把戰斧以驚人的速度迅速向外彈出、斧刃眨眼間到了羅根眼前，而連接著斧刃和斧柄的則是以蜿蜒的蛇形伸展開的金屬關節。險些被敵人算計的羅根當機立斷地後撤，他那稱得上百發百中的槍法在這個S戰鬥主要靠近戰一決勝負的平行世界實在作用有限。

    除非天西賢治或其他人開發出更有效的新型火炮或電磁炮。

    「不明身份的長生幫武裝人員，你正在攻擊加拉爾霍恩正規軍。」羅根·謝菲爾德時刻注意著自己的行動，他發射的炮彈沒有一發落在居民區內，誰也別想事後指責他濫殺無辜或刻意擴大戰局，「馬上放下武器投降，我們會確保你們的生命安全。」

    「跟加拉爾霍恩做生意比和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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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做交易更沒救，他們該早些聽我的。」明黃色格雷茲型S的駕駛員沒有拒絕羅根的通信，但他的全部回應就隻是痛斥了一番加拉爾霍恩的出爾反爾和毫無信用。「長生幫不會那容易被你們碾碎的，盡管放馬過來吧。」

    的確，在密集射擊也沒法擊穿納米裝甲的情況下，實在不想和敵人近戰的羅根似乎束手無策了。他的近戰水平和普通士兵、普通特種兵相比尚且處於中上遊，但在這樣一個S駕駛員人人都必須精通近戰的環境，羅根隻得承認自己實在疏於近戰訓練。他操控著S在殖民衛星內壁飛快地轉移、隻從遠處向敵機射擊，不給敵人靠近自己的機會。那架每次都能從爆炸的煙霧中鑽出、初心不改地奔著他而來的明黃色格雷茲型S讓羅根仿佛看到了某些陰魂不散的NOD兄弟會信徒的影子。

    其餘加拉爾霍恩一方的S駕駛員幫不上什忙，他們一旦想要靠近就會被那把造型奇怪而且能自由伸縮的斧子直接命中。這時，近月端太空港的加拉爾霍恩守軍總算帶來了一個好消息：陸戰隊士兵們經過了血戰後，成功地攻入被封鎖的防禦設施控製中心，發現設施已經被敵人占據。用敵人這一模糊詞語形容是因為其中包括穿著加拉爾霍恩製服的雪崩-5駐軍士兵、穿著帶有長生幫企業標誌服飾的公司職員以及不知是被挾持還是自行叛變的太空港職員。

    因背叛行為而怒火中燒的加拉爾霍恩陸戰隊士兵們同這些敵人在控製中心內展開了激烈交戰，雙方傷亡情況都十分慘重。雖然在此期間有數名身穿太空港職員製服的敵人試圖逃跑，大部分敵人仍然死守陣地直到最後一刻、打光了子彈就直接向加拉爾霍恩士兵們發動自殺式襲擊。為了避免敵人在緊急關頭摧毀防禦設施控製係統，加拉爾霍恩一方又從交戰區域上下爆破、投入了更多士兵加入進攻，總算趕在敵人成功地炸毀防禦設施控製裝置之前基本占領了控製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