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世堂內燈火通明,有幾個人正在抓藥。
隻聽掌櫃的聲音從麵傳出來,“您這方子上的豨薟草,小店仍是沒貨,您還是去別家看看吧!實在對不住!”
送走了這位客人,掌櫃的接過劉的藥方,在身後的藥櫃上翻找藥材。
藏鋒覺得他們這個位置不好,隻能看見背影其他的什都看不見,他小跑著到對街的小巷子,扒著藥坊側邊的窗戶往看。
不過多時,劉拿著幾包藥往他家的方向走,腳步和來時一樣匆忙。
藏鋒拍了拍手上的灰塵道,跑過來興奮的道,“我看見了,他給店家的銅板跟買螞蚱的一樣,上麵都綁著紅麻繩。”
此時,原本站在櫃台的掌櫃不見了,換成了一個夥計在幫客人抓藥。
行遠表情沉重,他此刻的心情難以言喻,“若不是飛花的出現,我們至今還不知,這一家看起來普普通通的藥坊,居然是某個組織的據點。”
他們說話間,那個掌櫃的又出來了,讓櫃台的夥計去後院將晾曬的藥材搬進屋。
“這快就出來了!”江畔正想著要不要偷偷進去搜查一番,隻見一個人影慢步走進店。
那人進店之後,掌櫃的抬頭看了他一眼,便立刻滿臉笑意,“呦,宋副使來了!”他邊包藥邊問道,“您母親怎樣了?”
那人的聲音低沉的回答道,“還是老樣子,如今又摔斷了腿,這幾日一直臥床靜養。”
掌櫃的答道,“人老了就是這樣,小孩子心性,宋副使辛苦了!”
他說完,將手中包好的藥包遞給了過去。
那人付了錢,又慢吞吞的從藥坊走了出來。
“這人誰呀?”江畔忍不住問道。
藏鋒眯著眼仔細辨認一番,告訴江畔,“他就是那個母親摔斷腿的那個宋副使。”
行遠看著這個宋副使的背影道,“這晚了還出來給他母親買藥,怪不得大家都說他是孝子。”
江畔瞅了瞅他腳下的步子,“我看不見得!他家不是隻有他和他母親相依為命嗎?按理說,家母親無人看顧,應該來去匆匆才對,你看他這兩步走的不緊不慢。”
行遠和藏鋒聽了他的話覺得有理。
“等一下!”有什東西好像在江畔的腦子一閃而過,“我記得他母親好像是有風疾,對吧?”
藏鋒點了點頭,“對啊!本來腿腳就不好,這不又把腿摔斷了!”
“走,我們跟上他!”江畔貼著牆根,追著宋元走去。
行遠也加快了幾步跟上江畔問道,“那我們不盯劉了?”
“不用盯了,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行遠和藏鋒大驚。
宋元?宋副指揮使?怎可能?
飛花武功高強,想跟蹤他確實不易,一路上小心謹慎,好不容易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跟到他家。
三人屏氣斂聲的趴在領居家的牆頭往院子觀望。
隻見宋元將一包藥打開倒進藥罐,借著身旁的蠟燭燈仔細看剛剛用來包藥材的油紙,上麵好像有什東西,他看完之後用它引燃爐子將藥罐放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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