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該結束了。
焦衡閉上眼,他心中充滿了無限的坦然。
“少主,我終於可以救活你了。”
“你才是應該永遠閃耀在這世界上的無限光芒,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就算得到了你的真傳,可卻還是連你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隻有你,才配擁有這不死之軀,不滅之魂。也唯有你,才能導引這世上愚昧無知之人走向前方。”
“所以,我所有的犧牲都是值得的。”
“哪怕我從此魂飛湮滅,我的子孫後代也因為被我屠戮殆盡,我也毫無後悔。”
“因為我知道,與你相比,這些不過是不值一提的東西。”
“少主,不管你醒來之後,是不是還記得這世上曾有個無名小卒叫做焦衡,但我也曾為能在你的身邊為你略盡綿薄之力而感到無限的光榮和驕傲。這是我一生之中最為開心的日子,再也沒有什比待在你的身邊,沐浴你的無上榮光而更值得驕傲的事了。”
“少主,永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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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燕兒出事了。”
風震突然眉頭一皺。
李桃子不明就。
“怎回事?”
“這陣法乃是我所設,陣眼之中若有異動,我定能感知到。”
“什意思?”
“剛剛,我的陣眼消失了。”
風震憂心忡忡的說道:
“如此說來,定然是有人破了此陣。”
“破陣?”
李桃子想了一想,搖了搖頭:
“不可能,陣麵不就剩下焦玉、焦燕、焦翹三兄妹嗎?他們仨根本就沒本事打破你的陣仗,要破的話,之前在陣內鬧的死去活來的時候,就早該破了。哪會等到現在?”
風震的眉頭愈發緊鎖。
“如此說來,隻有一種可能了。”
“崖宮定然來了新的人,這人從陣外一舉攻破了我的陣法。”
聽風震如此說道,李桃子不免也焦急起來。
“如此一來,外麵豈不是形勢危急?既然如此,咱們必須得回去看看。你之前既然有法子遁走,現如今就該辦法將我們二人送回去。”
風震扶額,似乎還有所猶豫。
李桃子見他如此躑躅,不免在一旁煽風點火道:
“你難道不關心焦燕的安危了嗎?倘若此人乃是與焦家堡有仇之人,隻怕此刻焦燕已經凶多吉少了。你已經是個死人了,可難道也希望焦燕死去嗎?”
這最後幾個字深深的戳中了風震的心。
他咬緊牙關,斬釘截鐵道:
“好,我就是舍去這殘魂不要,也一定要將你我送回去看看。”
眼見他下定決心,李桃子總算鬆了一口氣。
她擦了擦額頭的汗,這才發現不知何時起,自己的掌心早已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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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間的血魂之陣已經在崖宮緩緩而起。
巨大的天幕如同血紅色的太陽,將整個崖宮籠罩上了一層淒涼而殘酷的氣息。
跟高速運動的陣眼中心不同,站在一旁的白胡子老頭,似乎一點也不著急。
他不慌不忙的選中側邊的一塊花石,笑嘻嘻的盤坐在上麵。
白胡子老頭一邊撚著胡須,一邊自言自語道:
“好呀,想不到還真讓我看到了這一天,精彩,屬實是精彩。”
他掐指一算,眯眼沉思。
突然腦海中有一道靈光閃過。
“來了!”
白胡子老頭猛然睜開眼睛。
崖宮的一側突然出現了一座小型陣法,在那陣眼突然閃現出兩個人的身影。
他們剛剛站定,後麵的陣眼便瞬間消失。
二人還未站穩,隻聽的一個女子的聲音尖利響起。
“這是什東西?”
這聲音正是由李桃子的口中發出。
在一邊與她攜手而扶的正是風震。
看著眼前的龐然大物,他二人的心中從剛剛落地的喜悅迅速轉變成了驚恐。
“血魂之陣!這居然是血魂之陣,原來那本書是真的。”
風震不由高聲驚呼道。
李桃子一臉懵逼。
“你在說什?什血魂之陣?”
“你忘了嗎?我之前和你說過,我在神英堂四處遊魂之際,曾撿到了一本書,我按那本書上所寫才造出了風巽,可那本書上還記載了其他很多我根本學不會的東西,最後幾頁便提到了這血魂之陣,我本以為這是癡人說夢,卻沒想到這世上居然真的能做出此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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