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溪道:“我給她上藥了。沒多大點事。你怎來?出什事?”
“你沒事吧。”木六娘檢查著張溪,又看了看他胳膊上的老傷,確定無礙後才道:“一幫江湖烏合之眾聚集帝丘城,要奪鳳鳴劍。”
“鳳鳴劍?”這不是前些天在山莊聽到的名字嗎。上古神劍,擁有它便可統一江湖。這種屁話竟然還真有人信?
木六娘點頭道:“據說在北明使團送給太後的壽禮。”
“這幫孫子!”張溪瞬間明白北明的意圖張嘴就罵:“就不能幹點好事?鳳鳴劍在北明手中的事,怕也是他們自己放出去的吧。”
“他們怕是故意散播消息想讓江湖人攪亂帝丘城。”
木家軍小將通報道:“王爺,將軍,犯人已扭送天牢。”
“好的,辛苦了。”張溪道了謝又道:“麻煩小哥送王妃回宮。”
“王妃,請。”
“殿下不回去嗎?”李哲轉身問道。
“我去看看那些壞人,晚一些回去。”
李哲點點頭,老實的跟金吾衛走了。
上了馬車後,彩月也在,她將紙條交給李哲輕聲道:“不日,輝君殿下抵京為太後賀壽。”
張溪跟著木六娘,馬術都提高了不少,想到上次的不歡而散,張溪偷偷看了眼木六娘。
木六娘自然注意到張溪的目光:“你看我幹嘛?”
“沒,我隨便看看而已。”
“看路!”
“好。”張溪立馬端正好姿態,認真騎馬。
到了天牢門口,木六娘的手下洛逸早就等候多時,他見到王爺難掩驚訝,張溪過去打了個招呼,他隻是不卑不亢的行禮。
不知怎回事,張溪覺得這個洛逸好像不太喜歡自己。
洛逸拱手對木六娘道:“將軍,呼延到目前為止一句話都沒有說。”
木六娘整理下披風,漫不經心的問道:“可用刑了?”
“用了,就是一聲不吭。”
木六娘平日雖然冷著臉,但偶爾還是會對張溪笑笑,現在進入工作模式,這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周遭溫度都降了幾分,張溪站在原地愣是沒敢跟過去。
木六娘見張溪沒跟著,回首道:“你,不進來就回宮陪你媳婦去。”
“我進。”張溪跑了過來,
不知道受了刑的呼延彧會不會供出自己的身份,這馬上就要到日子了,可千萬別出岔子。
天牢可不像宮內獄那般溫和,張溪剛踏進天牢,一股子寒氣從下往上布滿全身,甚至覺得周圍黑暗處有無數隻眼睛盯著自己。張溪把鬥篷的帽子戴上,才覺得有些許安全感。
洛逸介紹道:“柳門門主黑澤華,她啥都招了。他是來尋鳳鳴劍的。江湖恩怨,朝廷不便插手。”
張溪躲在鬥篷看著麵前牢房被關押著的柳門等人,滿身血跡,蔫蔫的蹲在那。
木六娘點頭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黥麵流放三千。”說完看向張溪,張溪眨眨眼,瞅我幹啥?我沒意見。
張溪跟著往前走到最深處的牢房,那關著是呼延彧,他被綁在木樁上,渾身上下沒一塊好肉,嘴角的血還在留。
洛逸遞給張溪手帕建議他用來捂住口鼻道:“王爺就別看了,省的做噩夢。”張溪被嫌棄的徹底,他忍不住反駁道:“我哪有這弱。”
洛逸也沒多說什,拎了一桶水直接澆到呼延彧身上,呼延彧瞬間被疼醒。緊接著一口血水噴向張溪。木六娘連忙解開披風替他擋下,自己倒是被濺了一臉血。
好嘛,晚上的噩夢題材有了。
張溪把帕子遞給木六娘,她沒有接,來到呼延彧麵前道:“呼延閣主好氣魄。”
呼延彧耷拉著腦袋依舊沒有說話。
“你們雲霄宮不是號稱天下第一派嗎?怎著?幹這些偷雞摸狗的生意?鳳鳴劍在哪?”
“哼。”呼延彧吐了口血水終於開口道:“朝廷的鷹犬罷了,就你也配用鳳鳴劍。陰毒婦人,呸。”
木六娘也不惱,她拉了一把椅子坐在道:“傻子,真當那是什好劍?不過就是北明借機擾亂太後壽辰編出來的理由罷了。”
呼延彧冷笑:“哈哈哈哈,你自以為是的模樣可真是可笑。”
“我問你,丁山是誰?”
呼延彧依舊低著頭道:“不認識。”
“雲霄宮的買賣做大了,如今連皇室都敢動。”木六娘的聲音不大,但威懾力很強。
洛逸一棍子就敲在呼延彧的肚子上:“你可知道,刺殺親王是要淩遲的嗎?”
呼延彧悶哼一聲,將血咽了回去。
張溪有些看不下去了,若是此刻他揭露我的身份來,怕是在木架上的苟延殘喘的人就是自己的了。
木六娘道:“你隻要告訴我丁山是誰,我便放你出去。”
呼延彧搖搖頭道:“黑崖閣雇主,是從來不現身的。”
洛逸掄著混子又要打下去,木六娘抬手道:“算了,也是條漢子。等太後壽辰一過,斬首示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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