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我的日記本了,上麵說哥哥的血招蚊子,所以…”
日記本…
他恍惚了下,那本記錄著她很多心事的本子——
“哥哥不讓我玩遊戲,哥哥真討厭!”
“哥哥說要帶我出去玩,好耶!”
“哥哥的血招蚊子,我做個藥包!我可真厲害!”
一些往事浮上心頭,白希羨壓下心頭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神色不變鬆開她的手,再次握緊了胸針。
過了會,他開口說:“今日表現好了,就允許你出去。”
杏眼亮起,如星光閃閃。
白希羨收回目光,不敢與她對視。
他是不是
對她太殘忍了…
到了別墅門口,遠遠的就看見不斷有氣球飛向天空,滿屋的歡笑聲傳來,讓人忍不住開心起來。
想必今日是個很熱鬧的天。
兩人到了後,眾人的目光都落在薑深深身上打量著她。
跟想象中的不同。
真實的薑深深要比想象中的纖瘦些,白淨的小臉始終掛著淺淺的微笑,臉頰粉粉嫩嫩,就連唇瓣也隻是塗了唇釉,保留原始的顏色,整個人像三月的櫻花,行走間自帶矜貴之氣。
白希羨帶著她給大長老賀喜,她看著熟悉的麵龐,壓下心的五味雜陳,目光落在一旁的小蘿莉身上。
小蘿莉也在打量她,似乎覺得她很熟悉。
薑深深蹲下身子,笑眯眯的看著她:“你叫什呀?小可愛!”
小蘿莉好奇的看著她糾正道:“我不叫小可愛,我叫小蛋糕。”
薑深深輕笑出了聲,眼泛起水光。
小蘿莉以為她跟其他人一樣嘲笑她的名字,板著臉生氣道:“不許笑!”
薑深深收斂起笑容,摸了摸她的臉頰說:“小蛋糕這個名字很好聽,我很喜歡,我最喜歡吃小蛋糕了。”
聽到兩人的對話,小蘿莉的媽媽也蹲下了身子說:“你個小沒良心的,你的這個名字就是深深姐姐取的!”
小蘿莉眨眨眼,顯然有些不信:“那她為什不來看我?”
問的是媽媽,看的卻是薑深深。
周圍的人都看著薑深深,似乎等待著她如何解釋。
薑深深輕輕摸了摸小蘿莉的發說:“姐姐失憶了,什也不記得了。”
她的聲音很輕,帶著不易察覺的失落。
小蘿莉啊了一聲,走上前握住她的手,試圖用她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給她一絲安慰。
薑深深把她抱了起來說:“不過,姐姐一看見你,就喜歡你。”
她用臉頰蹭了蹭小蘿莉的臉。
小蘿莉的媽媽想起幾年前十幾歲的少女沒事就愛抱著小孩子的場景,忍不住心頭泛酸。
人逐漸多了起來,但沒有幾個人敢上前跟薑深深說話,有意的避開她,薑深深早已習慣,無論在天坑還是現在,似乎自己都無法融入。
她任由小蘿莉牽著在人群中穿梭,遠遠的她看見那道黑色背影,薑深深摸了摸口袋的藥粉,心思一動停住了腳步。
小蘿莉疑惑的看向她,卻見她指了指黑色背影的前方,“我哥哥在那,我們去找我哥哥好不好。”
距離黑色背影越來越近,薑深深輕呼一口氣。
一米…
五十厘米…
往前一步,薑深深鬆開小蘿莉的手,兩手緊緊握住了那隻搭在椅子上的大手,“哥哥,你在這呀?”
那人身子一僵,下意識甩開她的手,可她抓的太緊,居然沒甩開。
他瞪著同樣錯愕的女人。
“啊…對不起…我以為…以為是哥哥呢。”
穆野的視線落在兩人的手上,那人察覺到慌忙鬆開他的手,又在下一秒的時候被穆野緊緊的捏住。
“啊…好疼!”小姑娘想抽出自己的手卻抽不出,黑眸泛起了水光,放佛再重一點,下一秒就飆出了眼淚。
小蘿莉見男人凶巴巴的不敢上前,轉頭就去叫人。
“別裝!你是故意的!”穆野把她的身子拉近,聲音小的隻有兩人能聽見。
薑深深心知自己這點小把戲瞞不過他,不過也不打算直接攤牌,她啊了一聲,一臉無辜,“你在說什?我聽不懂啊!”
記憶再次重合,穆野忽然想起中學時。
她也是這樣,愛說謊愛耍小心機!
感受到他猛然升起的殺意,薑深深如臨大敵,她故作鎮定道:“你再不放手,其他人以為你喜歡我呢!”
下一秒,手被鬆開,薑深深後退一步,目光從他手上掠過。
總算是下藥成功了。
穆野冷冷的看她一眼,從她身邊擦肩而過的那瞬間,薑深深聽見他說——
“今晚就用如仙吧。”
薑深深臉色一變。
如仙
血族幾百年前愛用的秘藥之一,比電視劇中的春/藥有過之而不及…
不過今晚。
今晚他能安全前來再說吧。
很快,人到齊了,兩個人的事情就像小插曲,薑深深被安排在白希羨鄰桌。
鄰桌的幾人正歡聲笑語,見她來了忽然就安靜了,氣氛有些詭異,透露著一絲絲尷尬。
薑深深似乎毫無察覺,她看了一圈好奇問道:“你們在聊什?”
她的主動開口讓眾人的目光再次落在她身上。
聲音清脆,沒有大小姐的架子,那張白淨的小臉始終掛著笑,杏眼澄澈如清泉,不像二十三歲,更像是十七八歲還沒進入社會的少女。
跟謠言中那個修煉魔功的形象非常不符,反差之大讓眾人生出一股好奇之心。
“我們剛剛正聊婉瑜的事呢。”
薑深深一聽,來了興趣:“婉瑜怎啦?”
那人說:“婉瑜今日估計一定打扮的很漂亮。”一邊說著一邊用目光看向鄰桌的白希羨。
“婉瑜不打扮也很漂亮。”薑深深接著話茬。
幾人見她提起薑婉瑜毫無芥蒂,心中思索也轉了好幾道,漸漸的在互開玩笑中熟念了些,沒有剛剛那拘謹,而薑婉瑜也姍姍來遲。
果然如她們所說,雖不是盛裝,但妝容打扮一看就是花了心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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