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深深見他對壁畫上的功法不感興趣,放下心來,目光看向紅色血跡的肩頭,又想起被關進小黑屋的場景,心暗爽,活該!
穆野看了眼肩頭,血不斷湧出,他嚐試用右手包紮,發現單手還是很難實現,他不悅的抿了抿唇,目光落在背對著他不想管他的女人身上。
“包紮!”
薑深深討厭他仗著自己武功高地位高命令人的語氣,雖然五年前的她也是如此。
她有些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我不會!”
穆野輕嗤:“身為巫族大小姐不會醫術?”
他環顧四周打量了下,語氣陰森:“這個地方很適合幹殺人滅口的事!你覺得呢!”
威脅,□□裸的威脅!
薑深深握了握拳,好半天她才轉身道:“那好吧,我試試。”
說著,就開始動手,穆野冷眼看她。
隻見她上手抓住了衣服,隨後撕扯了一個長條,纏在了傷口處,動作不是很熟練,甚至有些笨拙。
隨後就見她…
打了個蝴蝶結…
穆野抬手,指尖碰上了她的脖子,聲音涼涼的,“重新係!”
薑深深縮了縮脖子,隻好把蝴蝶結解開重係,在係的時候,她還是沒忍住小小的報複了下,使出吃奶的力氣狠狠係上,聽到對方倒吸一口冷氣聲,她彎了彎唇,眼閃過一絲得逞。
係完後,兩人在洞穿梭。
越走,薑深深越覺得熟悉,她斟酌道:“這個洞很像小扶天坑…”
她曾經跟辛朝暮’越獄’過,不過他們隻是太無聊了,想在天坑探探,不小心進了未開發的洞,那個洞沒有這多壁畫,當然了更沒有現代的燈光。
兩人走了半天也沒走出去,她能感覺到身旁這人的氣有些紊亂,估計是被傷口所影響。
正要讓他停下來休息,就聽他問:“現在幾點了。”
薑深深看了眼手機,“十一點半了。”
她又看了眼日期。
十五號。
她猛的想起那些傳說。
狼人會在每月十五變身…
她隻興奮了幾秒,就被擔心所取代,狼人變了身,會不會失去理智?然後把她吃掉?
似乎是察覺到她所想,身旁那人冷笑一聲:“我們都是先撕扯成塊在下嘴,嚼爛了在吞下去。”
薑深深眼睛瞪的溜圓,又聽他道:“我找個地方休息,別來打擾我!”
見穆野要走,薑深深下意識的跟上其腳步,被穆野鄭重警告:“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老實待在這,聽見任何聲音都不要過來。”
看出他的神色跟以往不同,薑深深有些不安,她愣了幾秒點了點頭。
穆野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一片漆黑中。
薑深深找了個比較暗的燈光,用腳蹭了蹭上麵的灰,試圖露出原本的樣子。不至於讓褲子變得太髒。
灰是積了許多年的,薑深深蹭了半天才看到一點點石頭,她眯了眯眼,低頭看向地上。
是巫族字符。
她心頭一動,扭頭看向穆野消失的方向,然後手腳並用把地上的灰蹭到一邊。
薑深深一邊看一邊給先祖們比大拇指,誰能想到一些重要信息會被刻在地麵。
隻是這大的地,她要蹭到何年何月?
她停了動作,再次研讀入眼可及的文字,隔了十步她又蹭了蹭,接著重複。
到了第四次的時候,她抬頭看向這個位置,頭頂是巫族的祭壇畫。她心砰砰跳,趕緊用力蹭腳下的積灰,積灰不見,露出巫族隱藏多年的禁忌武功——萬物破。
以己之身破萬物。
非常殘忍又非常英勇的一個功法。
薑深深看了會,大概記住了一些動作,動作還是她之前修煉的那些,隻是蓄力的方式不同,目的不同,使出來的功效也自然不同。
她看到最後,都有些頭皮發麻,方才明白為何叫萬物破。
是指在啟用的那一刻,對手跟自己的身體都會碎成渣渣。
薑深深看了半天,被遠處傳來的一聲痛苦聲驚到,那聲音像在壓抑的野獸,斷斷續續的。
她手忙腳亂的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
十二點整…
她在原地站了一會,腦海回想著穆野的警告,不想死就老實待在這。
待在這就安全嗎?
她有些打鼓,一雙眼盯著他剛剛消失的那個方向,生怕黑暗中衝出一頭猛獸。
過了一會,又沒聲音了,薑深深的好奇之心也被勾了起來。
視野逐漸被黑暗籠罩後,薑深深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大膽。
她不敢在往前,趕緊轉身走,這時她感覺到身後有些不對勁,扭頭往後看去,借著遠處微弱的光,她也看清了眼前這個龐然大物。
是狼,一匹跟她差不多高的銀色的狼。
一雙眼睛在黑夜中閃閃發光,銳利又駭人,她下意識就往後退了幾步,她一動,銀狼也動了起來。
她跑的快,對方更快,甚至沒有跑,直接向前一跳,利爪襲上了肩頭,撕拉一聲,外麵的白色巫族服被劃破了口子,就在她以為完了的時候,卻沒感受到下次的攻擊,隻聽到背後撞擊的聲音。
撞擊?
她轉身,看清了眼前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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