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後的褚歡明顯興奮了很多,一路上走走停停,一切都是新奇的,漸漸地,兩隻耳朵不再成為他的束縛。
書曲舟默默跟在左右,笑著看他蹦蹦跳跳。
早應該帶他出來了。
感覺快要飛起來了。
褚歡眼睛睜的圓,恨不得把這景色全部收入眼底。
危樓高聳,直衝雲霄,仿佛身處一個巨大的迷宮,褚歡腳步不停,走哪全憑著直覺。
直到路過一個花壇,他停下了腳步。
花壇旁邊是一把巨大的遮陽傘,下麵放著幾個小圓桌和幾把椅子。
正午十分,人們大部分都在屋進行活動,這肉眼可見的隻有他們兩個。
褚歡走近花壇,眼神先是挪到了左邊的木椅上,雖然那空空如也。
但記憶還是毫無遺漏的出現在他的腦海。
褚歡蹲了下來,伸手摸了摸低矮的草木,葉片幹燥的緊,還有點紮手,天氣太熱,嬌嫩的花朵也頂不住,紛紛藏在綠葉下,身子蔫蔫的。
這是差點埋葬他的地方。
好在有人把他在黑暗中解救了出來。
褚歡回頭,書曲舟站在傘下含笑看著他。
臉上突然一陣熱浪侵襲,趕緊擺回臉。
“到這邊來,今天太陽大。”書曲舟的聲音響起。
褚歡走了過去,坐在書曲舟對麵的椅子,眼神開始黏在書曲舟的臉上,一遍遍的臨摹,那晚眼前模糊的身影與麵前的這個人完美重合在一起。
“怎了?”書曲舟問,順便伸手抹去了褚歡額上的汗。
“那晚你是在這撿的我嗎?”褚歡雖然知道答案,但他很想從書曲舟嘴聽到肯定的回答。
書曲舟看向了旁邊的灌木叢,說道:“當時你好小一隻,抱在懷都沒什分量。”語氣自然,一點驚訝的成分都沒有,好像就是在講述一件很平常的小事。
一句話,褚歡隻捕捉到了四個關鍵字:抱在懷。
那是他在人類世界待過的最溫暖的的地方。
“可以……”
書曲舟忽的起了身,“外麵太熱了,帶你去別的地方玩。”
“好。”褚歡剛剛沒說完的話隻好咽了下去。
到了廣場,就是摩肩接踵的現象了。
人們打扮靚麗,兩人結伴,又或三五成群,大部分都是學生模樣的人,脫下了清一色的校服,每個人都是不同顏色的花朵,享受著屬於他們的假期。
陣陣涼風吹散了他們的暑熱,褚歡進來後,雖然兩隻眼睛還是骨碌碌的轉,但身體明顯安分了許多,不再敢到處亂跑,隻默默跟在書曲舟身邊,就差躲人背後了。
不過很快就被書曲舟提著肩膀拎到前麵來了。
不是褚歡多疑,進來沒多久,他就覺得自己身上多了很多雙眼睛,目光如刺,感受到的絕不是一種善意。
他挪了挪腳步,再一次往書曲舟身後縮了縮。
“要不去那看看?”書曲舟指了一家店鋪,店內裝扮粉粉嫩嫩的。
褚歡立馬應了好。
麵受眾大部分以女性居多,要不然就是情侶,多出來的兩棵草在人群中格外惹眼。
東西琳琅滿目,褚歡眨了眨眼睛,感覺都有點花了。
書曲舟很有目的性的走到了一塊專賣頭上飾品的區域,他拿起一個帶有兩個鹿角的發箍,問道:“這是不是很可愛?”
褚歡定睛看了看,是挺可愛的。
書曲舟放了回去,又重新挑了一個發箍,上麵有兩隻雪白的毛茸茸的如貓耳的一般的裝飾。
“我覺得這個更可愛。”書曲舟說。
褚歡下意識以為書曲舟是在詢問自己的意見,他認真的點頭表明態度。可是耳朵什的他一點都不缺啊,而且四隻耳朵的話看起來不會更奇怪嗎?
“那就要這個了。”書曲舟說著,就把發箍戴到了自己頭上,十分自然的動作,還轉了轉頭,似是展示商品,問:“可愛嗎?”
褚歡看著那兩隻耳朵隨著書曲舟的動作來回擺動,口比心快,愣愣地回答:“可愛……”
不過這是買給他自己的嗎?再沒有戴上這個發箍之前,褚歡實在難以把這張臉和這種毛茸茸的東西聯係在一起。
很不搭調。
“那就要這個了?”書曲舟詢問的語氣。
褚歡愣愣的,僵硬的點了點頭,終於還是問出了疑惑,“你喜歡這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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