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去平昌前的三天,日本冰協發來了羽生奧運會的郵件和安排,我在羽生的電腦上看到了這密密麻麻的行程,即便在自由滑和短節目前都有著每天采訪的任務。
我有些愕然,這樣的安排顯然沒有考慮到羽生的賽前訓練和心理壓力,我不明白為何冰協要這樣對待一個奪冠的熱門選手。
“好像有點小。”羽生穿著冰協寄來的日本隊西服從和室走出來,襯衫好像並不適合他的尺寸,領口有些偏小。
“好像是的。”我起身上前,拉了拉他的領口,說道:“稍後幫你調整一下扣子。”
“好啊。”他還是眯著眼笑著,似乎很享受現在的時間。
“奧運會的采訪有些緊。”我一邊幫他整理著西裝,一邊說道:“要不還是申請調整一下?”
“不用了,一向都是這樣的。”他似乎很不在意,微微張開手任由我再幫他整理,一邊說道:“冰協一向很強勢,再說比賽前,大家也希望看到我的好狀態,我也應該分享給觀眾。”
“真是…臭屁呢。”我看著他微微傲嬌的臉,輕輕一笑,又說道:“西服沒有問題,稍後等你換下襯衫,我再給你改改。”
他微微點了點頭,轉身看著訓練室鏡子穿著日本隊服的自己,有著肅然的莊嚴,穿上這身衣服,他所代表的不僅是羽生結弦,更是他的國家,有著複雜情感的日本。
到了夜,我坐在房的床上,拿著羽生的襯衫修正扣子的位置,聽到敲門聲,是羽生喚道:“夏,我能進來?”
“哦,可以的。”我見他推門進來,已經換了白色的毛線家居服,腳上還穿著五指襪。
“其實不著急,明天再補也行。”他順勢坐在了我的身邊,我往床的一頭移出位置給他。
“怎不著急?”我準備開始改最後一顆扣子,手上的動作麻利嫻熟了不少。突然想起紅樓夢中晴雯病補雀金裘,或許給在意的人補衣服總是會著急吧。
“這個草莓蛋糕,可以借給我?”他拿起了我桌上的草莓蛋糕紙巾盒,這個是前年施施送的生日禮物,被我一直從北京帶到了上海,又帶到了加拿大。
“啊?這個太粉了,不是男生用的。”我收了收手中的針,抬眼看他,搖頭道:“不行不行,我明天再給你買一個。”
“這個就很好啊,為什要買新的?”他把草莓蛋糕抱在了懷。
“好吧,那就借給你吧。”我見他堅持有些無奈地答應了,伸手把襯衫給他:“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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