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袍老者活了大半輩子,從未如此丟過臉,明明帶著弟子來給許念悠找場子,結果麵子子統統被人踩在腳底,這一輩子都得活在這個陰影中。
徐清規似笑非笑地勾唇,“五千萬金幣。”
嘶!
劍王宗弟子們齊齊倒吸一口涼氣,麵麵相窺,盯著那絕美的女子,似乎不敢相信那嫣紅的唇怎會吐出如此驚人的數字。
五千萬金幣,天文數字!
“如何,你這一千弟子的命加你劍王宗長老的命,值不值?”
那紅衣女子倚在半空,把玩著手中的劍,藍色火焰滋滋作響,倒映在那雙美眸中也燃起一簇藍色火焰似的,叫人從腳底冒起一絲寒意。
妖孽!
那青袍老者一張臉幾乎黑成炭,他顫抖著手,心中恨不得將那女子給撕成碎片,五千萬!她也好意思張口!
她手一動,一張透明如紙的白玉靈盤便飄在半空,她露出一口潔白的貝齒,“五千萬,簽了欠條走人,不簽留命。”
青袍老者一眼認出,那是七月樓推出的什契約條款。
凡是簽了這張契約條款,不履行者,七月樓追殺到天涯海角!這一張契約條款價值百萬金幣,她竟然花錢買了這一張條款,等於若是他假意在這簽了條約,事後想要反悔,便要麵對的是七月樓!
“三!”
那女子似乎沒了耐心,眼眸一眯,美眸盡是暴戾之色,聲音如同結了冰,響徹山穀,冷得所有人心底一顫。
“二!”
她手的長劍嗡鳴一聲,一團藍色的火焰從她的手上冒了出來。
“等等!我簽!”
青袍老者感受到那恐怖的威壓,連忙上前,指尖一咬,用冒著血的手指飛速劃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白玉靈盤便緩緩飛進女子的乾坤袋中。
她冷笑著放下手,藍色火焰也隨之熄滅,那股噬人的氣息才散去,眾人得以喘息。
就在此時,那幽幽的聲音緩緩響起。
“十日之內,五千萬金幣沒送上門,後果自負,怎,還不滾嗎?”
劍王宗的弟子們相互攙扶著,再也沒有了來時的風光,連粗氣都不敢喘一聲。
最讓人心驚膽戰的是,這絕美女子看似隨意地站在那,卻給人一種若有若無的肅殺之氣,令得他們頭皮發麻,紛紛瘋狂後退。
逃一般地離開雲鼎宗。
許念悠捂著受傷的手臂,不甘心地藏在劍王宗弟子身後,所有的一切,都沒有按照原著劇情走!
她咬牙切齒地盯著那半空之中囂張輕狂的徐清規,眼睛紅得幾乎滴血。
青袍老者更是一身戾氣,根本不管後麵那群受了傷的弟子們,飛速禦劍飛行趕往劍王宗,急著向宗主稟明一切。
順便要去查探一番那女子究竟是誰!今日備受恥辱,讓他淪為笑話,等他下次抓到她,他定要將那女子碎屍萬段,或者丟進乞丐堆,讓她嚐嚐身敗名裂的滋味!
他邪惡地想著,然而眼前忽然出現一個坐著法杖的癲僧。
那青綠相間的法杖,三種顏色的蛇頭栩栩如生,那蛇頭“嘶嘶”地吐著蛇信子,看起來陰森可怖。
那穿著紅色袈裟的佛修頂著寸頭,眉尾似被刮了一截,顯得十分怪異,右手握著一串佛珠,他的手指摩挲著佛珠,雙眼半闔,擋住了他的去路。
“方才,是哪隻手用的劍。”
那瘋僧輕輕掀起眼皮,視線落在他的手上。
瘋僧的法杖上麵,三個蛇頭興奮地扭動著,眼珠子盯著他,在一旁伺機而動。
青袍老者頓覺脖頸發涼,他惱怒地瞪了一眼這個瘋僧,“哪來的裝神弄鬼的瘋和尚,信不信……”
話音未落,一條蛇從蛇頭鑽了出來,森白的牙齒直接咬上他的脖頸,到死,他都想不明白,這蛇是如何突破他分神境的防禦。
他的身子失去靈力,從萬高空直墜而下,那瘋僧手摩挲著手中佛珠,眼睜睜地看著他墜落,最終落得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你該慶幸,未曾傷到她。”
他的嗓子有些嘶啞,說完後,撚著手中的佛珠,盤腿坐在法杖上,法杖便禦著雲離開了。
劍王宗弟子們紛紛禦劍飛行路過此處,渾然不知青袍老者已經在此處斃命。
而此時的雲鼎宗。
弟子們發出一聲聲歡呼聲,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堂堂東大州第一的劍王宗,上門竟然如此慘敗而歸,還賠了五千萬金幣!
這些平日被劍修羞辱的弟子們,此刻卻是揚眉吐氣,一個個精神抖擻地站在原地,竊竊私語。
許溫溫站在人群,眼睛忽閃忽閃的,笑得眉眼彎彎,指著那紅衣女子道,“看到沒,那就是我師父,我告訴你,美人榜第一的是我師父!”
一旁的眾師兄妹們都用一種羨慕嫉妒恨的目光望著她,“真是讓人嫉妒啊,我也想要有這一個師父啊!”
許溫溫笑聲很甜,她擺了擺手,一臉惋惜地道,“可惜,我前麵三個師兄都背叛了宗門,哎,師父被傷透了本來都不算收弟子的,還是宗師祖出麵,最後師父才收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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