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三十一、結果

類別:網遊動漫 作者:一露從白 本章:第31章 三十一、結果

    臨城

    令思灼夥同江茂舉報後開學的第二天,一上午兩人佯裝鎮定地上課,大課間江茂甚至跑下樓找她詢問情況。

    “你們老班上午有沒有什異常?”

    令思灼搖了搖頭,“還是跟平時一樣,沒看出來什。”

    江茂舒了口氣,“說不定是我們杞人憂天了,那人不是說了會給我們保密的嗎?”

    “是不是真的安全,我們等等就知道了。”

    兩人靠著欄杆正說著話,令思灼前桌張劉林假裝不經意從他們前麵走過,還遞給令思灼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

    令思灼知道他誤會了兩人的關係,可也懶得去解釋,等江茂離開,她徑自回到座位。

    張劉林和呂達兩個人相互傳遞眼神,最後還是呂達先開了口,他裝腔清了清嗓子,“思灼同學,眼光不錯。”

    許愷來了句:“那是弟弟。”

    “啊?你們是雙胞胎啊?”兩人不約而同問道。

    張劉林笑著說:“可我看你們也長得不像啊?”

    呂達一拍腦門,“生物課上不是說了,異卵是各長各的,同卵才會長得像。”

    令思灼扶額,實在聽不下兩人在那胡鄒,“我們是親戚。”

    幾人說話間,有同學急匆匆趕到班門口,大聲嚷了句,“張豔玲,班主任讓你去辦公室一趟。”

    張豔玲哦了一聲,放下手中的筆走出了教室。

    令思灼看著她出去,心想不會這快就傳到吳春蘭那了吧。可是轉念意向,要真傳到吳春蘭耳朵,那也應該是叫自己才是。雖是這想,她當下也無心再跟幾人說話,借口去外麵走廊,隻是一直到上課鈴響起,張豔玲也沒進來。

    第三節化學課快結尾的時候,張豔玲紅著眼進來了,似是哭過,周圍有同學私下竊語,老師敲了敲黑板才維持住秩序。

    整個課間,張豔玲都趴在桌子上,關於她被班主任叫到辦公室問話的原因也傳遍了整個年級。

    吳春蘭虛報助學金名額的事被舉報到了教育局,現在學校也知道了這件事,不知道會不會找她談話,畢竟她背後靠的後台不一般,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查出來是誰舉報的,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因為吳春蘭現在也隻是教兩個班,事還出在1班,張豔玲又因為助學金的事情找過她,所以,理所應得地吳春蘭先找了張豔玲談話,並且理所當然地第一個懷疑是她因著助學金的事情,對自己心中不滿,從而舉報了自己。

    放學後,令思灼特意找了張豔玲,詢問了當時的情況。

    她說著說著,眼眶又紅了起來,“班主任一口咬定是我舉報了她,還問我這做對自己有什好處,我說不是我,她還把我罵了一頓,說是不是我,最晚明天她就可以知道到底是誰舉報的,還問我跟班誰的關係好。”

    “那你怎說?”

    “我沒吭聲,她就一直罵我,說我沒有集體榮譽感,自私自利,隻考慮自己的得失,還說了好多難聽話,思灼,我真的沒有舉報,我也不知道是誰,她卻這針對我。”

    令思灼輕聲安慰她,也是她考慮不周,注意力全在吳春蘭身上,倒是忽略了張豔玲這邊。

    “這件事我要先向你說句對不起。”

    麵對令思灼突如其來的道歉,張豔玲有點摸不著頭腦,隻片刻,她似乎聯係到了什,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令思灼。

    令思灼朝她點點頭,“這事是我做的。”

    張豔玲仍舊還在震驚中,連帶聲音也有些顫抖,“為什?”

    明明不關自己的事,為什要插一腳進來,吳春蘭好歹也教他們了有一年時間了,對她多少還是有點了解的。

    她最是看中對自己的利弊,因此也是整個年級和其他老師相處最差的一個老師,做人不要太吳春蘭一度成為他們的口頭禪。

    令思灼顯得情緒倒還正常,“哪有什為什呀,這事本來就是她不對,仗著自己班主任的身份胡作非為,她覺得沒什,可是對別人而言卻是天大的事,怎可以這隨意呢。”

    本來還是平穩的語調,越說到後麵情緒越發激動,“況且,她的教學水平確實不行啊,還好她教的1班,底子好,但我們也不是讓人練習的靶子,試驗田,這讓人糟蹋。”

    張豔玲接話說:“可是她說就算舉報也沒用,教育局也拿她沒用。她威脅我說最好不是我,要是我幹的,就讓我休學回家,還要學校給我記過。”

    說到這她又小聲抽泣起來。

    令思灼握緊她的手,輕聲說道:“這件事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不會連累你的,你隻要咬定自己不知情就好。”

    張豔玲反握住她的手,說道:“你說的什話,什叫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從來沒有責怪你的意思,隻是覺得自己太過懦弱,遇到事情隻知道逃避,從來沒有為自己爭取過。你放心吧,上麵調查下來,我一定原原本本把事情說清楚,絕對不會再退縮了。”

    一通話說下來,張豔玲又擔心說道:“你接下來怎辦?聽吳春蘭的意思,即使檢查下來也隻是走一個過場,對她起不到什影響,隻是我們接下來的日子就不好過了。你要不要告訴你小姨,畢竟有大人參與,這件事說不定不會太糟。”

    令思灼沉思了一會兒,說道:“這件事,我和江茂已經商量好了,暫時先不告訴小姨。”

    “那接下來,你要小心她找你麻煩。”

    出乎兩人意料的是,到了下午,吳春蘭就叫了令思灼出去。

    似是要樹立一個反麵的典型,在教學樓的走廊,包括副校長和吳春蘭在內的幾個主要領導都在,吳春蘭一副氣急敗壞的語氣吆喝道:“平時看你不聲不響的,沒想到膽子倒是不小,竟然直接告進教育局。”

    令思灼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隻呆呆地站著不回話。

    吳春蘭說得口幹舌燥,氣急攻心,令思灼卻是一副木頭呆樣,她更是氣不打一處,抬手朝令思灼胸前就是一推,令思灼沒防備往後一個踉蹌。

    “你做什推我?!”

    令思灼冷臉喝道,“你有什證據證明這些是我做的?身為一個老師你無緣無故推我,算不算是對學生使用暴力?!”

    吳春蘭用手指著令思灼,“我無緣無故?我當然是有充分的證據證明是你打的電話,不要以為你一個小丫頭片子這做就是伸張正義,我告訴你,你什也改變不了。”

    旁邊的副校長害怕吳春蘭說多錯多,示意年紀主任攔住她。

    年級主任在中間打圓場:“這位同學你也多體諒體諒老師,有許多事老師都是站在全局考慮的,可能照顧不到個別同學,也是無可奈何的事。吳老師也別跟學生置氣,讓學生回去寫一份檢討,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令思灼打斷年紀主任的話,“我不同意,這件事本身就和我沒有一點關係,我為什要寫檢討。”

    吳春蘭見她一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架勢,皮笑肉不笑地說:“令思灼,這件事對我來說,構不成任何影響,但是對你來說,可大可小,我現在就停掉你的課,回去把家長給我叫過來。”

    令思灼哪會吃她那一套,“你沒有理由讓我叫家長。”

    都是平時令思灼太過默不作聲,讓人有了她很好說話的印象,沒想到卻是一個倔脾氣的,吳春蘭也不多與她廢話,叫了同學把她的書桌清了。

    看著眼前散落滿地的書籍和書包,吳春蘭說道:“今天我就叫你知道什是胳膊拗不過大腿,課你也別上了,該去哪去哪,不把家長叫來,你也不用來了。”

    令思灼彎腰一一撿起,把書整齊塞進書包,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校園。

    一個下午,令思灼都在街上遊蕩,她現在不能回去,依陶玲護短的性格,她要是知道這件事,不等學校通知她,她必然也會鬧到學校那。況且聽小姨說,媽媽的案子,終於有了突破性地進展,這時候不能再給她添亂子。

    走到一條河邊,她懶懶坐在靠椅上,今天天氣不錯,溫度也剛好,不冷不燥,她眯了會兒眼,又看到岸邊有幾個釣魚的大爺,她百無聊賴看了一下午釣魚。

    中途收到江茂發來的短信,說是有人把下午他們在走廊的談話錄下來,現在已經發在學校貼吧了。

    令思灼登陸學校貼吧,可能是距離太遠,畫質不是很清晰,隻能依稀辨認出幾個身形,好在吳春蘭全程在線,能看到她動手推搡還有讓人撒落書本的畫麵。

    現在貼吧跟帖的人很多,大多是不明真相,做各種揣測的也有,令思灼這下成了全校名人,隻是後麵樓越蓋越歪。從最開始對事件的關注和討論,焦點逐漸轉移到對她身材長相上的爭論。

    令思灼翻看了幾頁,便退了出來。

    她和江茂約了見麵地點再一起回去,免得陶玲起疑心。

    兩人照常回到家,臨上樓時,陶玲問令思灼,“灼灼,你們老師今天這布置這多作業啊,你看書包鼓的。”令思灼腳下一頓,和江茂呼喚眼神,正想要怎敷衍過去,又聽見陶玲接著說,“現在的老師也是的,平時也要布置這多作業,學生睡覺的時間都沒了。”

    令思灼含糊應了一聲,逃也似的回了房間。

    這天夜,她正睡得迷糊,隱約聽見手機鈴響,她按下接聽鍵,麵是陸時年特有的低沉聲音,“你把窗戶打開。”

    這一聲像是斷了弦的線,讓她猛然清醒,睡意全無。

    令思灼透過門窗的玻璃向外望去,一個黑影赫然出現在陽台上。

    陸時年示意她開門,令思灼本能地向後退去,隻聽見他在外麵輕聲說,“你把門打開。”

    令思灼自然不會做出引狼入室的的錯誤舉動,多日未見,陸時年似是又變了模樣,平時他劉海堪堪遮住了眼,現在都掛在眉梢靠上,露出一雙狹長多情的眼。

    少年給她打手勢,見她依舊無動於衷,隻好威脅道:“你要不開,我可要喊了。”

    他話未說完,令思灼便把窗簾重重拉上。

    陸時年氣得後牙槽都在發緊,一時氣急,拾起剛才撿到的石頭塊,毫不留情地朝窗戶上砸去。

    霎時間響起玻璃砸爛的脆響,在寂靜的夜格外刺耳,不一會兒隔壁便響起江茂罵罵咧咧的聲音,連帶樓下的陶玲都被驚醒了。

    “灼灼,沒嚇到吧?”

    令思灼假裝剛睡醒,睡眼惺忪地把門開了條縫,向陶玲問道:“怎了小姨?”

    陶玲見她沒事,這才放心道:“我讓保安看一下,外麵是什情況?還好是江茂那,你呆在屋不要出來了,江茂沒事,你也早點休息。”

    話雖然這說,令思灼還是去江茂那看了一眼才又回到房間。

    等她進來,陸時年已經大搖大擺坐在椅子上,一副他才是主人的架勢。

    好像自從上次事件之後,令思灼已經深知彬彬有禮隻是他日常的偽裝,骨子的惡趣味才是他的真麵目。

    她知道除非他自己想走,否則自己做什都是徒勞況且現在外麵還有人,萬一他再鬧出什動靜,到時候真的是有口難辯了。

    令思灼徑直坐在床上,“你要有事趕緊說,沒事就趕緊回去,我還要睡。”

    陸時年扭動轉椅,麵朝向她,“我趕一天路,門都沒進,就著急來找你。”

    “我又沒讓你來找我。”

    “好好,是我多情反被無情惱好吧,令思灼,你的心也太冷了。”

    這還是陸時年第一次叫她的全名,那以往他們都是怎稱呼彼此的呢?令思灼有點想不起來。

    令思灼麵不改色承認道:“你以前不知道,那現在知道了?”

    “聽江茂說,你現在被吳春蘭停課了?”

    果然是這個內鬼,令思灼啐了一句,“大嘴巴。”

    陸時年忘了江茂是怎萬般囑托不要說是自己透露給他的,要是知道現在陸時年毫不猶豫地說出他,恐怕哭的心情都有了。

    不過現在令思灼正對陸時年有抵觸心理,拉江茂出來真是不得已而為之。

    “那你接下來怎辦?”

    令思灼煩悶地說:“能怎辦,隻能期待上麵能嚴查不貸,給我這個小小舉報人一個活路。”

    她話語說的輕鬆,可是知道吳春蘭既然能說出那些話,相必即使結果出來,於她而言也隻是九牛一毛的程度,反而是自己,一天兩天倒還好,可這哪有不透風的牆,況且學校那邊遲早也是要通知陶玲的。

    到時候,自己怎辦呢?

    她還在思索,陸時年隨口又道:“我有辦法,你要不要聽?”

    陸時年眨巴著眼睛,一臉你快問我,你要問我我一定說的表情望著她,可令思灼偏一副沒看見的樣子。

    “你要說就說,不說就快走,我要睡覺了。”

    陸時年嘖了一聲,“你對別人怎從來沒見你發脾氣過,怎到我這這讓你不耐煩呢?你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呢?令同學?”

    一連兩個問句,令思灼不屑道:“我的禮貌隻給我覺得值得的人,不好意思,你在我這已經沒有禮貌可言了,好了我要睡了,請你離開。”

    令思灼說著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陸時年歎了口氣,“可我還沒說,你就趕我走,明天你等我我帶你去學校。”

    “你?”令思灼反問道。

    “是是,就是你口中不值得你禮貌對待的我,我可以幫你,重新去學,知道嗎?”

    令思灼果斷說道:“我不需要你的幫忙,也請你不要幫我,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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