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三十七、坦白

類別:網遊動漫 作者:一露從白 本章:第37章 三十七、坦白

    連夜從省調來最好的醫生來給她們看診,李菁因為那一腳,最嚴重的是小腸出現損傷,以及身體多處組織挫傷,好在並沒有危及生命。

    令思灼這邊情況有些複雜,雖然都是外傷,但是因為她承受了大部分的重擊,所以身上多處骨折,脊背也有多處損傷。

    直到半夜她們情況穩定,陸時年和江茂才回了陶宅告知陶玲。

    陶玲聽到後,直接暈了過去,又是一番人仰馬翻,江茂留在家陪陶玲,陸時年又趕回了醫院。他一夜未合眼,這會兒看著安靜躺在病床上的令思灼,從第一次他們相遇,到臨城燈展,還有後來一起去的遊樂場,明明還是不久之前的事情,現在回想起來卻像是隔了很久的樣子。

    原來他們之間是有過愉快相處的時光的。

    他還在漫無邊際地神遊,陶玲從門外走了進來,身後江茂李嫂還有劉伯。

    陶玲也是剛緩過來,身後的李嫂倦色盡顯,想必大家也都擔心了整夜。看著安靜躺在床上的令思灼,陶玲終是沒忍住哭了出來。

    她想去撫摸可是害怕躺在床上的令思灼疼,就這淚眼婆娑地看著。

    平日幹淨白皙的臉青紅一片,柔軟順直的頭發,已經被剪掉。陶玲握著令思灼小巧的手,已經泣不成聲,她轉頭對站著的陸時年說,“時年,阿姨要跟你說一聲謝謝,要不是你,後果,真的不堪設想”她清醒之後,江茂已經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她不敢想象,要是陸時年沒有敏銳地發現問題,那她,她可該怎跟姐姐交代呀,她不敢再想下去。

    那些欺負他們家孩子的人,不管是什人,有什背景,她都不會放過!

    臨近中午的時候,聽說李菁的父親從外地趕回來了。是個長相文質彬彬的男人,推著坐在輪椅上的李菁進來探望令思灼。

    因著令思灼還未清醒,害怕打擾,他們也隻是做了簡短的道謝。待到他們離開,一直昏睡的令思灼醒了,看著圍聚床邊的眾人,表情略微懵懂,似是還未搞清現在的狀況。

    她動了動嘴,試著發出點聲音,好在聲音還是好的,“我這不是醒了嗎?大家應該高興才是啊。”

    陶玲自不必說,李嫂抹了眼淚,連忙哎了一聲,“灼灼,餓不餓?李嫂帶了你最愛吃的,還熬了粥,一會兒有胃口了吃一點?”

    令思灼嗯了一聲,“你一說我還真覺得餓了,謝謝李嫂。”

    知道餓便是好事,李嫂忙著把食盒的飯食拿出來。陶玲握著她的手,滿眼都是心疼,剛開了腔,“你這孩子,”就再也說不下去,隻剩輕微的哽咽聲。

    令思灼想要抬手,卻連半分力都使不上,嚐試幾次後不得不作罷。她知道小姨是真的把她當女兒的,現在因為自己又這地惹她傷心,心中已是責備不已。

    她用眼神示意江茂,經過一晚上的折騰,他也沒有好到哪,守了陶玲一晚,又馬不停蹄地趕來醫院,好在她是醒了。

    江茂上前,“媽,不是說好了不哭嗎?姐都醒了,你還哭哭啼啼的,算什嘛。”

    陶玲抹了抹眼淚,佯裝笑意,“你看我,淨添亂了。灼灼現在有沒有胃口,要不要吃東西?”

    令思灼也有意轉移她的注意力,點點頭,“我有點渴,想喝水。”

    旁邊的李嫂忙倒了些熱水遞給陶玲,冷了一會兒,便小心遞到李思灼的嘴邊,“你輕輕抿一下,小口小口喝。”

    站在最後的陸時年走到江茂身旁,示意他跟自己出來。

    “現在她醒了,你讓你媽陪一會兒就回去休息吧,你也休息一會兒,大家都累了。”江茂剛想說不,被陸時年打斷,“護工隨時都候著,再說肯定比你們照顧地更好的。等下午稍晚的時候,你們再過來,你姐剛醒,也需要時間恢複體力不是。”

    “我不回去,我就在房間沙發上躺一會兒就行,不看著我不放心。”

    陸時年見他堅持,便也不再說什,“那行,我現在出去一趟,警局那邊給我來電話,我得過去一趟。”

    江茂遲疑了一下,“哥,我跟你一起去吧,多少我也是個證人。”

    “不用,我先過去說明一下情況,那些人,一個都跑不了!”他神情少有的冷峻,連帶說出的話都帶著寒意。他拍拍江茂的肩膀,“你趕快去躺一會兒,別累倒了。”

    江茂嗯了一聲,陸時年往麵看了一眼,“我就不再進去了,晚上我再過來。”

    兩人道別後,陸時年便直奔警局,麵副局長已經等候多時。

    大晚上正睡得香,一個電話打來,他看都沒看,嘟囔了一句,下一秒聽到聲音,立馬翻滾下床,又直挺挺的站起來,弓背屈膝地掛了電話。

    穿上衣服就往警局跑。

    北城家小爺什時候來的臨城,哪個不長眼的觸了黴頭,折騰的還不是他們底下這些人。

    “對於這種校園挑釁滋事,對同學欺淩霸淩的現象,我們一定會加緊宣傳。這次事件行為之惡劣,影響之廣泛,我們一定會給受害者,還有給受害者家庭一個滿意的交代。”

    聽著他滔滔不絕的官腔,陸時年不耐,他來這可不是聽他說這些的。管家打斷他的講話,“這件事,我們的訴求很簡單,參與事件的人員不管是什背景,什身份,希望嚴辦。”

    在座的眾人心中思忖,在臨城頂天的背景,那也沒有對麵這位大呀。

    “另外一個,這個事件對於受害者不希望傳出一星半點的消息,以免受到二次傷害。”

    除了被陸時年重傷的陳拓,其他人都隻屬於輕傷範疇,隻肖莉莉以檢查為由一直賴在醫院。其他人現在都已經被關起來,一共五男兩女。

    這起事件多是未成年,其中三個輟學,其餘均在讀。陸時年知道,受未成年人保護法,這些人未必就會受到多大的懲罰,頂多也就是被學校處分,或者是少年教管所呆著。無論哪一種,陸時年會讓他們知道,他們到底做了怎樣的蠢事!

    學校那邊,陶玲出麵,隻少數幾個領導知道這件事,為避免不必要的影響,隻做了請假處理。

    陸時年再回到病房時,江茂正躺在沙發上酣睡,他昨天一晚未合眼,白天又奔波到現在,要說不累那是假的,現在靠著自己的毅力在堅持。

    他剛在床前坐下,就見令思灼睜開了眼,她輕聲說,“這次謝謝你啊。”

    陸時年掖了掖被角,笑著說,“你什時候和我這氣了。”

    令思灼頓了一下,“這是應該的。”她左邊臉頰包著紗布,比起擔心會不會留疤,她更關心陸時年現在的狀況,“江茂說你一直為這事忙,一定還沒吃飯吧。”她用手指了指對麵櫃子,“李嫂特意給你留的,你吃點吧。”

    陸時年起身拿了食盒過來,麵還是熱的,他盛了碗粥出來,也顧不得什形象,三兩口下肚,心口也熱乎起來。

    “從咱們一開始認識,我好像一直在給你添麻煩。”從她下錯站,到憑著一腔熱血揭發吳春蘭,再到現在的李菁,甚至徐佩家的那件事,也是她出的主意,讓江茂找的陸時年。她好像全然不會考慮這些事情會引發怎樣的後果,是不是她能承擔得起,解決得了的。

    她就像在外闖禍的小孩,而陸時年則是那個無論她怎胡鬧,總是選擇包容她的家長。

    而這不過是借由他對自己的喜歡。

    陸時年把碗放在床前櫃子上,“那以後不許這樣了。”他拉起令思灼的手腕握在手,額頭輕輕抵在上麵,這一刻,他終於卸下所有的偽裝,聲音抑製不住地顫抖,“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害怕你受到傷害,害怕見不到你。

    “對不起。”她今天說的最多的就是這句話,所有人都在安慰她,告訴她沒關係,要好好養傷。

    陸時年對她說:“事情已經發生,既然已經發生,再說對不起已經沒用了。所以你也不用自責,沒有一個人會怪你,因為你在做一件正確的事。”

    “你覺得它是正確的嗎?”

    “至少,你沒有丟下你的朋友不管,相比日後活在自責中,現在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陸時年又補充了一句,“你願意跟我說話,我覺得已經很好了。”

    “我之前對你態度有那惡劣嗎?”令思灼埋怨道。

    陸時年摸摸鼻子,“總之好不到哪。”

    兩人難得這心平氣和地交談,說了幾句,令思灼勸他道:“你也累一天了,我有什事按鈴就行,你快回去休息吧。”

    “我來的時候,在車上睡了一會兒,現在不困,你要是累了,就睡吧,我在這坐一會兒。”

    現在的臨城已經有了初冬蕭索的模樣,就著窗外灑下的清冷月光,令思灼似是在追憶過往,“自從見了陸時勉之後,最近去年車站發生的事情在我腦海也越來越清晰,我記得你。”

    提起初次見麵的情景,陸時年多少是有點模糊的,畢竟誰都沒有想到萍水相蓬會變成現在的念念不忘。即使令思灼記得有他,想必也隻有態度惡劣的印象吧。

    相比謙謙有禮的陸時勉,他著實有點渾。

    陸時年不自然地說了一句,“那我寧願你不記得。”

    “你當時,確實挺討人厭的。”令思灼小聲嘟囔一句,不過又說,“所以現在有些恍惚,那時候的你和坐在我眼前的你,是不是同一個人。”

    令思灼望著他,像是期待一個回答。

    “那你希望是,還是不是?”陸時年又把問題拋給她。

    “是吧,要不然你就要上自然科學節目了,到時候被送到研究院解剖就不好了。”令思灼一本正經地回答。

    陸時年臉上這才有了些許笑容,他就說總覺得哪怪怪的,這才是他熟悉的令思灼,伶牙俐齒又有些毒舌。

    躺在沙發上熟睡的江茂,眯著眼睛嘟囔了一句,“你們在笑什呀?”

    陸時年說,“沒事,你接著睡吧。”

    江茂沒再接話,翻了個身,又繼續睡去。

    陸時年就這坐到令思灼熟睡,回去的時候天邊已然泛白。管家詢問今天是否安排去學,卻被他推掉了。

    肖家現在已經在四處走動關係了,他也才知道原來肖莉莉前幾天剛過完18歲生日。經過他今天的敲打,現在誰還敢插手這件事。不過凡事都有例外,畢竟這是臨城,強龍還難壓地頭蛇,何況他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毛頭小子,他得給家長輩打個電話,免不了又要被提出來訓話。

    在這之後他要好好睡一覺。

    江茂是放學之後被詹銘銘還有吳悠攔截在過道的,吳悠最先開口問道:“那天灼灼到底怎了?電話也不接,人也沒來學校。江茂,你可要說實話。”

    詹銘銘瘦巴巴的手掌拉著他的胳膊,生怕一個不留神就跑了,“就是,我們都擔心死了,你倒是說句話啊。”

    一直沉默的江茂開口說道:“哎,不是我不說,是她特意交代我先不跟你們說,等過兩天,過兩天我帶你們一起去成吧。”說完,再不看兩人,一溜煙就沒了影。

    江茂的過兩天著實漫長,一直到周五放學,他才領著兩人去了醫院。雖然令思灼臉上的於傷好了七七八八,但到底女孩子家愛美。見到吳悠和詹銘銘,還是不自然地想要把臉遮住。吳悠上前一把拉下被角,“你現在知道害怕了,你,你”你了半天,終是忍不住抱著她痛哭起來。

    一旁的詹銘銘也紅了鼻子,“哎呀,吳悠,你做什,灼灼不是好好的嘛,你搞這煽情幹嘛呀!”話是這說,三人抱作一團,平時清冷的病房到底多了些生氣。

    “這是豔玲讓我給你的,本來今天她說要一起來,但是家有事就回去了。”詹銘銘從書包掏出一個護身符,“她說這是她媽媽在廟求的,那個廟可靈了,也希望這個護身符可以保佑你以後平平安安。”

    令思灼噗的一聲笑出來,“這個小迷信。”但還是伸手接了過去。

    學校依舊風平浪靜,每天都有幾個請假的學生,隻不多多了他們幾個而已。令思灼在醫院呆久了,除了需要再靜養一段時間,她整日也無所事事,見到她們來,自己也高興。

    陶玲特地讓她們多說一會兒,悄悄退了出去。再進來時,兩人已經離開了,令思灼拿著張卷子在看。

    吳悠地消息向來靈通,說起陳拓的近況,言語中無不鄙視,”雖然他人是躺在醫院了,但是他父母前兩天鬧到學校,說是要討個說法。他爸當個小官可牛掰壞了,你不知道,要不是保安手快,差點把咱們教導主任給打了。鬧了兩天就沒再看見他們人影了,咱們學校難得硬氣一回,沒有和稀泥,隻說,現在這件事警方已經在辦了,有什問題,不滿意的地方,直接去警察局找警察,學校隻負責道德問題,不負責法律糾紛。

    令思灼倒是聽李菁提起過,說陳拓和蘇晴的父親都是當官的,那個肖莉莉,聽江茂說,昨天她睡著時,她爸爸領著她說要給令思灼賠禮道歉,卻被陸時年一個電話,連走廊的拐道都沒進來,就被管家擋了回去。

    陳拓父母去學校鬧,看來是還沒打聽清楚自己是得罪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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