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三十八、自證清白

類別:網遊動漫 作者:一露從白 本章:第38章 三十八、自證清白

    令思灼住院的第二個星期,陳拓那邊終是得人指點,陳拓父親也顧不得什臉麵帶著自家兒子道歉來了。

    江城也從國外趕了回來,唯一一個值得欣慰的消息是,陶媛的案子現在也進入了庭審。他和陶玲正在削水果,陳信義領著陳拓走了進來,滿臉堆笑地和江城打了招呼。他眼神示意陳拓把果籃放在桌子上,顯然是有備而來。

    江城抬眼打量著眼前的少年,聽說是剛清醒沒多久,便被陳信義強拽起來,此時他哪還有一點少年的朝氣,佝僂著身軀,形容枯槁也不為過。說白了,陳信義是存了打感情牌的心思,但凡有點同情心的,看到陳拓這副慘樣,哪會有不動惻隱之心的。

    隻是不巧,他們遇到的是江城。

    陳信義先是為自己兒子做的混事道了歉,又說了學校的處罰,彎彎繞繞最後終是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您看,這都是小孩子家打打鬧鬧,咱們大人,揪著這個事不放也不妥,再說孩子馬上高考了,這也是一輩子的大事,總不能因為這個事就這耽擱了。”

    本來嘛,抬手不打笑臉人,看著長相也是受過教育的,怎吐出來的話,半句沒有人話。江城倒是一臉和煦地還在聽,陶玲冷著一張臉,就差快滾寫在臉上了。

    近來陳信義可沒少為這事忙活,學校那邊找了教育局那邊的領導,好處也給了,禮也送了不少,但這事就一直這擱著,最後還是有人指點迷津,他這才找到這來。

    “小姑娘受委屈了,這是叔叔的一點心意,你拿著。”陳信義說著就要往令思灼手塞東西。

    陶玲眼疾手快,一把推開,“既然你能來,說明也是打聽過的,我們家不缺你這點心意。我們家孩子在醫院住了這長時間,也不見你來看望過一次,怎,這是走投無路了,才臨時來燒香拜佛,希望我們能網開一麵?”一句話說得陳家父子臉色幾變。

    一旁的江城也開了口,“不知道陳拓是不是也覺得自己做錯了呢?都是你爸爸在說,你什想法呢?”

    一旁隱身人似的陳拓聽見江城提起自己,先是愣了一下,又看見陳信義朝自己示意,語氣無不懊悔,“是我腦子一熱,做了壞事,給令同學帶來了傷害,希望令同學不要跟我一般見識,後續的治療費用,我們會承擔的。希望,希望令同學,還有叔叔阿姨,這件事,這件事我們可以私下解決。”

    待他說完,陳信義又補充道:“錢的事你們大可放心,隻要你們出具和解書,這件事完結,我們可以再多一倍的錢。”

    張口閉口就是錢,陶玲冷哼一聲,“不知道陳先生做著多大的生意,當著多大的官,好大的氣派。看來,您來之前還是沒打聽清楚,你給多少錢我們都不稀罕,我家的孩子因為你家兒子的惡劣品行受到的傷害,不是你用錢就可以解決的。我告訴你,我們就要走法律程序,該退學退學,該教改教改!”

    想她老實本分了幾十年,跟江城在商場上也是曆練過的,雖然教育孩子她是生分許多,但是從未教過他們欺強淩弱,霸淩同學。反觀這位,就不難想象他怎會有這一個兒子了。

    江城知道因為這事,陶玲私下沒少傷心,他怕她再一時生氣,反倒氣著自己。令思灼也趕忙直了身子去扶陶玲,讓她挨著自己坐在床邊。

    陳信義見他們軟硬不吃,當真也急紅了眼,“我不管你們江家什背景,但是臨城,我說話還是有點分量的,到時候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鬧得太難堪了。”

    江城這人最是吃軟不吃硬,見他撂狠話,反而不疾不徐回道:“既然你都這說了,那我們倒要看看法律的正義是站在你那邊還是我們這一邊。”

    直到他們臨走,陶玲都不忘讓李嫂把他帶來的果籃還回去,留著也晦氣。

    期間,陶玲和江城說起喬杉杉訂婚的事情,江城說到時候喬杉宇也會回來,他要趁著這兩天前往川江一趟,等他們參加完訂婚宴,差不多也要再回去了。

    他們知道令思灼一直牽掛這件事,之前顧及她的病情,沒有過多跟她提起。現在她穩定下來,也是時候跟她說川江那邊的進展了。

    再次提交了新的證詞,又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去找人作證,現在資料已經全部提交完畢。他們再審的日期排在了12月底,剛好那時候令思灼恢複得差不多,可以一起參加。

    自從那天晚上陸時年是有一段時間沒來看她,久到陶玲偷偷問她,是不是和陸時年鬧別扭了。令思灼沒敢跟她說自己和陸時年的事,隻搪塞說要考試了,估計在忙吧。

    令思灼住院這事,在她的強烈要求下,陶媛還不知情,反正隻是傷筋動骨的問題,養一段時間就好了。隻是許久沒有給她寫信,自己想念得緊。

    就這住了差不多20多天的院,她終於可以回家了。腿上的石膏也拆下來,隻腳踝上綁著矯正器,日常行走還要靠拐杖。

    好在江茂難得回家一趟,便自發當了司機,送三個孩子上下學,美其名曰要培養和孩子們之間的感情,不能因為自己長期不在家,家長身份的空缺而和他們的感情生疏了。

    陸時年和令思灼坐在後排,二十多分鍾的車程讓她覺得漫長無比,好不容易挨到校門口,又好不容易謝絕了江城要送自己進班的好意。

    令思灼拄著拐杖走在前麵,江茂和陸時年兩邊各一個,好在一班就在一樓,不需要上下樓地折騰。

    隻是和年紀第一一起出現,還被陸時年刻意照顧有加,在理科班之間掀起不小的討論。

    連張劉林都過來八卦陸時年是不是對她發起進攻了,還詢問兩人之間的進度如何。隻這邊未消那邊又起。

    因為自己行動不便,江茂往他們班跑得也就勤快了點,他倆的關係知情的也就那幾個,所以跑得多了,被徐佩班的人看去,又是一陣非議。

    吳悠閑著無聊,正在蹲坑玩手機,女生廁所嘛,難免會有些八卦。本來她還專注自己的□□秀該怎搭配,外麵的人許是想著麵沒人,說話聲越發沒有顧忌。

    終於,這句“你和江茂分手,不會是因為理科班的那個令思灼吧?我看最近江茂往她們班跑得可勤快了。”

    這明顯的謠言,吳悠用腳趾頭都想不通徐佩這腦子到底是怎想的,她非但模糊事實真相,還添油加醋,裝作受害者的模樣,含沙射影地承認了這個荒謬的事實。

    在眾人唏噓不已的時候,隻聽最後一個坑位,門被暴力地踢開,吳悠也顧不上許多,衝上前指著徐佩的鼻子就罵道:“徐佩,你還要臉不要了,背地搞這些小動作也不怕爛嘴巴,江茂為什跟你分手你自己心難道沒數嗎?是不是想要我在這把你的那些破事爛事都抖出來呀?”

    誰都沒想到這大中午休息的時間,廁所了還窩著個聽牆角的,又見吳悠不管不顧地衝出來,經過短暫地慌張之後,她們也都鎮靜下來。非但沒有被戳破時的難堪,反而仗著人多倒打一耙,“吳悠,跟林澄分手沒地去,躲這聽牆角來了,你這興趣愛好還真特別呀。”

    對她的嘲諷,吳悠視而不見,不管她怎說,吳悠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撕了徐佩這個賤人的臉。

    徐佩也沒料到會在這碰上吳悠,她有意退讓,拉著幾個說閑話的要走,卻被其中一個誤以為是她怕了,扯住徐佩說:“徐佩,你怕她做什,早就看她不順眼了。我們又沒說錯什,你和江茂才剛好沒幾天,就分手了,這誰見了還不說兩聲?”

    吳悠心冷笑,沒想到徐佩滿嘴謊話信手拈來,看著她不安的眼神,哪還有麵對她時的盛氣淩人。“原來你跟她們說的是,你和江茂剛好呀?這可真的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你要是和他剛好,上學期也不知道是誰在跟江茂談戀愛哦,還逼著人家分手,開學又發神經似的求著人家複合。”

    其實幾人反駁也不過是看不慣吳悠平時囂張的做派,也不是真的有什過節。今天說白了也就是幾個小女生私下的吐槽,哪成想她會這較真。

    她們想走,吳悠哪會這輕易地就放過,她跟徐佩的關係現在已經是水火不容,這次要是就這不痛不癢地被她逃了,誰知道她以後還會撒什謊,造什謠來編排她們呢。

    吳悠上前一步,堪堪攔在徐佩的前麵,“就這走了?造謠果然是不需要成本,張嘴就來的本事漸長呀。”

    徐佩仍舊一副受害者的模樣,她慣會露出這副隱忍的模樣,給人以柔弱的假象,對林澄和江茂那兩個傻子興許管用,但是對不起,今天站在這的是她吳悠。

    “你想怎樣?”徐佩問她。

    吳悠態度強硬地回答:“怎樣?道歉!”

    徐佩自知理虧,可以不代表會在眾人麵前向她吳悠俯小,失了麵子。她斜眼看著吳悠,拉著旁邊的女生就要出去。

    可接下來吳悠的話卻讓她呆立當場,“徐佩,你爸爸還好吧?”

    就如令思灼和江茂的關係一般,徐佩家發生的事,也隻有他們幾個知道,江茂自是不會跟吳悠說什,但那時候林澄還和她談著,自然是知道的。

    其他人不明就,被吳悠拉著的女生回過頭對她說,“我們走,別理她。”

    徐佩卻主動放開,一臉歉意地對幾個女生說:“你們先去吧,我和吳悠單獨說會兒話。”

    其中一個以為她要私下道歉,看向徐佩的眼神也多了些許的嘲諷,對著其他人嚷道:“咱們還是趕緊走吧,可別影響了人家道歉的心情。”

    她的話引得幾人竊笑,徐佩臉色青紅交錯,仍舊好脾氣地說道:“我就是說兩句,沒別的,你們先去,我很快。”

    徐佩走進來,眼中充滿了警戒,“吳悠,剛才是我不應該那樣說。”雖然心中不忿,但認錯的態度還是有的。

    對這種見風使舵的人,吳悠心中鄙夷,如果不是牽扯到要害,她會向自己低頭?“徐佩,希望你不要有下次,否則,你爸爸坐牢這件事,保不準哪天我一不小心說錯了話,到時候可就sorry了。”

    吳悠直直走過去,到門口時又說,“還有,不要隨便給人身上潑髒水,你和江茂怎分的,自己心沒數嗎?和江茂分手,林澄答應你了嗎?說起來我和林澄分手,還都是拜你所賜,我有背後說你什嗎?不求你知恩圖報,但願你不要忘恩負義。隨便插足別人的感情是不是很有成就感?覺得自己倍兒有魅力?希望你好自為之,別到時候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叫人看笑話。”

    一番話,說得徐佩啞口無言,要是平時,兩人少不了又是一番針鋒相對,但是這次,吳悠字字句句都拿捏在自己的死穴上。關鍵,她說的都是事實,自己無從反駁。

    下午放學,吳悠便把午休時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令思灼,令思灼坐在車上,聽著電話那頭義憤填膺地控訴,一時之間,實在是難以理解。

    徐佩這是跟自己什仇什怨,卯著勁兒地跟她們過不去。她神色無常地掛斷了電話,一旁的陸時年瞌著眼正靠在座椅上小憩。對這個大神,令思灼也著實覺得匪夷所思,以她每天少數幾次上廁所的觀察來看,他就沒有一次不是趴在桌子上睡覺的。

    前座江城正和江茂說話,令思灼也偶爾回答一句,隻在車拐彎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跑出個小孩,江城下意識打了方向盤,這才免了一場事故。

    令思灼本來坐得安穩,被這突如其來的慣性差點甩出去。不想,卻在下一秒被一隻強勁有力的胳膊給擋了去,原是陸時年不知道什時候醒了,還是說他一直都在假裝睡覺。

    如果不是真切感受到他有勁的力度,她甚至懷疑剛才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江城關切地問道:“灼灼有沒有事?”江茂坐在前排感受最為直觀,一顆心突突地亂跳,直拍著胸脯說嚇死了。

    晚飯時間說起路上這起意外,陶玲一驚一乍沒少給江城上課。兩人趁機先上了樓,令思灼性子倔不讓江茂攙扶,江茂隻好跟在後麵看著她一步一挪地走。她和江茂說起中午吳悠和徐佩之間的衝突,令思灼沒有回頭,江茂臉上什表情,她也看不到,想來應該不是笑著的吧。

    剩最後幾個台階的時候,江茂開了口,“其實你住院的這段時間,她有來找過我。”

    令思灼下意識問道:“不會找你複合吧?”但凡腦子正常的人都做來這反複橫跳的事來。

    江茂很快否認,“那倒不是,就是來找我問問你的情況。”

    聽見他的回答,令思灼眼神古怪地看他一眼,“你的意思該不會是吳悠誤會她了吧?”

    這次江茂沉默了片刻,才說:“你知道的,吳悠和她一直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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