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談聽了嬴政的話,臉上帶著些許笑意。
“喏。”
他還沒走出幾步,嬴政就又是開口了。
“另外,告訴陳珂。”
“若是每日晚上有那多時間,又睡不著的話,可以多處理一些政務。”
“整日好吃懶做,晚上還吃,也不怎運動、”
“如此一來,身體如何能夠長壽安康?”
前麵一句話中,還帶著斥責和責問的語氣,但後麵一句話,卻帶著些許微不可查的關心。
嬴政說著說著,又有些生氣。
“陳珂還整日勸戒朕,讓朕少服用金丹,早睡、晨練、”
“韓談,你送東西的時候,順帶問一問陳珂、”
“他勸戒朕的東西,他自己可是做到了?”
韓談聽著嬴政聲音中的擔憂,臉上的恭敬之色更濃了。
雖然嬴政的語氣不怎好,但卻是真的憂心陳少府的健康。
“奴一定將此話帶到,請陛下放心。”
嬴政擺了擺手,有些疲憊的讓韓談去了。
待到韓談走了之後,嬴政放下手中的政務,臉上閃過一抹無奈的神色。
“這個陳珂啊。”
他看著桌子上,黑冰台的人記下來的東西。
陳珂雖然睡的是晚了點,而且晚上還吃大油的東西,但總歸也是因為自己讓他處理政務。
這樣想著,嬴政心就又浮現些許猶豫。
他招了招手,一個內侍走來。
“陛下。”
嬴政聲音澹澹的:“你去追上韓談。”
“與他說,這些政務不必交代陳珂,明日朕要用了。”
“另外,讓他交代一下陳珂。”
“已經冬日了,怎還身著單衣?”
嬴政冷笑一聲:“就顯的他年輕力壯?”
“讓他問問陳珂,是不是故意在朕的麵前如此,為了誅朕的心!”
話雖然說得狠厲,但是人都能聽出其中關心的意味。
那內侍當即點頭:“喏。”
嬴政看著內侍即將遠離,又是補了一句。
“順帶問問陳珂,可是不怕晚年身體疾病?”
............
鹹陽宮外
韓談本就沒有走幾步,很快的就被那內侍追上了。
在複述了嬴政的話之後,韓談的眼角就更是帶著了些許的感慨。
“陛下雖然惱少府此事,但卻終究是心憂少府的身體。”
他搖了搖頭,笑著說道:“走吧。”
“咱們兩個一起前往少府宅邸。”
說著,韓談的臉上還是帶著打趣:“上次去,少府恨不得把我趕出門來。”
“這一次又去,少府隻怕在見到我這張老臉,都是要慪氣了。”
............
陳府
陳珂本來躺在院落中擺爛,但聽到下人說韓談來了——
當即心就有點打鼓。
韓談來幹什?
上一次來給自己送了一堆的政務,這次難道又是來給自己送政務的?
想到這,陳珂臉上突然帶著些許的畏懼。
他不怕皇帝,也不怕天地,就怕別人幹活.....能偷懶,為什要幹活?
這個世界上,為什會有政哥這樣勤勉的皇帝?
隻是——
若是真的讓陳珂這種性子,去了對官吏,尤其是文官十分寬待的大慫,他大抵上倒是會真的不習慣吧。
“唉。”
陳珂站了起來身子,臉上帶著無奈。
這些無奈最後都匯聚成了一聲歎息:“走吧走吧。”
陳珂一邊走,一邊隨意的吩咐道:“讓廚房給我備好夜宵,晚上我處理好了政務要吃。”
身旁的小廝立刻便是前去吩咐了。
而此時,陳珂也是已經走到了韓談的麵前。
他有氣無力地拱了拱手:“韓府令,今日陛下又給了我多少政務?”
看著陳珂的這樣子,韓談差點是沒忍住自己的笑意。
他恭恭敬敬的說道:“啟稟少府,少府果然料事如神,竟然能夠猜到此事。”
韓談揮了揮手,身後立刻便有內侍端著一疊政務而來。
“陛下交代給少府的政務,都在此處了。”
陳珂看比昨晚還更多的政務,一時之間有些頭暈眼花。
他看著韓談道:“陛下不會說,這些明日都要用吧?”
韓談微微一笑:“少府,陛下心憂少府的身體,因此並沒有催促少府完成此事。”
“另外,陛下有幾句交代,讓奴轉達給少府。”
陳珂擺正了身體和神色,看著麵前的韓談。
韓談並沒有倨傲。
“少府,陛下說您晚上用膳雖並無不是,但那些大油之物對身體是否有不好?”
“且,少府常年呆在府中,不怎出行。”
“如此一來,少府的身體可還能夠受得了?”
“陛下還說了,您經常勸戒他主意身體,怎自己倒是不注意了?”
“少府勸戒陛下的事情,少府自己可有做到?”
聽著嬴政的話,陳珂一時有些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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