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蒼過的話多了去了,但其中有一句比較過火。 ( v d )早在“黃龍現世”,劉準備祭地、易服色,推行“土德”之前,憤懣的張蒼曾私地下發了句牢騷:“皇上信佞人而行此舉,大漢必危矣。”
新垣平思來想去之後,準備在這句話上做點文章。
要這句話也沒什出奇之處,雖然牽扯到了劉,但主要目標還是奔著公孫臣去的,歸根結底隻是大臣之間政見不同而引發的爭辯而已。
新垣平也清楚個中韻味,如果直接拿這句話事,成功的幾率會大打折扣。所以,這句話是需要做一些改動的。
要新垣平自己也曉得此舉有些倉促,未經準備就和當朝丞相叫板,的確不是一件輕鬆的事。然而,他已沒有了選擇的餘地,隻有這最後一搏了。
對方已采取了行動,現在毫無動靜,明還沒有真憑實據,也許那幾位“兄弟”還在硬抗;時不我待,若在其動手前把他趕出朝堂,自己或能轉危為安。最不濟也會占住先機,若對方動手,會給皇帝一個打擊報複的錯覺。
他現在能做的也隻有如此了。
新垣平進了宮。
在劉麵前,甩袖、磕頭,熟練地把流程操演一遍,“臣有本要奏。”
劉神情有些異樣。然而新垣平沒時間去揣摩。
“有什話就吧。”
“近日,臣見東北五彩祥雲之下,時有薄霧障蔽。”
“應何兆?”
“定有異臣居位,言行與皇上施政相悖。”
“講明白點!”
新垣平故意拿捏,“臣不敢講。”
“講!”
“臣以為,此兆當應於丞相。”
劉臉上掃過一絲讓人難以捉摸的冷笑,“為何?”
“易服色、改正朔以來,丞相托病不朝,常有妄言悖行,使臣有此一慮。”
劉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沉默半晌終於開口了,“有何妄言悖行?”
“臣曾聞人言,丞相多保舉門人為官,並使此些人等非法謀利,以供己需。”
不得不承認,新垣平雖然行事倉促,但招數狠辣,講道理擺事實,布局周密。但真正的殺招還在後邊。新垣平舔了一下嘴皮,接著話了,“丞相曾有一言,臣不知當不當講。”
劉微閉上雙眼,在牙縫迸出一個字:“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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