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說到齊夫人希望女兒盡快告別小豆子。
小豆子隻能加班加點收拾殘局。
他還是把老王的腳趾甲給生拔了。
驢老醫不喜歡勉強病人,他強由他強。
現在老醫跑路了,小豆子隻想把能做的事情做個了結。
於是嘴上說著挑指甲。
麻溜給撬了甲板刮了根肉。
氣得老王罵上他八代祖宗。
小豆子心說不識好歹是吧。
也不給開止疼藥了。
使勁疼去吧,少說要疼半年。
等罵罵咧咧的老王終於瘸著腿滾蛋。
小豆子收拾好棚鋪,背上箱子去集市。
遠遠看見蘇離蘇先生哭唧唧走在大道上。
緊擁著一個小女娃兒偎在身前。
小豆子想起前不久先生返鄉探親。
說要帶親妹子過來一起生活。
算算天數,是該回來了。
在路上撞見兄妹倆不奇。
奇的是哭什?
梨花帶淚的,瞧著忒淒慘。
小豆子好奇心起,跑近一看,被驚呆了。
先生懷那女娃兒的臉,玉瓷雕琢一般。
即便沾染泥汙,也掩不住出塵的容光。
本以為蘇先生已經夠漂亮。
想不到他妹妹,更是美得叫人震撼。
也沒給小豆子多饞兩眼的機會。
大概蘇先生察覺到路人眼光。
抬起袖子遮住妹妹臉蛋。
小豆子歎口氣,不再追隨。
見對麵牆根下眾人圍聚,也過去湊熱鬧。
牆上貼了張告示。
原來昨兒夜搗毀一個拐賣孩童的賊窩。
救下來的孩子們都在城西館驛等待認領。
本來這跟小豆子沒多大關係。
但聽旁邊人議論,說這件天大的好事,是北鎮回來述職的軍官幹的。
小豆子一聽“北鎮”,拔腿就往西門外竄。
館驛周圍有士兵駐守。
小豆子張頭探腦,正琢磨著自己到底想幹什。
忽感肩上被按一下。
隨之聲音響起:
“你是來認親的嗎?”
小豆子回頭。
乍見一名士兵長身而立,緊貼背後。
他忙退開兩步望上去。
是個少年將士。
胳膊彎夾著頭盔。
看戎裝,中下級別。
看麵容,好生俊雅。
倒不是蘇先生那樣的女相。
大約行伍中人,且身形高大,自帶壓迫感。
麵相和氣質截然相反。
有點詭異,很是奇妙。
“我……”
這人出現得太突然,小豆子一時沒想好說辭。
“來找人嗎?”
那兵又問一遍,眉目含笑,按說該是爽朗的麵容,給人感覺並不可親。
“敢問大人是?”
“杜憲。”
小豆子一聽,脫口便問:“姚將軍也來了?”
那兵顯出訝異,眼有光在閃:“你識得我們?”
小豆子心說誰不知道杜大人是姚大公子的嫡派親信。
北牢關的八卦也沒少他參與。
但,不好直言。
“聽大人們講的,姚將軍和杜大人都是咱們的英雄,能見到大人是小子有福氣,要再能見到姚將軍,那是三輩子修來的福氣。”
杜大人眉梢一揚:“小娃兒倒是嘴乖,可惜姚將軍這趟沒來,你是學醫的?”
他見小豆子背了個走腳大夫常用的醫箱。
“回大人,就隻是個跟班兒。”
小豆子沒忘記驢老醫的叮囑,考慮到這附近認識他的人不少,不方便撒謊,含糊就是。
“可別說你隻是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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