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最後還是安全的到達了這片深海的海底。
和之前經過的那一片黑暗的海域不同,這居然是有光的,而且就像曾經去過魚人島的那些海賊們說的那樣,是一片美麗又奇幻的世界。
香波地群島的那些巨大紅樹的根不知道是怎長的,居然把上層水麵的陽光傳遞到了海底,還照耀了這大一片的地方。
“船長……”
大副又走到了船長的身邊。
這艘船上雖然沒有很多聰明人,可大家畢竟不是傻子。
剛才他們差點命喪魚嘴之中,明顯是有人幫了他們一把,才讓他們活了下來,如今在這片海底,孤零零的隻有他們自己一艘船在,那個神秘的家夥肯定就在船上。
大副發現了船長的沉默,也發現了他額頭隱約的冷汗。
“……很棘手嗎。”
雖然問的有些不那聰明,不過大副和船長合作了那長的時間,當然知道這個時候要聽從船長的命令。
如果船長說要動手,至少大副自己是不介意陪著他這個老朋友一起去死的。
反正出海這久,生死之間的事情也早就看澹了。
“嗯。”
船長小聲的和大副說了一個名字,大副的眼睛瞬間就瞪大了。然後他就明白,為什已經到了海底了,船長卻是一言不發,既沒什命令發布,也沒有死逃生的樣子。
是從魚嘴死逃生了,不過現在他們船上就有個更狠的。
是不是真的能死逃生,還是兩回事哦……
船長和大副的沉默很快的就被其他逐漸冷靜下來的船員發現了,他們隱約意識到了什,互相以手勢和眼神傳遞信息之後,慢慢的散落開來,手上也都帶上了武器。
而這一行為,很快就被船長發現,他拚命的打手勢,示意大家站在原地,不要輕舉妄動。
於是,令人窒息的十幾分鍾之後,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在船上的每一處響起:“等什呢,等我給你們做飯呀。往魚人島去啊!”
“哦是是是!開船!”
船長這才鬆了口氣,趕緊招呼大副一起給船員們下達命令,朝著遠處已經能看得到的那個夢幻的魚人島而去。
………………
林易剛才其實是又睡了一覺,順便研究了一下自己手上大把的現金和係統存著的一大堆靈魂精粹到底應該怎用的事情。
這幫家夥,實在太安靜,安靜的不像一艘海賊船,所以林易才會突然“驚醒”。
本來呢,林易當然是打算送佛送到西,直接把這船上的人變成自己的靈魂精粹算了。
不過,他沒想到,這艘船上的海賊特素質還挺高。無論是作為領袖的船長和大副,還是那些普通的船員,個頂個的都挺不錯。這樣的一艘船,也不算烏合之眾了,值得被人高看一眼。
因此,林易給他們打了個高分的同時,也就有了放他們一馬的心思。 …
反正海賊有的是,不差這一艘船。
至少人家還帶他下來,也算幫他一把對吧。
…………
人既然已經清醒過來了,林易就索性現身算了。
他從船艙“破土而出”,一腦門頂壞了人家的艙蓋子鑽出來的時候,還把旁邊守著這的海賊嚇了一大跳,差點就沒控製住,一刀砍過去了。
好在剛才船長和大副已經一個傳一個的把悄悄話傳給了每一個人,他們知道自己船上藏著的是什人,這一刀到底沒砍下去。
否則的話,砍是砍不到滴,反而會惹怒林易這個喜怒無常的神經病,搞不好船上的人就真的要死掉了。
……
完全沒有感覺到任何尷尬的林易一邊摘著自己頭頂的碎木屑,一邊慢悠悠的往甲板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所有遇到他的海賊都會自覺隱蔽的看他一眼之後,裝作什也沒發生什也沒看到的樣子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惡鬼一樣的麵具,黑底紅雲的外袍,以及……之前在海中看到的那種曾經出現在頂上戰爭中的水一樣的鯊魚……
沒錯。絕對是那個瘋子。
火影海賊團的船長,柱間!
這可是特賞金超過六億的大海賊!
他們船長的賞金才7100萬!他們當然不敢也不可能會向這位反抗什。
現在大家的想法出奇的一致,聽說這位之前整船整船的殺人,其實就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殺欲,順帶搶點錢什的,那有沒有這種可能,隻要我們先把錢給他,也許他一看大家這識相,就不會動手殺人了呢?
於是,這樣的共同思維方式所表現出來的樣子就是,沒有任何一個人“看得到”到處亂走的林易,而整艘船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去說話和交談。
明明有上百人的船,到處都在忙碌,可就是沒人發出聲音。
直到,林易走到甲板上,和船長打起了招呼。
“嘿,你好呀。請問你是做什工作的?”
亨利船長:“……”
拿著單桶望遠鏡的手一個用力失常,差點把自己懟瞎了。
這家夥能問出這睿智的問題,果然腦子不是很……普通。
事實上,如果林易不主動開口的話,哪怕他就這一直站在亨利船長身邊,哪怕站到他的單桶望遠鏡的視窗,亨利也肯定不敢出聲,堅決繼續裝聾作啞扮瞎子。
但,既然人家主動開口了,亨利的各種殘疾當然瞬間就被林易治好了。
“額……我是、我是個海賊……”
“廢話我能看不出你是個海賊!我問你到魚人島是來做什的。”
亨利有點敢怒不敢言,沒錯啊,是你這問的……
“我來魚人島……我說我是來旅遊的您肯定不信,但是實際上我真的就是路過這,可能會購買一些特產,然後直接就去新世界了……” …
特產啊,那我懂了。
然後他的眼神就有點危險起來了。
“不是!絕對不是您想的那樣!我說的特產是魚人島特殊的海鹽,還有他們會作為禮品的彩色貝殼,最多再加上點當地的酒,絕對……”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又沒說什,你不必這激動,你說呢。”
看著對方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亨利臉上綻放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您說的對。”
雖然自己家的船長現在看骨氣都沒有,好像很丟人的樣子,不過這並不會影響亨利在船員心中的形象和權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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