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遲一鳴驚人,這是他自己也沒有想到的事情。
他有點莫名其妙,甚至於心暗暗發笑。
他從沒有認為自己學識淵博,隻是沒想到今天被襯托得這好。
季先生也是大大的出乎意料,沒想到剛來的學生竟有如此紮實的基礎,和如此出眾的才華。
自己似乎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優秀的可造之材,從此刮目相看。
除了在課上講些經史學問,還另外單獨開個小灶,盡量講些更深的易理經傳,可以說是傾囊相授。
學生們眼見新來的這位張子遲脫穎而出,簡直是光彩照人,有事沒事的都會圍過來,請教些學問,談論些書法,有時還傳些坊間的八卦秘聞。
不幾天就混得滾瓜爛熟。
杜大少看在眼前,心中雖然酸溜溜的不是個滋味,但是也不敢再像剛見麵的時候那樣施以顏色。
哪怕有再多的不爽,也隻好悶在心麵。
時間一長,倒是自己反而像是一個孤家寡人。原來的呼朋引伴,眾星捧月的場麵,再也看不到了。
跟原來熱鬧的風光的時候相比,倒是顯得有些冷冷清清,灰頭土臉的。
張子遲自己卻也並沒有因此心浮氣躁,每天依舊認真聽講,努力讀書。有同學請教也都虛心講解,態度和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刺史李大人公務之餘,每逢閑暇時刻,也會派人邀請張子遲去府上相聚。
二人在書房中品賞字畫,談論詩賦的時候,李大人往往會命人沏上好茶,奉上精美的糕點,熱情地招待張子遲。
張子遲以前大多是讀一些家中的藏書,書上都是一些古代的詩賦。但是大唐如今的科考都是當世的製式,所以流行的也都是當世的體製風格。
因為沒有離開過鄉下,加上年齡還小,以前還不知道當今詩體風格。
但是經過刺史李大人點撥之後,張子遲很快豁然開朗,從此眼界大開。
慢慢勤加練習,不久之後,就非常的熟練,試著寫一些科製的詩文,竟然得心應手,不費吹灰之力。
李大人看在眼,心中更加欣賞張子遲。
除了應付科舉考試的內容,李大人還和張子遲一起品評大小李杜的詩,以及各種流派的優秀詩文。
二人趣味很是相投。
有一次正談到高興時候,杜司功恰好來訪。
李大人指著桌案上一張墨跡未幹的新畫。
“杜大人,你看這幅作品如何?”
胖胖的杜司功走近桌前仔細一看,是一幅潑墨牡丹圖。
胖胖的杜司功走近桌前仔細一看,是一幅潑墨牡丹圖。
一叢茁壯的牡丹,開著幾朵碩大的花。枝葉茂盛,鮮花怒放。雍容華貴而不庸俗,沒有絲毫輕浮之氣。
邊上幾行字,題著一首小詩。字體優雅飽滿,鐵勾銀劃,筆走龍蛇。書畫映襯,相得益彰。
“好啊!妙啊!”
杜司功用力豎起大拇指,口中嘖嘖讚歎。
“這幅畫必是大人手筆。高貴典雅,氣質非凡,不是普通世俗之人所能達到的境界。這上麵的題字,卻必定是這位張公子的作品。詩文風流高潔,字體俊美飄逸。厲害呀!佩服佩服!”
“哈哈哈,杜大人過獎了。”
李大人開懷大笑。
“正如杜大人所言,這幅書畫確實是我們兩人合作而成。”
顯而易見,李大人對於這幅作品也是非常滿意的。
杜司功一見李大人高興,忙趁機說道:“如此上乘佳作,實在難得一見。屬下心中非常喜歡。不知道大人願不願意賞給屬下,讓屬下帶回去請人裝裱起來掛在家中,時時觀賞。”
李大人略一沉吟,點頭道:“既然杜大人真心如此喜歡,就拿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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