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藥隻需米粒大一點,便能毒死十幾人。
他卻送來這一包,他是多盼著,明月楓去死?
將那油紙包收起來,如此稀有的東西,她可得好好珍藏。
明月楓飛身,一直跟著那人,那人也相當謹慎,時不時還回頭注意身後有無動靜。
巡夜兵將,迎麵而來,他閃身躲進暗處,待到安全,才又繼續前行。
七拐八拐,到城東鑽進一家,很不起眼的農家院。
跟來此處的明月楓,靜靜觀察,沒發現院有埋伏,才悄悄落進院中。
眼前屋子,原本漆黑的窗戶,亮起燭光,一男一女對話聲傳出。
原來是對野鴛鴦!那人不是屋內女人的丈夫。
明月楓直立窗前,靜聽他們動靜,屋內又傳出,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他想起,與白玉第一次白府相遇、打架那晚,丫頭蹲了白季農牆根。
那夜場景,腦中顯出,不由想笑。
那時,她對窗戶豎起大拇指;明月楓現在,也想為窗戶的那人豎大拇指。
他抱臂耐著性子,靜候他們完事。
……
他沒有偷聽,別人行房的嗜好,來此隻為打探,蘭翠孩子下落。
終於,麵漸漸安靜。
沉寂不久:“那娃娃還好吧?”是那人的聲音。
明月楓屏呼吸,靜聽。
“你從哪弄來的崽子,老娘都快被他整死了,趕緊將他弄走,再照看下去,估計老娘先瘋了……”女人滿口抱怨。
“行了行了,用不了多日子,你就清淨了,現在絕不能叫那娃娃出事,否則事情辦不完,咱們還得呆在這。”
那人停頓下:“亮了你去取來,那娃娃胳膊上的個、什辟邪繩結給我,我有用……”
聽那話,孩子確實在他們手上,但孩子,目前並不在這。
既不在這,明月楓不再聽他們聊,又出了農家院。
隨著他留下的記號,趕來的下屬就在附近。
安頓完接下來的事,色開始見亮,眾人分頭行動。
明月楓親自盯著,那農家院。
大亮,一灰衣男人出了院子,有人盯著他,無需他操心。
時間不久,又出來一女人,想必就是那人姘頭。
那女人臂挎竹籃,朝城門去。
這屬城東,離城門很近,出了城,她一直朝郊外山林去。
現在時節,下雪,隱藏不大容易,那女人到了這也很心,時不時會轉身查看後麵。
明月楓隻能,不遠不近跟著。
行進不久,林中有間茅屋,那女人到茅屋前,將門上鎖打開,推門而入。
進去不久,麵傳出叫罵聲:“你個該死的畜生,心老娘捉你去喂狼。”
“你這個壞人,放我走……”一道奶聲奶氣的童音。
繼續傳出女人叫罵聲,還有孩子倔強的大喊聲。
“兔崽子,老實點……”
“你這個壞人,不要動我東西……”
聽那動靜,孩子拜下陣。
女人出茅屋,孩子追出來,她轉身空子,一腳將那孩子,踢回屋,她才又鎖了門,揚長而去。
娃娃透過門縫,稚嫩聲帶怨恨:“你敢搶我的東西,你不得好死……”
隔著門縫,他眼中滿滿怨毒:“我詛咒你,詛咒你不得好死……”
那女人隻留個背影給他。
他還惡狠狠看著,那女人消失的地方。
卻不想,門前突然出現一個人,擋住他視線。
隔著微開的門縫,明月楓看清了那個,滿嘴惡毒話語的孩子。
那孩子稚嫩麵孔上,鑲著一雙怎樣的眼睛?
這樣眼神,不應該出現在,這樣幼的孩子臉上,那孩子滿眼惡毒,實實在在的惡毒。
目光相對中,孩子聲音依舊奶聲奶氣:“你是誰?”並不怕他。
他蹲下:“你多大了。”沒回答,反而拋出個問題。
“我不知道,沒人告訴我多大。”答話挺老練。
明月楓對他來了興趣,這個娃娃,居然不怕生。
剛才他詛咒那女人的話,他全聽見了。
這大點的孩子,懂什是不得好死嗎?
那孩子打量他,再次問:“你是誰?”與他目光繼續相對。
“我是你娘的朋友……”還沒完。
那孩子接道:“原來你也是騙我的?”
“哦?騙你,此話怎講?”明月楓站起,抱臂看著他。
兩人隔著門板聊,他再老練,但畢竟還是個孩子。
對方問什,他很老實作答。
原來,當初擄他來的人也,帶他來找娘。
誰知將他關在這,根本就沒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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